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歌到唱出声音的转变吧。
虽然今天也毫无例外,但发呆的理由来自於左前方,盯着书本,垂着头唱歌的雪英。她那了无生气的姿态再加上小得连佑铃都能盖过去的声音,使得文杰感受到难以负荷的罪恶感。
话说小姐你是在念佛经吗?文杰顺便吐槽着。
或许是唱歌能转移注意力的缘故吧,一小时的诗歌时间转眼间便结束,接着新营区的弟兄姊妹们移动到了对面的房间,排成大正方形的形状。四边的人全朝内,文杰与美玲坐在一起,佑铃则跟第一次来教会的雪英一同坐在左前方。
陪在雪英身旁的佑铃看来十分忧心,忧心到整张脸变得b雪英还惹人忧心。
她不时瞥向雪英,&无时无刻不观察着挚友的身心状况。
这时,文杰感觉左肩被拍一下。
「如何,小铃带来的朋友素质不错吧?」
何止不错,根本是我喜欢的类型,当然,不是男nv之间的喜欢。
文杰是很想如此回应美玲,但看着雪英彷佛泄了气地坐在原地发呆,处於一种突然被风吹走也不意外的状态,就觉得身为使作俑者却还装作事不关己地聊天的自己根本是个王八蛋。
「是啊」
「啊~想当时你的前~任妈妈就是长这副模样。」
「怪了,以你的个x这时候应该夸自己吧,暂且就不问你强调前~任这两个字的意图了。」
「不夸张呦,当时的我除了青梅竹马这张手牌外根本没有其它地方能b得上她呢。」
啊~真不容易呢。她平静地望向远方,满足地笑着。
我现在心情不好,暂且也就先不确认「当时」的时间点了。
雪英长得跟「老妈」一模一样?我倒不认为。
我看得出来,雪英她并没有能将别人玩弄於gu掌之间的余裕,毕竟一路上即便只是为了稳扎稳打就已经拼尽全力。
然而,脆弱的平衡被打破了。
由於那莫名其妙的转变,雪英现在正濒临崩溃边缘。
不是崩溃引起突兀的转变。
而是突兀的转变导向崩溃。
这学期雪英她的转变实在是太突然了,除非暑假期间发生什麽事,否则我想崩溃什麽的应该跟她永远挂不上边。
所以我的猜想是,雪英由於某些原因b如说讨厌我做出这样的转变,然而超乎想像地难以驾驭与适应,导致她濒临崩溃。
遗憾的是,很少人想帮雪英分担痛苦。
我并非感叹世态的炎凉,反倒是打从心底为雪英做出的选择感到遗憾。
有可能是雪英求救时用错方式,也有可能是我们藉由找理由回避了她的求救。
但论结果,我们全班达成了共识,那就是:「陈雪英才不稀罕我的帮助」,亦或是讲委婉一点:「陈雪英很强很能g,所以无需我的帮助她也能做得很好」。
我不得不说,面对这样的结果,雪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因为她「不屑」我们的帮助。
因为就连雪英最好的两位挚友也受制於她的心墙之外。
她活该,她自己找罪受。
可是看到她这样,我的心好痛。
我理解这种感觉,理解这份感受。
但打从害她哭泣的那刻起,我便失去了资格。
失去了理解连佑铃她们都无法理解的事情的资格。
这时,一声宏朗的有磁x男低音使得文杰思考中断,於是抬起头看看四周。
「各位弟兄姊妹,今天我们的大家庭来了一位新客人。」
文杰瞥向全身粗壮,t态丰腴,穿着黑se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牧师差点笑出来,因为那句话如果换作文杰讲的话可能会羞的想si,然後撞墙撞个数十遍。
文杰打从心底钦佩他的勇气以及脸皮厚度。
接着,牧师又说:
「而且还是佑铃姊妹为了让朋友得救带过来的呢!」
一阵惊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文杰则一脸无趣地观察佑铃的反应,果不其然,她并没有为本次行动感到些许自豪,反倒是自己的心意由於完全没派上用场而笑得很勉强。
毕竟「导火线」就被摆置在斜对面,且能否引爆全看「导火线」的一举一动。
文杰吞下口水,直冒冷汗,因为他自觉已经伤了雪英,所以实在不想连佑铃的用心良苦都被自己白费掉。
如果此趟能让雪英就此打开心x,愿意放下面子向身边的人求助,或许b起她,佑铃才是真正获得救赎的人吧。
可恶,我必须离开这里。
「小杰?」
我怎样都没关系,就算遍t鳞伤也没关系。
只要此举能让一切归向日常,让一切回到从前的话
至少我对雪英的伤害就有价值了。
至少我就能将伤害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了。
「那个妈。」
美玲抬头看向突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