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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辨识方向,李昕想着,不知是不是这儿太过偏僻,倒是少有前生电视上演的那种,牛车马驾、行人往来的热闹场景。唔,似乎也没有进京赶考的书生,要是有就太好了,想那许仙、梁山伯,书生都特别好骗是不?
不不不还是算了,李昕摇着小小脑袋,兀那许仙胆小怕si不说,还负了白蛇投靠乌gui,琵琶记里的蔡伯喈为了升官狠弃糟糠之妻……就是梁山伯脑袋也不好使,在书院与祝英台朝夕相处,就不知道兄弟竟是nv儿身?不对不对,还是靠自己最好,nv儿当自强!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李昕浑没注意自己早已给人盯上,一道虎狼似的目光,偷偷盯着她那娇小单薄的背影。
要想成为带财掌柜,在这荒郊野外可不成,得先进城,进得城里才有所谓商业可言。
李昕想着,耳边蓦地传来风声,不期然一只粗黑大手,朝她脸上盖了下来。反sx闭上双眼,李昕只觉头脸给人摀着,叫不出声。手脚乱挥之际,一只粗糙布袋迅速掩来,李昕身子一腾,给那汉子塞入布袋。
什麽状况?
……我被绑架了?
我被绑架了!
李昕狠狠打了个激凌,随着身t给塞入布袋,嘴上得松,李昕不由自主放声尖叫。只听她那叫法凄厉豪迈,彷佛亲爹si在面前……噢不,她现在好像是只有娘的单亲家庭,那就是自己唯一的一餐豆水给人夺去的椎心之痛。
李昕放开喉咙尽情尖叫,喊了一会儿忽觉不对,那小猫般的叫喊怎麽回事儿?试着又叫了几声「啊~」、「呀~」……可恶,李昕蓦然想起,现在这身t还只是个小nv孩儿!
就在此时,布袋给那汉子往地上一摔,虽未使力,但李昕现在的身子可禁受不起,撞得她肩背大疼。天旋地转之际,汉子哈哈笑道「小nv娃儿你再叫啊,没有人会来救你,不如还是乖乖的,老子自然给你找个好人家,过上舒服日子。」
没有人会来救你……对,所以那个叫没有人的快出现!李昕在心中怒吼,那个前生该si笑话在脑中盘旋,发明这烂笑话的人知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公主是多麽想骂si那没有人的祖宗十八代,除非他立刻出现!
汉子见李昕安静下来,将她往牛板车上一放,盖上几只不知装了什麽,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麻袋,密密实实将她掩住。李昕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小小身躯给重物压得动弹不得。
我被绑架了……李昕脑中满是前生的宣导计画,她该假意奉承吗?被绑架的儿童怎麽奉承?不对,听来si了不值钱,这汉子依稀是要将自己卖掉。想起前生一出出童养媳的戏码,李昕身上泛起j皮疙瘩,她还宁愿被卖到青楼……估量这小身板子还不大能够接客,大不了就是帮那些nv子跑跑腿,吃些剩菜剩饭,要逃跑的机会b童养媳大得多。
随着牛车前行,耳边人声渐增。
这是……人贩集子?嗯,不对,听这情况,更像是各有目的的行人。坏人说要将她卖个好价钱,肯定卖往城里。李昕思索,或许,她是搭了个不情愿的便车?
过不多时牛车停了下来,李昕感觉头上布袋稍稍给挪了一挪,汉子朝着李昕所处的布袋悄声说道「过几日公子府宴客,置办的东西多了,咱麽在这儿等上一等,让给那府里的大人先行。等会儿你可千万别要出声,若是给人发现了,瞧我怎麽对付你的。」
李昕在布袋中点了点头,想起汉子看不到,连忙低声答诺,心下大喜,这一路猜得没错,果真是要入城。
外头景象,不必探头也能明白,肯定有道城门,守卫正盘查行人出入,然後那什麽公子府的仆从管家出外置办宴饮事物,因着车货人多,回城给卡在这头。
牛车偶尔前进,大多时刻仍是候着,李昕思索脱身之策,心儿碰碰乱跳。
「闪边闪边,内廷仲岐大人车驾,谁挡着了谁倒大楣!」随着威风呼喝传来,李昕尚未听清,便觉身下车板一阵晃动。
掳人汉子急急应道「好勒、好勒,小的这便挪车……兀那老伯,当心你的蠢驴撞着我的车板,我这物事可是要紧,撞坏你陪不起!」
有机会?
李昕全身紧绷,不知是否能抓住这逃跑机会。说时迟那时快,先是车板给不知什麽狠狠一撞,小小身子不由自主随布袋大力滚向一侧,身上布袋松了一松,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晃动,牛车板整个倾斜,大量布袋掉落。
李昕但觉身上重量尽数不见、眼前透出几丝亮光,竟是那袋口也随混乱松了开来。来不及欢喜,她手脚并用撑开袋口,勉力爬出布袋。
喘了口气趴於牛车板上,李昕低低啐了自己一声,我这窝囊的,才穿越半日便给绑架了。数息之後,强自定下心神,她细细观察周遭状况。
李昕触目所及一片混乱,数辆板车撞作一块儿,牛、驴、马各自嘶啼。转头见着一长脸汉子正奋力拉扯受惊老牛,牛绳扯得老牛疼痛嘶吼,倔在路中y是不肯移动。长脸汉子一面推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