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
六点半的天空雾蒙蒙,周围冷的像一座大冰箱,冻得文杰鼻酸头疼。
一声响喷嚏揭开了今天的序幕,文杰翻来覆去,狠搥b班导唠叨的闹钟後探寻着温热的身影,然而,周围除了文杰母亲塞给他的狗型玩偶外,只剩灰白格纹铺成的床单平原与一座突兀的枕头丘陵。
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文杰提起上半身,不禁深省一会儿。
「总之,先换衣服吧。」
0了床头旁的眼镜戴上後,文杰走向电脑桌右方的衣柜。绣上新仁高中的白se衣物被粗鲁地ch0u离,土se的制服长k则是以类似的休闲k替代。文杰与学校的k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麽穿怎麽不习惯,因此就连运动用短k也是b照办理。
国中时文杰曾因过度肥胖而撑爆了制服k,或许是当时留下的创伤吧。
「还好身材恢复了」
然而,文杰的人际关系并无明显改变,充其量也只是多了份健康的保障而已。
「说起来我好像忘了什麽」
文杰盯着天花板仔细思考,最後终於从昨晚的对话推敲出,是关於交换礼物及数学习作的事。
刚得手的电影票应该还躺在桌上受冻,习作张开的嘴巴应该也还是「光明一片」吧。
理当是如此。
然而就在文杰考虑要用什麽藉口蒙混班导,转身的刹那,他望见匪夷所思的画面。
数根理智线断裂的声音格外响亮。
书桌成了命案现场,可怜的习作就这麽被红蓝掺杂的涂鸦残杀殆尽。
「上帝!!我跟你是有仇啊!!」
宛如野兽般的哀嚎於房间回荡不绝。
沾了红se墨水的棉被自旋转椅滑落。
新仁高中离文杰家颇近,只需骑半小时的车,晃过七盏恼人的红绿灯,就能抵达学校的後门。他实在应该感到知足,毕竟其他革命同志要嘛翻山越岭,要嘛跋山涉水,要嘛磨到脚破,要嘛披荆斩棘,为了那麽点微薄的知识甚至连命都不要了,实为台湾教育界的典范。
以上是台湾媒t的报导,当然,只能信一半。
去你的用功读书。
文杰归结完反省的结论後茅塞顿开,只不过没悟出新道里反而误了人生方向。
文杰的教室位於二楼南侧,不仅靠进图书馆,自然科办公室也在附近,就地利来说占尽不少便宜。自然科办公室对文杰而言宛如过去的黑se大陆,是个未知的领域,与消极慵懒的自己根本扯不上边。只要下课铃一响,名为「好学生」的猛兽就会冲去狩猎知识,毕竟是以升学为目的的明星高中,如此现象实为正常。
他们都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只有我还停滞不前。
仰望着黑se班牌,文杰叹了口气,其中包含了对未来的不安与对自我的一丁点期许,期许总有一天至少能为寻得的目标抬头挺x。
前提是如果找得到的话。
文杰朝前门迈出一步,班上弥漫着热闹的气氛,有的堵在走道间,有的霸占讲台野餐,甚至还有的并桌,分享nv孩间的秘密。
这是在打攻防战吗?文杰瞠目结舌,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知该从何吐槽起。
过了一会儿,文杰总算靠「借过」及「对不起」两句话杀出血路,根本堪称九弯十八拐。找到位子入坐,文杰看向前方的人影,他正盯着六寸大的电子书机简称电读机,鸟巢般的乱发乃注册商标之一。
「夜树。」
文杰轻拍一下夜树的肩膀,然而半点反应也没有,可能是判断待会的谈话内容不足以驱使好奇心吧。
那就换重口味的。
「夜树,最近进了什麽片子啊?」
「桥本凉、冬月枫、桃谷绘里香,北野望、稚名空、大车轮山岚!源自网球王子」
「你只是想炫耀你的sex吧!!还有最後一个肯定是乱入的吧!!」
幸好四周依然如雷鸣般吵杂,否则文杰这一骂肯定会引起关注。文杰见对面仁兄总算收起手上的机台,才无力地转回正题。
「夜树,我家似乎闹鬼了。」
「?」
夜树慵懒地扭转身躯,左手拄在桌上,勉强侦测到文杰黯然xia0hun的眼神。就一般人的观点,这姿势颇不尊重发言人,不过文杰深知,那是两人彼此间的默契。
更何况我们昨晚聊到凌晨两点,jg神b平常略差也是理所当然的。
话虽如此,老兄你的脸se也太苍白了吧,是我家闹鬼还是你家闹鬼啊。
「此话怎麽」
「唉~说来话长」
文杰脱下深蓝se的制服外套,挂在椅背上。
「原来如此。」
「诶?我又还没开始解释。」
「可是不都这麽写?」
「那也是以读者得知原委为前提吧!」
文杰将今早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夜树一边点头一边提出各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