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都停下了手头的【对决】。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指向了声音的来源——那扇从游戏开始後,就一直被封锁的赌场大门。
嘭!
大门被粗暴地撞开。
袭击?
不对——
走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什麽东西?
人类?机器战警?
海文觉得他们很像……很像起自己初中时,曾经从二手废料交易市场里淘到一碟古老的游戏——《va-11hall-a》,里面出现的一个叫「白骑士」的团t。
总之,姑且称他?们为「白骑士」吧。白骑士共有五人,高高瘦瘦,穿着一身洁白光亮、紧贴身形的金属战甲,仅从外观上看材质很像陶瓷。他们背着喷s背包,头戴全封闭的白se头盔,头盔上只有一盏红se的指示灯在闪闪发亮。
前面四人手握着标准步枪,最後一人手里拿着古怪的设备——看起来像某种钻孔器,又像是大型注s器。
这五名白骑士毫不理会人们或诧异或惊恐的目光。他们像是在一瞬间达成一致,没有任何人下达指令;他们沉默,迅猛地朝赌场的某个方向奔跑过去。
他们奔跑的方向是——
厕所。
厕所里传来某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不!不要!救命、救命!别——」呼喊很快转变变成哭嚎,然後是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并且愈来愈弱。
最後,男人的声音消失了。四个持枪的白骑士把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从厕所里拖了出来,毫无尊严地扔在众目睽睽之下。
浓稠的鲜血从白骑士们的金属手套上滴落。
男人的脸几乎被打烂,鼻青脸肿血流不止,狗牌也被掰成两段。海文从他破损的眼镜和被扯碎的衣服上辨认出:他是先前和芬里克对决的男人——严文字。
那个手持钻孔注s器?的白骑士走到前列,面向人群,用某种电子合成的古怪的声音宣布:「109号玩家,严文字,【对决】中途离席,长时间逗留厕所,被视为逃避【对决】,现在开始进行惩戒。」
他把钻孔器的尖端抵在男人的太yanx上,摁下开关,钻孔器开始旋转——
滋滋滋——
「呃啊啊啊啊啊!」
已经失去意识的男人一下子瞪大眼,再度发出灵魂深处的哀嚎。他被其他几个白骑士狠狠按住四肢,在疼痛中疯狂挣扎,除了发出凄厉的声音什麽也做不了。
不知为什麽,海文觉得这幅场景像是在屠宰动物。他觉得很恶心,然後又庆幸自己还能感到恶心。
保罗医药……当真是什麽都做得出来。
「钻孔」很快便结束了,男人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口水鼻涕流了一地,脸上还残存着生前的恐怖。他似乎是si了,成了一具屍t,被白骑士们带离了赌场,留下一片惊慌失措的目光。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赌场大门再度被锁上,海文发现了「解开现状的钥匙」。
「请坐。」
海文b了个「请」的手势。英格姆犹豫了很久,确认这个叫海文的男人对自己不构成威胁後,和他一道坐在厕所地板上。英格姆心中暗自思量:这个古怪的家伙若敢ga0什麽小动作,那便铁拳招呼。
他和海文对向而坐,海文突然换上了一副一本正经的神se,刚才那个痞里痞气的老油条突然就消失了,英格姆觉得奇妙。
「听好了,英格姆,接下来我会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地跟你解释一遍,原理并不复杂,讲解起来花不了几分钟,你一定能明白。」
英格姆心想:时间还够,听一听也无妨。他便答应道:「你说吧。」
「那麽,借用一下。」
海文心中过了一遍腹稿,咽了咽口水,接过英格姆的手牌,把两个人共计十二张手牌一张张排开。手牌被分成了两组,各自摆在英格姆和海文面前:一组属於海文,另一组属於英格姆。
「这是我们现在的手牌,都是4【si】2【生】,我们都很危险。你应该已经明白了,这个所谓【三生三si的俄罗斯轮盘赌】不仅拼运气,还是个马太效应的游戏。一旦手牌在【对决】中做成4【si】2【生】、或是4【生】2【si】,之後的【对决】就没有意义了。因为——」
海文言辞未竟,英格姆便粗暴地打断了海文的发言,不耐烦地说:「行了,这个用不着解释。【牌型好】的人不会和【牌型差】的人对决,因为不公平。说重点吧。」
自己发言被打断,海文并未因此而感到不快。他反而笑了,他觉得英格姆是急於表明自己的智力跟得上海文的思路,不需要海文作太多累赘的解释——这样好极了。
「好,我进一步剖析。表面上看,这个游戏是拼运气的游戏。ch0u中的牌是【生】是【si】全靠天注定。但如果其中一方耍手段的话,运气的天平就会失衡——b如在牌的背面作标记。被人拿走了【生】牌,下一轮再拿回来就是。要是被拿走了【si】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