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听着,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还很懂事地说了几句辛苦。
她撑着脸:“不辛苦,你喜欢就好。今天上班没碰见什么想问我的事吗?吃得差不多了,不怕坏胃口,准备现在说还是待会儿说?”
他动作一顿:“你……”
“我?”
他用公筷给她夹了最后一个大虾,又笑了:“小小年纪,思虑b我们还重。先吃吧。”
她轻轻一哂,又给他夹回来:“你给我剥。”
宁昭同说的是楚先兰的事,沈平莛知道她说的是楚先兰的事,自己想问的也的确是楚先兰的事。而他如今也懂了宁昭同喜欢的交流方式,泡上茶抱着,问得很直接:“你说你有办法让楚先兰出局,是什么办法?”
宁昭同果然也很利落,低头削着一个苹果:“楚先兰是山东人,家里独子,就算自己不在乎,家里人对子孙也有执念。”
沈平莛若有所悟:“他的父母不满意他这个年纪了还只有一个nv儿。”
“不,”宁昭同微微一笑,摇头,“他们家没有那么重男轻nv,但这nv儿不是楚先兰的孩子。”
沈平莛怔了一下。
不是楚先兰的孩子。
“楚先兰家里给他的压力不小,所以有个nv儿后,能高兴成那个样,”她分了一半苹果过来,“透点风声给他,他会把自己作si的。”
自己作si。
他把苹果放到一旁,颔首:“你的意思是,他对这件事反应会非常大,甚至会和他夫人撕破脸。”
她还是应得很g脆:“是,他会开始全力报复他的老丈人。”
一点微妙浮上来,他顿了顿,问:“你为什么那么笃定?”
她笑:“我说实话的话,你肯定不信我。”
“先说一说。”
“因为他上辈子就是这么g的。”
沈平莛彻底怔住了。
上辈子。
恍惚片刻,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总觉得如果她身后真有人在算计,肯定也不知道她会是这样一副装疯卖傻的神婆口吻——
他笑不出来:“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说实话你不会信,”宁昭同拿过他那一半苹果,咬下一小口,“这几天内耗不少吧,有没有想过我身后一个人也没有,你一直在跟空气斗智斗勇?”
沈平莛觉得荒谬绝l:“……你打算跟我说一个前世今生的故事?”
“不喜欢还是怕了?”
“我不会相信这种事,”他斩钉截铁,甚至第一次说了重话,“如果你是想混淆视听,就不要用这么拙劣的伎俩了。”
她笑了一声,笑得他开始不安。
慢悠悠吃完半个苹果,她用sh纸巾细细擦g净手,而后将盏中温茶一饮而尽。做完一切,她翻身上来压住他,鼻尖就抵着他的鼻尖:“懂了,你怕了。”
他背脊发紧,想推开她,强行忍住了。
睫毛相触的距离,她看进他的眼底:“沈平莛,我能给出很多证据,但我怕你不敢听。我喜欢你,喜欢你二十多年,都追着你到这里来了,实在不忍心看你害怕的样子……你要是不想听了,就让我停下来,怎么样?”
他呼x1开始急促起来,轻轻咬住牙关。
他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而她开始说了。
“你爷爷叫沈青鸿,是国内宗教学领域的大师。他拜过茅山,在灵隐寺短暂出过几年家,而后在国内许多地方游历。他年轻时候在贵yan弘福寺待过两年,这是你告诉我的。”
他神se不动,这些有心人都能打听出来。
“沈青鸿在宗教研究上造诣很高,但家庭责任上缺失得有点太多了。你父亲有两个姐姐,基本上是你早逝的nn拉扯大的,所以特殊年代都选择了嫁到外国去,后来也没有太多联系。你父亲叫沈向远,是个思想开放的青年,追求自由恋ai,可是你nn早早就给你父亲定下了湖州陈氏的长nv陈雁知。这段关系对两人来说都是折磨,你父亲抛妻弃子去了北面,冬天掉进雪窝子里冻si的。你跟着你母亲在湖州陈氏的老宅子里长大,你x格随父亲多一些,虽然心疼母亲,却也厌恶陈家人的大规矩,同时恨屋及乌地讨厌秦潇湘。”
他抿住嘴唇。
她连秦潇湘都知道。
“你b你爷爷和父亲都要决绝得多,大学毕业后直接就跟陈家人断了联系,一头扎进祖国的隐秘战线,去了西南边。等你混出点模样了,才向陈家递了消息,秦潇湘奋不顾身地过来找你,你说你不喜欢笼里的鸟。”
这下他要开口了,嗓音听着有点哑:“这是秦潇湘告诉你的。”
不是问句,当时只有他和秦潇湘在场,不可能有第二种情况。
“是,当时是过年,我带着孩子跟你回了陈家。你让我叫她六舅妈,但我们相处得就像朋友,她告诉我,自从你养在书房里的猫被你母亲发现处理掉后,你就不接触小动物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