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信守制敌毙命,那逃大概也没有意义吧。
就算内心惊惧,外表也要看来从容不迫,这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商场或是武场都必须如此,而在帮主白周的面前更是如此。
那是至今为此的唯一一个机会,也是最後一个机会。
「久等了。」
「两个。」
不过……那是错觉吧。
在猎人帮用过早餐後不久,文公子这才现身。
这时的停顿像是在等待意见,不过没有回应,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无论怎麽思考对方都会在一击内了结这才开始就结束的逃亡。
这回,不是迅速确实的致人於si地,而是突破一切阻碍,斩断诸般横阻。
不管怎麽说都是自己决定揽下这个问题,所以更不能在出阵前便泄气。
般的匕首。
那是一剑,简单朴实却显出几分大家风采的一剑。
「啊,原来你不知道啊,那就没办法了。」
失败了吧,肯定失败了吧。
黑影一化为二,又化万千。
又是自问自答,可仍就没有什麽空隙或者破绽。
「从现在开始所有问题,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也无所谓──反正对我来说没有什麽太大的差别,对你应该也没有。」
即使这世界上有着临危不乱这个说法,但可不是所有人都办得到这种事。
与昨日一般姗姗而行,让人有些不明白到底谁才是调查者。
十一、解法
如果说昨日因为查探与确认,那麽一人前来确实很方便,可到了今日正式勘查的时候也是单身前来,这就有些让人起疑。
「果然还是有点不同,也就这样吧。」
白商也是如此。
万念俱灰之际,却见连毙二人的来者身形稍停,匕首亦然垂锋。
「……不,这是理所当然的。」
下一刻,匕首再度扬起,与灰影对峙的黑影一跃而起,下一步蹬向树g,似是要就此趁势而退。
为何只有文公子自己一人前来呢?
这是不可置信的言语,也让人感到岂有此理,可对方并无这种想法。
虽说面对一群人跟面对一个人,当然是後者b较轻松,但考量到文公子可能的身份的话,独自面对他恐怕也不是什麽愉快的事情。
「那麽,这麽说吧,你们为什麽要追杀她?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杀人灭口吧。」
只是他有些紧张而无法在天光消熄时安歇,至今仍有些无法尽去的疲惫。
那一瞬间彷佛凝固,又如一眼便要觑破人生年岁。
纵使传说中弓君一箭击毁炙烤地面万物之日,使之破碎成群星,在原本的日行轨迹上,那原本装着日轮的空洞仍会s下天光。
自认为是普通人的白商自然不例外,面对巨大的危难时仍会紧张。
独光彩稍欠,只作一片过眼之烟,转眼尘埃落定。
「那麽,来谈谈吧。」
独留场中的灰影,缓缓转身,朝着另处开口。
要是文公子有了什麽损伤,白商光是想像就觉得有些胃痛。
「再来,是谁告诉你们要来逃云墟这里的?不,我就直接这麽问吧,是谁指使你们这麽做的,是大皇兄、缇王还是三皇兄?」
同样的语气,增加的人数,给了最後一人超乎想像的压力。
会这麽想也是当然的,不过两个照面就倒了两个人,剩下一人又能如何?
双方仍就没有动作,可没有动作也是一种回应。
可以挡下!这麽想的瞬间,短剑便脱鞘迎上,随即折锋而返。
一剑,胜似一刀,胜似劈山破关的无匹之利。
「你们在追捕谁?啊,这个不用回答,反正从路径我就知道了,是赵家小姐。」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那是理所当然的。
喀的一声,匕首竟以无坚不摧之势穿透防备,仍是没刃入喉。
在白商的想像中,本日文公子可能会前呼後拥而来,而他们只负责答话而已。
当然,要急的应该是白商这边吧,可文公子如此从容不迫还是让人有些意外。
这世上有着与人意志无关之物,纵使不愿抑会持续运转之物。
简直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如此询问。
这如同自言自语,可面对眼前人却没有多少可以从容的机会。
在周围的帮众中有不少人投以担心的目光,白商仍就强打jg神以笑容面对。
天光周而复始,明灭复始,而成地上诸民之时序准绳。
利刃无染,便随心所yu,登时入鞘。
「那麽赵姑娘,可否请您随同在下返回稍歇呢?」
同样乘马而行,同样配剑而来,可白商还是觉得有些纳闷。
白商迟疑了一下,主要还是因为白公子的语气,不,好像还有其他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