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否将当时大少nn的碗拿出来?」原以为任晴月也要辩解一番,没想到却是要证物。
当落霞将当晚盛燕窝的碗拿出来时,绣珠立刻脸se发白,差点站不稳,云儿瞪了她一眼,自己心中却也直打鼓。
这时候邓少爷从房里出来,脸se铁青,冷冽的眼神扫了一圈,当云儿与他对视的那一刹那,手里的帕子差点掉下来,她赶紧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任晴月走出来站在前头,拿起碗说:「大少nn并不是因为喝了燕窝出事,而是有人在碗里抹了薄薄一层药,再用燕窝的味道盖过去,如此一来,便会让人认为药是下在燕窝里。」
「而且,在碗里抹药已经有半个月之久,那人相当细心,从不留下痕迹,可惜,法网恢恢,恶人自有天收。」
碧云拿了几包药粉摊在桌上说:「夫人、少爷,这些药都是从绣珠房里搜出来的。」
绣珠立即腿软,跪在地上,全身颤抖,而云儿则是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接着,一个双手被綑绑,嘴巴用布塞住的小丫鬟,披头散发被带进来,绣珠直接瘫软在地,原先嚣张的气焰消失殆尽。
任晴月看了云儿一眼後,向邓夫人说:「在两个月前,云姨娘提出要与大少nn膳食分开後,奴婢就更加注意每一个小细节,後来,大少nn专用的碗不小心被这丫头打破,就拿了这个碗来替换,当时也没人觉得不对劲。」
「可偏偏就在几天後,王大妈身子不适,奴婢就请求夫人,让大夫帮大少nn号完平安脉後,顺道来看看王大妈,当时我手上刚好拿着这个碗,大夫便闻到了碗里淡淡的药味,在细察之下,果然被抹了红花汁,於是奴婢将计就计,持续使用了这个碗来装大少nn要吃的东西。」
「而实际上,大少nn根本没用这个碗,依照大夫的推算,在两个月後,大少nn应该便会开始肚子不舒服,所以才有昨晚的一出戏,让主谋以为她已经得逞。」
邓夫人站起身来说:「哼,幸好小月细心,偷偷观察了许久,不但发现抹药之人,更循线0出给药的人,绣珠,你还有何话说?」嘴里问的是绣珠,看得却是云儿。
云儿抢在绣珠之前先发制人开口说:「绣珠,你怎麽会做出这样的事?」
绣珠满脸泪水,跪趴在地上,最後抬头说:「夫人,奴婢一时昏头,想着云姨娘若能母凭子贵,说不定奴婢也有机会成为姨娘,不再看人脸se,这些事情都是奴婢一人所为,请夫人处置。」
云儿同时也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夫人,是婢妾管教不当,才让绣珠生出此等恶毒之心,求夫人处罚。」
邓大少爷一脚踹倒绣珠,开口下令:「把绣珠綑送官府,为了你这样的人,我还怕脏了我的手,至於云姨娘…直至临盆都不准再踏出房门一步,来人,带走。」
绣珠急着大喊:「夫人,饶命啊,姨娘,救救奴婢,姨娘……」随後口里就被塞了一块布。
云儿抬头看到邓大少爷冷冽的目光,脸se苍白,甚麽话也说不出来,才被人要搀扶起身,就看见邓大少nn毫发无伤,缓缓走出来,站在邓大少爷身边,到这一刻,她才终於明白,自己是多麽愚不可及,眼中的良人从未看重过自己。
经过任晴月身边时,云儿只对她说了一句:「你才是聪明人。」
事情终於告一段落,邓夫人留下任晴月,问她:「小月,我去调查过你的家世,知道你过的不容易,只剩一年多的时间,你的契约就到期了,若你愿意留下来,我可保你衣食无忧。」
「谢谢夫人厚ai,奴婢有自己的打算。」任晴月摇摇头,并不愿意仰人鼻息。
邓夫人也看出来她的傲骨,只好轻叹一声,要她回房里休息。
此一事件过後,任晴月成为邓府的大红人,虽然依旧在厨房g活,却是人人巴结的对象,邓家几位主子的饮食,都交给她一人打理,而王大妈也因为她,让更多人敬重她,甚至也想学厨。
四个月後,邓大少nn平安生下嫡长子,邓老爷夫妇笑得合不拢嘴,满月酒更是贺礼不断,没有人注意倒在偏院的云儿,肚子作痛,却没有人发现,最後一屍两命,倒卧在血泊中。
消息传来,任晴月偷偷到偏院里去,云儿母nv俩都已经入葬,院子里也被打扫乾净,一丝痕迹都没有,彷佛这院子里,从来没有住过任何人。
唯一一件在柜子上被遗忘的鸳鸯绣帕,表露出主人盼望的心情,任晴月拿起帕子,细声说:「身分就已注定你得不到想要的。」
可怜的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只有邓夫人为她唉叹几声,邓大少爷更是完全不在乎,让任晴月更加唾弃这时代的男人,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会作人家的妾室。
在邓府的最後半年,任晴月过的风生水起,虽不是主子身旁的一等丫鬟,却深得信任,当初跟她一起卖身为奴的四个人,都相当悔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巴结任晴月,进了邓府後,就怕被她连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没想到,反而过得b她们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