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寝室的好大儿终于要嫁出去了,爹爹们自然要鼎力相助……个鬼。
“天黑天亮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近处的强烈光源也能看到光点。”
沉痛表情:“你应该问我们,是女仆装还是丁字裤。”
纪平彦把手放到白露眼前左右挥了挥:“是盲片吗?好厉害。”
“我之前跟你聊过的,忘了?”
他用余光看着白露睁着盲眼伸手摸到放在驾驶座和副驾之间的矿泉水,指尖在瓶身上滑动,找到瓶盖的位置拧开,十分秀气地小口喝水。
“抱歉,我该怎么做?您牵着我?”
纪平彦被点拨之后顿时就开了话匣子,开始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刚聊到北京那仿佛迷宫一样的高架桥,纪平彦突然又没了话音。
“我在想还好我邀请您看……听的是音乐会。”
纪平彦回过神,道:
“当然是瞎了啊。”
导盲犬这三个字对一个又是d又是sub的青年来说信息量实在有点太大了,纪平彦差点被她当场说硬,看着她白色的盲眼一时心猿意马,脑子里都是自己四脚着地给她当真·导盲犬的画面,深呼吸两下才勉强冷静下来:
纪平彦锁了车从驾驶座那边绕过来,掏出手机确认餐厅具体位置,在车头处停住脚步等她:“我们走吧?”
“就算不是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你能看到吗?可以说给我听。”
这几乎就是全盲了。纪平彦心想这盲片还挺厉害的,然后又强行驱逐了这个念头——基于白露提出的游戏规则,他得把白露当成真正的残疾人,沉浸式体验。
“平彦?”
那家日料开在胡同深处,两人将车停在附近商场的停车场,白露下车之后抖开盲杖并未迈步,面对陌生环境不同于坐在车里时的从容,不自觉多了几分拘谨。
“您现在完全看不到了吗?”
“姐姐,您这是?”
“上车吧。”
白露对纪平彦的小动作毫无反应,双眼没有转动,只安静地眨了眨。她腿上横放着折叠的盲杖,手指搭在上面轻轻敲击。
纪平彦沉默的有些久了,如果白露看得见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大概会笑着说些什么,但此刻她眼前——因为能感知到光线所以并不是一片黑暗——那混沌朦胧的虚无,让她在没有得到反馈时会感到不安。
白露这才满意,松了表情道:
纪平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快走两步到白露面前:
白露疑惑地歪头,刚要开口,就听见纪平彦飘飘忽忽的道:
白露听到回话神色一松,莞尔道:
“完了,光顾着聊天,我开错路了。”
“我觉得还是这件吧,林游,你会员卡借我用用,爹明天去做个头发。”
纪平彦远远就看见白露那辆小破车停在她家小区门口,走到副驾驶敲了敲车窗。
“平彦?”
白露戴上之前挂在衣领的墨镜,站在原地没动。
“没忘,扮残期间您就是真a。”要尽量避免聊p相关的话题。
虽然有一些小插曲,两人还是在饭点之前到了目的地。
白露侧过头“看”向纪平彦,大概是那双眸子被盲片遮盖的缘故,整个人的气场也柔和了许多。
纪平彦应了一声,就见她睁开眼,露出纯白的瞳孔。
“先开车,那家店去晚了可要排很久的。”
纪平彦收回手,忍着心底的雀跃握着方向盘正襟危坐:
纪平彦不理他,对着镜子把风衣举在身前:
小破车随着导航的指引开在路上,纪平彦专注于用自己生疏的车技和它做斗争,直到开了一阵手感渐渐找回来,才有多余的注意力能够分给白露。
纪平彦无视掉几个不孝子的口头讨伐,像个强盗似的暴力抢劫了林游的会员卡和方天笑的性感斩女香,拿着刘鹤年的造型喷雾喷了一脑袋。
新鲜出炉的花孔雀看着镜子里人模狗样的自己十分满意,出门时脚步都雀跃,自认为迷倒白露不是问题。
纪平彦直到坐到驾驶座上脑袋都是懵的,白露这说惊喜当然是惊喜,但惊吓也确实挺惊吓的,弄得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虽然比较杂食,盲也在他的癖好范围内,但除了对瘫痪的了解比较深,还真没有研究过怎么和其他类型的残疾人相处。
“往哪边走?”
“我没研究过怎么带盲人出行,但您如果愿意教我,我会做好的。”
白露耳机只戴了半边,听到敲窗声降下车窗,脸微微偏了偏,闭着双眼:
“所以就拜托小纪同学给我当一天导盲犬了。”
白露对纪平彦的粗心也并不以为意,毕竟对p来
白露换了个更放松的坐姿,并指抬掌做了个“请”的动作:
却没想到这身打扮最终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白露拧好瓶盖,又摸索着把水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