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更让你欣喜的的是,当时接待你的医生被紧急调到外省出差学习,短则一年长则三四年,同时和那医生一起的护士因为家里有事已经回去了,以后不会再回来工作。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要准备期末考试,大家都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每天三四次小考似乎已经耗尽了大家所有的精力,谈论胡旻舜的人渐渐消失殆尽。警察依旧在搜寻他的踪迹,但没什么进展,毕竟在没有监控又人烟稀少的路段,又过了这么久的确很难找到。他的家人似乎已经认定了他已经死亡,对他的踪迹也不甚关注,可能因为家里还有个小儿子,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寻找失踪已久的大儿子不如培养家里年纪甚小的另一个孩子。
过了几秒,他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那小哥身着警服,威武挺拔,一身正气,左手提着装着菜和肉的塑料袋,与他这身装扮倒有些不太相符。
你径直越过他,在前面带路,走了几步看他傻愣愣地站在
你提着两大袋生活用品和速食产品,绕过前面一辆停在道路中间的自行车,就在你马上要进入小区门口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直接堵在你面前,你半低着头,因为惯性直挺挺撞了上去。
不着急。
,尽量将自己融入阴影中,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不太确定他是否已经发现了你,等到他进门十多分钟,你才从阴影里挪出,摸了摸额头,才发现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
那人眯了眯眼,把脸上的口罩向下扯了扯,露出小半张脸——看清他的那一刻,你的心脏猛地收缩,不由得退后两步,慌忙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觉得十分荒谬,又不可思议,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你的直觉告诉你,就如同你猜想的那般,不知何原因有人发现了你做的事,还找来了,可能会以此相要挟,甚至作为正义的一方将你举报送入大牢。
枯叶飘落,寒风刺骨。街上一副萧条的情景,偶尔匆匆走过的几个人,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恨不得把自己与外界完全隔绝。
“哗啦——”
“我们谈谈吧。”
“嗯。”
“去你家吧……我哥哥在家。”
爸妈因为一些事情,早早地通知你今年不会回家,爷爷也打电话告诉你,他和奶奶也决定留在海南过冬。正好,差不多又三个月家里只会有你一人,更加方便你对男孩的调教计划的展开。
你歪头思考,房间门应该锁上了,你出门前给男孩带上了口塞,防止他大喊大叫扰民,也让他没有咬舌自尽的能力——虽然他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一天到晚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但也不排除奋起自杀的可能。
你微微定了定心神,转身离开了。
只是你没想到灾难来的如此突然。
“你是?”
还真是验证了你的猜想,他们果然是兄弟关系。
你冷漠应声。
徐浪和吴霁也不在搞事情。徐浪对胡旻舜的关注渐渐降低,但对你的监视还没有停止,也许他已经知道真相了?或许他只是想诈你?你猜不透。至于吴霁,他好像彻底忘却这事般,再没有在你面前提过胡旻舜的事,与你的接触也变得正常,只是某时与你眼神接触,还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害怕恐惧的情绪,看样子,上次的警告起了作用。
你踉跄退后两步,手中的东西撒了大半,如果不是那人扶你一把,估计你也得摔在地上。
现在内忧外患都有缓解之势,等你期末考试结束,你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找那伤害男孩的凶手,你心里已经有无数个计划让他在这个冬天永眠。为了男孩,你不介意担上一个“凶手”的名头,以暴制暴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
“可以。”
你很快镇定下来,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而是私下里找你,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多半是他那嗜酒如命的哥哥,他可能知道他哥哥撞人的事,也可能是为了别的什么的,不管怎样,他没有第一时间报警都给了你喘息的机会。
期末考试很快结束了,因为今年年关将近,学校在考试完之后第二天就放了寒假。换做平常,应该还有一个星期的课程要上。
他顿了顿,双手交握,有点局促的样子。
你抬头望向那人,因为背光看不太清容貌,但他却让你感到一种诡异的熟悉。
不用每天花十三个小时在学校里,你有更多的时间陪伴男孩,你们可以整日整夜待在一起,他会在这种陪伴下习惯你,依赖你,从身到心成为你一个人的禁脔。
从去年十一月发生大规模的感冒,到一月底全面爆发的疫情其实你也是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刚好卡在放假之后。这次疫情的严重程度堪比03年的非典,那时刚控制住非典的蔓延,你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说起来,还挺幸运的。这次疫情从武汉波及到全国,甚至演变成全球性的灾难。但对你和男孩没有任何影响,甚至于你还暗自窃喜,就算你的亲人想回来,或是叫你去过年,也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打个视频电话慰问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