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克·保罗眯起眼,用狡黠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粗糙的中年大叔,微笑着说:「看来我们彼此彼此,海文先生。就道德而言,你并不b我高尚。你和我一样,都想弄si赌场里的所有人。你也犯过罪,毕竟杀人者才懂杀人者的心理,我没说错吧?」
「少管闲事——该si的有钱人。」
当海文说出「该si的有钱人」时,很是咬牙切齿,这让芬里克很愉悦。他热衷於沐浴在无能者的嫉妒、仇视与无能为力中——下等人越是如此,就证明自己的地位越高,越是无法撼动。
更让芬里克高兴的是:当他说海文犯过罪杀过人时,海文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而是用愤怒掩盖不安。
啊哈,他显然是被戳中了痛点。
来自d级市民的无能狂怒——无论欣赏几次都非常令人愉快。要是他陷入绝境,又会有什麽样的表情呢?
只要稍作设想,芬里克就忍俊不禁。
海文独自离开赌桌,没有理会芬里克的【对决】邀请,留下芬里克和至始至终都守在赌桌旁,面无表情的荷官。
芬里克也不再惦记海文,毕竟海文手握4张【si】,自然是si定了,他没必要把jg力浪费在一个命若蝼蚁的d级市民身上。
游戏才刚刚开始,现在显然不是停下脚步的时候——再找点乐子吧。
「喂,给本大爷换三张【生】。」
「如你所愿,芬里克先生。」
荷官用机械又顺从的语气答应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三张【生】牌,换走了芬里克的三张【si】。
这样一来,芬里克的手牌就是4【生】2【si】。
他算得很清楚:根据游戏规则,玩家的手牌分布应该集中分布在4【生】2【si】、3【生】3【si】、4【si】2【生】这几个区间内——尤其是3【生】3【si】。那麽,把手牌设计成4【生】2【si】是制作陷阱的合适方案。
芬里克立刻确认了下狗牌上的「排行榜」,不出所料——自己以85的游戏币高居榜首。不过没什麽好担心的,只要「捐赠」功能存在,自己就可以为所yu为。
如此,是时候实验一下那个猜想了……
恶狼随即离开赌桌,藏起獠牙,混入咩咩待宰的羔羊中。羊群丝毫不知危险临近,只等他随心所yu地挑选晚餐。
该选谁呢……
芬里克t1an了t1an嘴角,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那是个看上去木讷又拘谨的男人。二十出头,细皮nengr0u、戴着眼镜。他一脸紧张不安,看上去文弱又怯懦,大概从小就过着小心谨慎的生活。想必一只守着平庸的日子,从来不敢惹事生非。
他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周边,显然是个合适的实验物件,狗牌上记录着他的名字:严文字。
「喂,这位老兄,来不来玩一把?」
芬里克走上前去,亲切地揽过那人肩膀,亮出自己的手牌。
面对突如其来的搭讪,严文字惊慌之余,目光被那四张【生】牌给x1引,但语气和态度都非常迟疑:「诶?可、先生、可我只有三张【生】牌……」
「没事没事没事,来来来!」
「诶诶诶?这样好吗,先生?」
芬里克半强迫地揽着严文字来到一个空闲的赌桌,严文字一头雾水,但并没有明确的反抗。於是芬里克把一脸迷茫的严文字摁进椅子,然後自己就坐。
没有感情的荷官用冰冷的语调询问:「109号-严文字先生、002号-芬里克先生,是否确认开始【对决】?【对决】一旦开始,禁止中途弃权,否则将接受严厉的惩戒。」
「什麽情况?诶?那……确认。」
看着可怜的男人如无头苍蝇般落入自己的蛛网,芬里克嘴角不禁上翘。
「确认。」
「那麽,两位玩家均已宣布确认。我宣布,【对决】开始。」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芬里克先生……」
严文字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正想发言,芬里克立马将他打断:「等等,你先别说话。我说啊,荷官小姐……对决已经开始了是吧?」
「是的,芬里克先生。」
「已经不能中途弃权了对吧?」
「是的,芬里克先生。」
「很好……太妙了!那麽——」
「唰」地一下,他把六张手牌全部摊在桌上。
4【生】2【si】,一览无余。
明牌?
严文字不明所以,他只看见芬里克脸上的坏笑愈加浓郁,心头涌起一gu不详的预感。然後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已走到末路,以及,他面对的是一个多麽丧心病狂的恶魔。
「荷官小姐,把本大爷的手牌全部换成【si】。」
……
「如你所愿,芬里克先生。」
……
海文藏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