碰我的人!”
赤身裸体的男人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向门口,“嗯?”
烦,自己和顾音离婚了。
黎冗喜欢听他辱骂,却在他每次辱骂后,往死了折腾他,是个极其矛盾的神经病。
但是黎冗一直盯着他,一声不吭,黑眸像是无底的深渊,不知什么时候会从里面冒出可怖的怪物来撕咬自己。
程前抬起手背遮住刺眼的光线,“今天是几号?”
身体没力气,黎冗就会给他注射营养液,要不就是强迫他吃饭。
她觉得自己再多待一秒都要吐出来了。
顾音气的满脸通红,“你真让我恶心!”
程前烦躁的开口,“我诚实什么,离婚是你要离的,又不是我要离的,你现在让我成熟点,是说离婚的原因都是因为我不成熟了?”
“呵呵,经理,讨厌我吗?”
程前这一周都没有去上班,自己虽然在家,但是这个家像是他的囚笼一样,每天晚上都被名叫黎冗的噩鬼翻来覆去的草干。
程前心躁,拉开他的手,“结婚也是双方看对眼,合适才要结婚的,现在说离就离,不给别人一点心里准备……”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着,就是不正面回答,黎冗把他抱到窗台上。
“不用你受不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也麻烦你别对我说教!”
程前迷糊的说,“这么早,谁会来。”
黎冗推开了窗户,转身靠在窗台上,向是叫小狗一样,朝着他勾了后手。
门开了,卧室的两人听到有人走进来。
黎冗却抬起他的手背,借着明亮的阳光看着他白皙的手上纹上的的冗字,满意的笑道,“经理,你再说一遍,你是谁的?”
程前坐着不动了,他捏着发疼的眉心,说,“鸟叫的烦。”
得到他想要的,黎冗奖励性的在他脖颈印下一吻,就在他问程前想吃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
而一直处于旁观者身份的黎冗看着他因女人发愁,有些吃味的捏住男人的腰,“经理,是因为那个女人难受?”
久而久之,黎冗只是一个眼神,他就主动跪在床上,撅起屁股,等着程前的插入。
无休止的暴力性爱让他从中感受了可耻的快乐,更让他恍惚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只记得黎冗让他跪着就跪着,黎冗让他摆出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黎冗让他说喜欢黎冗就喜欢。
黎冗睁开眼,边打哈欠边起身下床,走到窗户边刷的一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也将房间里一室阴暗驱散。
接连落雨几天,周末放了晴。
“干什么去?”
女人抓着门把的手使了力,“你,怎么和男的厮混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烦,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对方要离婚!
这些天,他学会了怎么能让自己好过。
女人走的时候,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刺耳的让人抓心的烦。
她似乎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否是程前,试探性叫道,“程,前?”
程前看着她往出走,叫了她一声,顾音顿住,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程前,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成熟点吧,诚实点,不要让家里人操心了。”
程前眯着眼睛,懒懒的说,“黎冗的。”
有这套房子的钥匙的除了程前和黎冗,还有谁?
冰冷的体温和寒冷的空气刺激,让他忍不住打了喷嚏,脑袋也晕乎乎的,想着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顾音否认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争论的时候都会错意,就是这样,我才受不了你。”
女人推开卧室的门,话音也随着自己所见卡在喉咙里。
程前看着女人惊骇的神色,又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脑子里有些混乱地说,“顾音?你怎么在这里?”
顾音怎么也不会想到跟自己在同一张床上躺了快一年的男人竟然是个双插头,好在,她对这个男人没什么感情,只是觉得恶心,她快步走进去从床头柜里拿出首饰盒塞进手包里的时候,看到地上几个灌满了精液的保险套,嫌恶的瞪了窗边站着的男人一眼。
明明比自己小,却总是以一副长辈的样子跟他说话。
他不敢对黎冗发火,是因为黎冗会变着花样折磨自己。
程前咬住了话匣子,皱着眉头看他,却是与顾音截然相反的态度。
不待黎冗出声,客厅已经响起了女人的声音,“程前,你在家吗?有一条项链忘带走了,你—”
程前起身走过去,自然的靠在他身上。
“…不讨厌。”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闹的他心烦意乱,他爬起来要下床,腰上一双手将他揽了回去。
烦,这件事还没告诉父母!
“我什么时候让他们操心了,我做什么了?离婚是我的错?”他不服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