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麽想的,对方自然也差不了多少吧,如果没有什麽事情的话,对方也不太可能会给我打电话,要说最近又产生了什麽联系的话,那就只能是诚哥了。
「听说最近你和阿诚有了联络啊。」
「嗯。」
「阿诚在家里也经常会提到这件事,他会到你家里看你,还邀请你一起去……什麽来着?」
「大学同学聚会。」
「啊对对,就是那个大学同学聚会,明明都是b自己大一个年级的学长学姐还要让你去,真是辛苦你了啊汐雨。」
「没事没事,也都是些以前认识的人,不会尴尬就可以了。」
到目前为止,对方总有一种在打探情况的感觉,我隐隐地觉得她还有什麽非常重要的话要说,所以交代了些和诚哥来往的近况後就陷入了沉默之中,果不其然,对方也跟我一样陷入了沉默。
「阿姨?」
「最近……阿诚他……有和你说些什麽事情吗?」
「什麽是指?」
诚哥的母亲突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像是在顾虑着什麽,但仅仅是面对一个听筒,我不可能猜到,更不可能看到对方的表情,也就读不出来对方到底在思考着什麽事情,只能静静等待对方给出答案。
「有关……梓洋的事情。」
「唉?为什麽……会突然提到姐姐?」
「汐雨你还不知道啊……」
「不知道……」
脑子里一团混乱,这个时候提到姐姐的名字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电话那头的人估计是没有理解到我的这份焦躁,依旧是慢吞吞地说出口。
「阿诚他啊,已经快三十了啊。」
「嗯……」
「我稍微有些担心他啊。」
「诚哥怎麽了吗?我记得诚哥工作上也没出过什麽问题啊?啊,这些也是我从他那里了解到的。」
「不不不,阿诚的工作上确实没什麽问题,但是……」
「但是?」
「他到现在都不愿意去找nv朋友啊。」
「……」
听到这句话後我沉默了,握着电话听筒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我就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一边准备继续倾听对方的话语,一边在脑海中思考着诚哥这麽做的缘由。
「都已经快要三十岁了,他却一点想要成家的打算都没有。」
「……」
看来诚哥的母亲也是c碎了心,到这个年龄每个家长都会担心孩子的这件事情,对於诚哥他们家来说也自然不例外,自己过个两年会不会也被家里人催这种事情啊,一想到这里就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可能自己的潜意识中也无法忘记什麽吧。
「我们无论怎麽问,他要麽就说没那个时间,要麽就说没那个想法,可我们总觉得,他只是没办法忘记梓洋……」
「没法忘记……姐姐吗?」
「是啊,其实啊你们这几年也没联络,汐雨你可能不知道,阿诚那孩子自从梓洋去世後就变了许多……」
「可我感觉诚哥还是以前那个诚哥啊?」
「不,是不一样的,朝夕相处的我们能感觉到,他时不时就会发呆……和别人交流得也没有那麽积极,他最上心的一次交际还是前不久的大学同学聚会。」
「阿姨你是想说……他被过去束缚住了?」
「我是有这种感觉。」
不可能的,差点就这麽直接说出口了,因为我所见到的诚哥是那麽的冷静稳重,被过去所束缚的应该是像我这样的才对,诚哥无论怎麽看都和这个印象不符合。
「阿姨你认识殷梓姐吗?」
「小梓?知道啊,最近那孩子经常到我们家来,不过阿诚好像不怎麽想见到她,我记得学生时代他们关系很好的来着,小梓那孩子貌似喜欢阿诚,可阿诚却一直没那个意思,唉真是的……」
诚哥的母亲一声长长的无奈的叹息让整个空间都变得沉默了,我说不出安慰的话语,可能是我本身也无法完全认同她的那种态度。
不过也许她说得没错,如果诚哥真是那样的话,确实不是件好事,这话由我来说虽然没什麽说服力,但在大众的角度来看就是这样没错。
可是诚哥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那……阿姨你需要我做什麽呢?」
「我是想拜托你,在阿诚去你那里,或者和你联系的时候,你帮我开导开导他,提一提这麽件事。」
「哈……」
「我觉得汐雨你就是个好孩子,就算梓洋不在了,也努力工作活出了自己的样子,我觉得梓洋看到现在的你也会欣慰的。」
「嗯……我明白了,如果再见到诚哥的话,我会的。」
「那就拜托你了。」
「嗯,没事。」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把听筒放回了原本属於它的位置,但我感觉得到,嘴唇在不自觉地颤抖。
果然,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