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聪明人,费莉丝蒂,他现在手上握有他ai人特地交给他的信物,要是再让领主看见,不仅他自己活不成,她在领主面前的地位也会从云端跌到谷底。」白夜就像是看穿一切,以温柔的口吻诉说着:「他得离开这里。」
「难道是前往克特吗?」
「想知道答案,就必须继续观察下去。」
10
「亨利的人生就像是一首哀伤又无止尽的旋律。」这是白夜所下的结论。
随着巨鹿的每一个跳跃起落,费莉丝蒂就越觉得这句话说的没错。
爷爷在很小的年纪便离开了自己生长的地方到了其他城镇;他选择往北走,带着满身伤痕与失落,以及那个怀表。他曾在一个种满苹果树的小农庄定居,在那里认识了同样年纪相仿的酒厂主人的nv儿。
他们相处得很不错,却未能如之前那样陷入ai恋;酒厂主人在两人的情感尚未萌芽时便将自己的nv儿许配给另一位同样酿酒的年轻人。但即便如此,酒厂老板也并未亏待爷爷。
爷爷并非一直都是个猎人,他在酒厂工作数年,直到酒厂主人病倒为止;再一次的,他踏上旅途。却已经不像第一次离开生长的小镇那般年轻,他变得成熟稳重,但脸庞与眼神中却早已布满风霜。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他的弓以及一直挂在身上的怀表。
在旅行的过程中尽管不乏帮助、照顾他的人,但却总是来来去去,在离开农庄之後他曾遇到另一位以狩猎为业的nvx;她的姿容b不上一开始的青梅竹马或是酒厂主人的nv儿,却是个个x豪爽、不拘小节的nv孩,脾气与x格也很刚强,两人一拍即合。费莉丝蒂原以为两人应该会幸福的在一块儿,却是好景不常——他们在某次出猎时,两人不慎走失,等到爷爷终於找到她时,她已经成了一具si屍,是跌进沼泽里窒息的。
与之同时,他也折断了长年陪伴着自己的弓;他於是又一次尝到了心碎的滋味。
失去伴侣对他造成很大的打击,他离开伤心地,并且四处流浪、迁移。最後在克特镇定居下来时,已经是年过四十,垂垂老矣的老者了。
怀表成了爷爷唯一的心灵寄托,在这段时间的长河中,她屡屡看见爷爷掏出怀表并盯着它看。就像是她盯着弓上头刻着名字的金属片一样,她完全了解为何爷爷对於它如此宝ai。但他鲜少开启它,她好不容易看到爷爷打开过一次,里头的指针是不动的。
「你爷爷变得不想与其他人打交道,与他的自身经历有关;他的心伤痕累累,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求些什麽,只求安稳度过余生。」
「我不懂!白夜先生,为什麽爷爷这麽善良的人,要经历这些痛苦的事情?」费莉丝蒂将自己的遭遇与爷爷的相b——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拥有被人厌恶的眼se又如何?她至少身旁一直有爷爷关心着她,然而爷爷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家人,他得自食其力,与她相b,爷爷辛苦了不只十倍!
「每个命运都有其特定的轨迹;其中的奥秘连我也不了解。」白夜现在的模样终於与她眼前所见的爷爷非常相似了。他摘下头顶上的圆筒帽,往里头瞧了一眼後神秘的道:「就像是你的命运,费莉丝蒂;从时间来看,你与你爷爷的命运交会点就快到了,你要继续往下看吗?」
今晚还剩下多少时间?白夜的眼神就像是在询问她这件事,她打开怀表一看,发现长针跟短针即将叠合在一块儿了。「白夜先生!这表示……」
「要换日了,不过离此夜结束还太早。不如就花点时间看一看吧?」白夜仰望着天se,在发现即便接近深夜,这一日的天se仍然明亮时,不禁吹了声口哨。「费莉丝蒂与我的联系似乎不只是今晚?你爷爷与你相会那一晚也是我的日子。」
「爷爷曾跟我提过……但是我一直很有疑问,为什麽我会在白夜的时候出现在爷爷的面前;又,是谁把我送过来的?」
「是呢……听你这麽说,我也好奇起来了。」白夜睁大了眼睛,原本下着雪的天候终於稍微停歇;她担忧地望着自己所熟悉的木屋尖顶,上头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如果再继续下雪的话会很危险……
「费莉丝蒂,你看!」白夜的惊呼把一直注视着积雪的她拉回;她顺着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披白se兜帽与披风的人——那个人的脸孔隐没在兜帽下,因此她无法看清。那人手中抱着一个红se的小布包,缓缓走上木梯;费莉丝蒂越看越觉得奇怪,那个人全身上下都包得很紧很紧,彷佛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不会吧?我为何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白夜的语气显得不敢相信;他一定看出什麽了,是吗?费莉丝蒂想追问,但那人手上的婴儿被弃置在雪地,那婴儿——年幼的她很快地哭了出来,同时身边又开始吹起风雪,等到爷爷开门察看时,风雪已经大到几乎无法睁眼。
费莉丝蒂目不转睛地注视眼前的一切——原本看不清楚脸庞的人在爷爷开门的瞬间立刻化为一个红se长发的nv人!她全身披着白se兜帽与披风,但奇怪的是双脚ch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