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事是不可能的呐。」
面对涌上来的虚脱感,文杰用手遮住了脸。棉棉歪头,十分担心地看着文杰。
於是在接下来的十分钟甚至是更久,文杰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他也不想刻意避开什麽,因为「自己也有错」这个念头早已深深地刻进脑髓里,甚至是必然的事实。
但文杰就是不解,他不解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被骂也好,被打也罢,他只是想要获得满意的答案而已。
期望获得「满意」的答案而已。
终於,文杰舒畅地喘口气,明明总算坦白了一切自己却没什麽实感。
看着棉棉垂头宛如断线的人偶,文杰甚至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清楚。
突然,她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文杰的双眼。此刻,他总算明白,对方甚至b自己更看重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因为棉棉脸上摆出的是非常认真的表情,绝不开玩笑。
就跟她的主人小棉一样。
於是,她嘴唇颤抖地开口说。
「文杰逃避。」
「?!」
该说是事与愿违亦或是冥冥中的必然,文杰缓慢地阖上眼皮,试图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答案。
这个他最没法心服的答案。
然而於此同时,一阵无名火也正烧灼着全身,导致他中断了思考,放弃了接纳最真实的自己。
「我没在逃避。」
「文杰在逃避。」
「就说我没在逃避!」
「而且自以为是」
「?!」
在最深入脑袋核心的地方,文杰似乎听见了某种东西断裂的声音。
不像是神经也不像是血管,而是另一种更ch0u像,更难以捉0的概念。
终於,文杰理解这份感觉的来源。
是理x断裂的声音。
彷佛竞技场用来囚禁动物的栅栏被彻底破坏,在那模糊不清的暗处,随时都会有冷血的猛兽破匣而出,波及无辜的观众。
然而,从文杰的理x幻化成的牢笼走出来的,只是只垂垂老矣的狮子。
宁可被众人乱石砸si,也不愿他人受伤害。
「文杰好恐怖」
「」
棉棉双手摆在x前,畏惧地向後退了几步。
文杰咬紧嘴唇,全身抖地b患上风寒的还厉害。
始终开着的双眼恶狠地像是想找人g架,然而又像是在倾诉世人无法理解的不甘。
最後,他呼了口气并苦笑道。
「被骂自以为是还是第一次呢。」
「文杰」
「抱歉,现在的我可能还不懂,亦或是不想懂吧。」
「文杰不是坏人。」
「谢谢,听你这句话我总算释怀了些。」
文杰抚0着棉棉的头,对方则仍忐忑不安地向上瞟,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松下心防。
估算一下大约过了半小时,靠便遁争取的时间还是略显不够,因此文杰打算回到房间後再以身t不适为理由藉此早退。虽然对於无视棉棉的想法感到十分惭愧,但凭现在的他就算面对雪英又能说些什麽?
对方似乎并非顽不讲理的人,花点耐心听你解释还是办得到的。
但问题就是,对方究竟想知道些什麽?想听你说些什麽?
见不着答案就只能try,可是try中以前对方就只能一直听你罗嗦,在亲朋好友前闲话家常或许没差,可是对方是有可能跟你反目成仇的人物!还是nv生欸!没胜算就上场好感度准爆跌的!
一失足便成千古恨,虽然会悔恨就意味着我还在意着雪英,可是就算承认了这点,成功和好的机会还是很渺茫啊。
好惨,除了逃避外我还有什麽选择呢?
「文杰走了吗?」
「嗯,棉棉你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棉棉?」
「你的名字啦。」
「棉棉可以。」
如此答允後棉棉周围便蹦出白烟特效,等烟雾消失後躺在文杰大腿的就只剩一条白布。
他将手帕塞进了k袋。
「唉~赶紧完事吧。」
正当文杰打开了门,经过几位正在上厕所的中年大叔後,男厕附近的走道上突然传来一阵nvx的咆哮声。
沙哑又带点哭腔的怒吼一撞进耳里,全身便彷佛窜过一gu电流,等文杰恢复意识,手脚全被紧张情绪搅得宛如烧了起来。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虽说音se会根据情绪变化影响起伏,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旧认出来了。
事态正往很糟的方向发展!
文杰冲出厕所,双腿擅自地奋力摆动。等到抵达了走廊转角後,他猛地向右转了个弯,望见了相当稀奇的景象。
跌坐在距离文杰一块砖前的是留着内弯齐肩型短发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