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场噩梦,可是我却再也无法分辨梦境与真实。
“看看这枚白玉,你可喜欢?”她脸上漾着笑,献宝似的将手上那枚剔透白玉递给他。
他接过白玉,冷漠的俊脸难得浮现一丝笑意。
“这可是西域进贡的贡品喔,父王说了这可是西域最珍贵的灵玉喔。”她滔滔不绝的说着,琉璃眸内全是欢喜的笑意,全是他。
这看似冷漠的男子,却独独对她展现了少有的柔情。
“而且啊,这白玉最可取的地方,是可一分为二喔。”她笑道,看他挑起剑眉以及递过来的白玉,她接过後轻轻一扳,原本圆形的白玉眨眼就变成两枚半玉。
她调皮地眨眨眼,他则配合着她装出一副惊喜的模样。
“漠,这半玉交予你,待战乱平复你凯旋归来之时,在我们的大婚之日,再将它合为一,可好?”她甜甜的道,轻轻依偎在他宽大的怀抱,听着他那规律有力的心跳,嘴角不自觉往上翘。
他环着她的肩,宠溺的轻抚着她的发,轻道:“好。”
他的诺言,这一辈子,只许她一人。
这个,将他的心俘虏的人儿。
时间恍若静止,为这幅唯美的画面。
可画面忽地一转,蔄薪葶再一次看见了,那令她心惊与心痛的场景。
“哐当—”那把镶着象牙的jg美匕首自她手中滑落,而眼前的他溢出了一口鲜血,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他的眼里,满是控诉,满是不可置信。
他捂着心口的手,瞬间便染满了鲜红的血迹。
他艰难的从腰间拿出当初她赠予他的象徵承诺的半玉,可鲜血却将那原本晶莹剔透的半玉染红了。
“为何,你背弃承诺?”他无力的单膝跪地,摊开手心那染血的半玉,他的墨瞳里,满是痛苦之se。
她的泪骤然滑落,眼里却全是悲忿:“你身为我大夏镇国将军,可却g结外敌反攻我大夏,如今却指责我背弃承诺?”看着他心口那触目惊心的红se,那竟是她亲手将匕首刺进去的地方啊!
可天知道她有多想冲上前去拥着他,为他疗伤,但是他导致她大夏国走向灭国之道啊,这让她的ai,情何以堪啊!?
灭国之仇倘若不报,那她这大夏国公主要以什麽颜面去见si去的父王,还有列祖列宗的神主牌啊!?
“咳—”他的身t一颤,咳出了一口鲜血。
他最ai的人儿呵,就要永别了—
“为何你—不信任我?”他再一次艰难的开口,语气却是近乎绝望。
他最ai的人儿呵,即便她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窝—
即便她的不信任,终究灭了他,也毁了他们的ai情—
可是、可是他却还是想看清楚她的模样
她一怔,看着他的身t终缓缓倒地,那双本是痛楚绝望的墨瞳,逐渐空洞,却宛若不瞑目般,直望向前方的她。
那沾满鲜血的手,仍紧握着那枚象徵着承诺的半玉。
那被血染红的半玉。
她看着,那红得诡异的鲜血,一点一滴的沁入半玉内,直到半玉完全呈血红se;而他,却全然已无生命的迹象。
蔄薪葶怔怔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直视着前方。
俏脸上挂着两行泪痕,她觉得心脏似乎正慢慢地被不知名的东西撕裂着,侵蚀着
疼痛难当。
是她,亲手杀了他吗?
是他,背叛了她大夏国吗?
不!不!她猛然回过神,慌乱的摇着头。
他不是那大夏国将军,她更不是那什麽大夏国的公主!
然而梦境与现实,却让她越发混淆,亦逐渐迷失—
我以为,那只是噩梦一场;却原来,它竟是我们的宿命。
於是蔄薪葶日渐消瘦,脸se愈发苍白。
她蜷卷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前方的电视机,思绪却早已飘远。
“葶你看看,这可是妈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交给你呢。”齐漠坐在沙发上,揽过她的肩,将从公事包里拿出来的锦盒,递给了她,语气里充满着喜悦。
她依偎在他怀里,接过他递来的锦盒,打开。
“这可是我们的家传之宝啊,看来我妈是认定了你这个媳妇!”齐漠笑言,拿着电视遥控器正在转换频道。
锦盒里那分明的一红一白,却刺痛了她的眼。
她的心扑通扑通飞快的跳着。
那是一枚玉,很熟悉的一枚玉。
是最近一直出现在她梦里的那枚玉。
蔄薪葶那看着血玉与白玉的琉璃眸划过一丝惊慌,她不留痕迹的从他怀抱里退了出来。
捧着锦盒的手正微微颤抖着,她紧咬着下唇,像是为了要确定些什麽,她小心翼翼的将红白分明的灵玉拿了出来。
“喜欢吧?”他宠溺的笑着,伸手r0u了r0u她的头。
她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