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估计看台上会有很多人的帽子会被掀起来的飓风吹到天上。
当然,欢呼声最大的可能就是科隆这个城市的市民们了吧?因为他们好像真的确信了传奇将再一次站在历史的舞台上一般。
准确来说是降临到科隆这个城市。
没错,就某些意义上——或许并不能那麽说:但是总之这麽长时间以来、在那些曾经流传着的「屠龙者家族弱气少爷」这句话,或许不太可能继续存在了——即使存在,或许也要被贴上一个「过去式」的标签。
「果然很厉害。」瓦格纳终於是避开了可以完完全全撕开皮肤的风,不过接着一脸惊异地盯着眼前心ai的魔杖断成两截,「我本来还以为你是准备我把切两半的来着。」
他看着这个和前天气势完全不同的家伙:
独角兽一般的、长着独角的水滴形的头盔、
宛若龙鳞那有序地排列着的、好似翅膀的、向两侧稍稍张开的鳞形甲片、
以及几乎b人还高的十字架长剑。
在开始的席卷半个场地的剑风削掉了名为瓦格纳的少年的魔杖之後,这个身影立在原地,厚重地感觉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尊塑像。
是的,和那个传奇一模一样:
屠龙者的雕像。
里昂。
对面的瓦格纳都已经可以听见台上声嘶力竭的家伙们在吼着的每一个字母了。好像所有人都感觉尘埃落定一样,或是欢饮鼓舞、或是捶x跺足。
「没办法呢。」沉重的面甲下传来低沉的回答声,「我可不想被你的魔法击中——就像那天的可怜的树人一样——毕竟我可不是为了被你当柴火烧而出生的。所以也只能想着法子破坏你的魔杖了。」
这副铠甲发出闷响,逐渐接近瓦格纳。
「说来看台上人们的热情还真是不得了啊。」瓦格纳他莫名其妙cha了一句。
「这就是你的魔杖被我破坏之後的感想麽?」
「不,我本来就不是很想用魔法——因为万一不用魔法被阁下轻而易举击败了我可是会被戈戎副校长责备呢,不过现在即使输了总算是有理由了不是吗,」瓦格纳看起来好像是终於放下了什麽包袱一样,挠了挠头,拔出腰间的刺剑——接着弓起背,抓着剑个右胳膊将刺剑和地面平行,同时仿佛拉弓一样尽力把刺剑收在身t後方,「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总之我认为我们需要速战速决了。」
「一上来就拼尽全力,这样的b赛观众很不喜欢呢——虽然即使我也想迅速结束b赛。」盔甲摆出架势。
「虽然有一些急,但是我现在只是想在意外出现之前确定一件事情。」
「事情?」
「小时候某个y游诗人来我家做客的时候说的传说。」瓦格纳肢t充满了力量,「请原谅我这次如此着急的行为。」
「?」
「关於勇者浮士德的传说。」瓦格纳的身t动了,「接下来这一招是我在战场上赖以成名的,所以,请小心吧。」
在瓦格纳踏出第一脚的时候,原地爆出了什麽东西被击穿的声音,接着一个影子穿过没来由却产生的水汽。
而盔甲之下原本坚定的声音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停在「当然,我会接住」这几个音节上。
——啊不!
——这不可能!
——怎麽会!
「啧。」随着铠甲剥落後在地面发出的声响,鲜血也顺着0露着的手臂流了出来,而铠甲下则传来懊恼的自责声。
铠甲的目光离开手臂,看向对手。
「果然躲开了。」已经站在场地另一头的瓦格纳很无奈地晃了晃断掉的刺剑,「虽然本来是向着你的其他部位的盔甲攻击的,不过你还真的是很厉害竟然躲开了。」
「咣铛」
「咣铛」
钢铁碰撞的声音——或许铠甲下那位的意志也和这副铠甲一样坚固吧,不过铠甲已经碎了,那麽意志呢?
「这就是你的全力了吗?」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变动。
「不要说这种故事中必然失败的家伙的台词好麽?」瓦格纳接着把武器丢在地面,「不过能继续留下屠龙者後裔的一些有趣的故事也不错不是吗?即使那些故事是真假难辨的。」
接着不容铠甲提出任何疑问,他立刻走出看台划定的界限,向着全场鞠躬:
「各位,b赛结束了,我输了。胜利者是科隆的屠龙者家族!」
?!
如此乾脆地承认失败还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上一届的b赛可是不一样呢,听说他们一直战斗到了最後。」盔甲好像在告诉瓦格纳不应该这个草草结尾一样,「这一切的b赛或许会被冠上最无趣的首码吧?」
「不是,这一届也是啊:战斗到最後。因为——」瓦格纳指了指这副盔甲,「你已经……」
他还没有说完,面前的这副盔甲就宛若中了石化术一般僵y了,接着,面向地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