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文0不透这段对话的用意为何，他只知道高妃只的应该是六皇子的生母，不过也只是六皇子的生母，没有其他的孩子，在六皇子意外逝世之後在g0ng中便是个无足轻重的妃子之一。
只是看得更清楚了，东方文却是倒x1了口气，只因那又是另外一位要人。
不久，那马车便又缓缓离去，那方向应该是皇长子在封京内的府邸。
最终，闻人洛闭上眼吐了一口浊气。
与那洒脱的x子相同，闻人汜并未戴冠，仅是以一条绸带将发丝束在颈後自然垂下，白衣下穿的也不是灰袍，而是一件青se长衫。
数个吐息之後，他才察觉那道目光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远处。
「你应该是我的臂助。」
「是啊，高妃只是妃子，以前是，以後依然是。」
「g0ng中有画像。」
除却g0ng闱之中极少外出的当今圣上，以及就封的缇王之外，那是当今世上少数惯有闻人姓氏的其中一人，也是至今仍住在封京的皇室成员。
「你与我同是母后之子，没道理你无法让我满意。」
东方文这时找到了机会搭话，正要上前，却被回过头自家主子的眼神所慑。
声音略显枯哑，恐怕是好一阵子没饮水了才会如此。
「因为我们是同胞兄弟，是吗？那你怎麽不寻求长宁公主的协助？」
「但母后是你的母后，那个位置不会有别人了。」
「皇兄可曾对我满意过？」
这对兄弟一站一跪，明明近在咫尺，却半晌都没人开口说话。
根据东方文的眼力判断，那脸盆里面没有水……啊，所以说是覆水难收吗？
「我知道在哪里，在平州。」
此时，闻人泓有了不同的反应。
步行期间，东方文察觉到三皇子的目光一度落到了他的身上，才要行礼却发现三皇子对他视若无睹，径直走向了闻人泓。
又是一阵沈默，最终闻人洛摇摇头，转身离去。
年长闻人泓十六岁的他，今日已是壮年，眉眼之间或可窥见闻人泓未来的模样，然而较之弟弟来说脸颊较为消瘦，顾盼之间有种高人一等的傲气。
「我也会就封，而且还不知道在哪里。」
「你让我很失望。」
与朝中为官的皇长子或就封戍守的缇王不同，这位皇子倒是没作过什麽特别有名的事情，顶多是诗文之名颇高，更常闻他广宴文人或y诗作对之事，此外还有传闻一些市井中的话本亦为他所作，不过这就没法证实了。
闻人皇族最为标志的纯白外衣的男子步下马车，外衣之下可见一件绣着金蛟的灰袍，头顶金冠、步踏紫靴，来到闻人泓的身前。
「皇兄，我不曾见过母后啊。」
这回东方文
若非季节不对，这时再拿把摺扇就活脱脱是个风流公子了。
东方文这回有些听出味道了，原因在於缇王的封地正好位於门州。
由於是在闻人泓的後方一段距离站着，所以东方文见不着自家殿下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嗓音。
「……唯独此事，不可能啊。」
平州在云州西北，封京北方，门州之西，在前朝时属於云州，在重划地方区划时，原本的云州西北两部被划分成了平州与门州。
「她是公主，而且已经出嫁了。」
就在东方文思索着要怎麽拐自家殿下饮水时，闻人洛再度开口。
「……皇兄，我再说一次，我从未见过母后，只见过敬皇后。」
跪在地上的闻人泓只差灰袍无绣，顶上只是普通的儒冠。
三皇子闻人汜，基於某些原因被拔除了封地而长居於封京。
「既然知道，还不快点起身，进g0ng向皇祖母认错。皇祖母虽然严厉，但只要你成心认错的话，她也不是不会原谅你」
「是啊，这些事已经成了定局，而我能向皇兄保证的也只有……有事发生时我绝对不会置身事外，因为我从降生於世的那一刻开始就没了选择。」
这句话是事实，因为敬皇后因难产而亡故，那新生儿自然是出世就没了母亲。
东方文见着了闻人洛的脸se一变，伸手指向不远处的那个脸盆。
闻言，闻人泓身t微颤，竟是乾笑了起来。
唯一重要的应该是在闻人泓六岁前，曾让高妃照顾的这点吧。
一瞬间东方文都觉得大皇子在说笑话，但显然不是。
车驾处，另外一名穿着白se外衣的男子踱步而来，彷佛这里不是宗庙之前，而是某处名胜古刹，他仅仅是来玩赏罢了。
「你明白皇祖母的脾气，她从不妄言，而且说过的话未曾收回过，就如那盆水一般，收不回去了。」
「随便你吧。」
那是贯穿封京由西北向东南延伸的大道，在那大道的停着另外一辆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