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旋转,情绪很快被另一种所替代。他无神的黑洞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的背影,闪烁着不正常的光,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扭曲的笑容。
霍严修和贺知意俩人并肩朝楼上走去,手指若即若离地勾在一起,手背和肩膀若有若无地触碰,狭窄阴暗的楼梯间里面全是霍严修的木质香水味,贺知意很享受这种被霍严修包围的感觉,大脑被甜蜜的气息包裹着,理性占据了下风。
进到屋里,霍严修就像终于忍不住了一样,猛地关上门将贺知意抵在门前。火热的身体靠在冰冷的门上,贺知意止不住得战栗,下一刻湿滑的舌头肆意地侵占他的口腔,掠夺着他嘴里稀薄的空气,唾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衣服被高高地推起,大手四处点燃着欲望,两个人的身体死死地贴在一起,生怕不够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两个人像发情的野兽,肆无忌惮地掠夺、占据,客厅里传来粗重动情的喘息声,最后欲望喷薄而出,结束后俩人气喘吁吁地互相靠坐在地板上。
“还没吃饭”贺知意靠在柜子上有气无力地嘟囔道,身后的冰凉给他这幅烧红的身体降低了些许温度——刚才太冲动了,他只要和霍严修在一起总是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霍严修有一搭无一搭地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弄得他很痒。
霍严修闻言,撑着身子从他的腿上起来,把头靠在贺知意的肩膀上,一边舔舐着耳朵一边亲昵地说道。
“是吗,我可是都吃饱了。”
贺知意听完耳朵瞬间就红了,尽管自己已经听过霍严修的很多荤话,但有时候他猝不及防的不正经还是能让他面红耳赤。他推了推靠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快起来,饭菜都快凉了,还得拿去重新热。”
然后不顾身后那人明晃晃的坏笑,起来巴拉巴拉自己的脑袋抬脚去了厨房。
俩人围坐在小餐桌上,一边吃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天。
“哦对了,今天来找你是有点事情。”霍严修说完放下了手里的碗,去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子文件递给贺知意。
贺知意满脸问号地接过来,翻开之后,页眉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露水情缘。
“这是什么?”贺知意笑着抬起头问道。
“给你的礼物。上次看你的古装扮相真是好看,所以给你争取了一个小角色演演。”
贺知意听完,眼睛都亮了起来。
说实话,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当演员去演戏,但那也只是存在于幻想中,就像是自己深藏于心不愿宣之于口的念想。他知道自己什么水平,一个不是正经科班出身、学历又不好看、又没有人脉的人,这样的条件别说演戏了,就连在电视里露个脸都够呛,群演和替身演员就像是天生为他们这种忙碌的普通人准备的。
每当他看到那些演员们忙忙碌碌投入拍戏的样子,他又打心底地羡慕,可这点小心思他又不敢同别人讲,生怕别人窥到他的这点小心思,惹来他人的嘲笑——嘲笑他不自量力,嘲笑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每当路过的人夸他的模样儿长得好看,跟电影明星似的,他又能高兴好一阵子。
他心里那个遥不可及的梦,霍严修就这样轻易地满足了他。或许被总是被命运捶打的缘故,他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馈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做出合理且贴切的反馈,只是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无言地望着霍严修。他拿着这薄薄的几张纸,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被霍严修点亮了。
霍严修看着贺知意激动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派人查过贺知意,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伙子,一个人来到京城打拼,无父无母,也无牵无挂。家里头为了给老太太治病欠了一屁股债,全靠他这几年当群演打零工还清。
贺知意太乖了,有时候乖得犯蠢。
和以往的情人不同,他从来没开口问他要过什么东西,送给他的衣服首饰也不怎么穿戴。霍严修从不亏待身边人,更何况他确实挺中意贺知意的,乖巧话不多,事儿少干起来也很带劲儿,床下床下都能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霍严修看着以往送他的东西他都不太感兴趣,正琢磨送他什么心仪的东西,恰巧那天下午助理告诉他投资的这部戏要被抬上来了,准备最近拍。一部古装戏,里面有一个男配还没人选,问问他的意见,他看了简介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贺知意,准备今天把这东西拿给他看一下,现在看来自己这角色还真送到他心坎里了。
“开心了?”霍严修下意识摸了摸贺知意柔顺的头发。
“恩!谢谢你,严修,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演戏。”
看着他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霍严修心里边莫名的一些暗黑因子开始作怪。
他虚虚地点了点贺知意的眉毛,有些邪气地勾了勾唇角,轻声说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贺知意抬头看了看他,然后乖巧地从椅子上下来,半跪在霍严修的双腿间,抬起手拉下他的裤子,含住了双腿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