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青好像很诧异,缓了很久才嗫嗫:“哦,大约你母亲还活着。”
这一件事,后来师父出面调停才得当,我被吓得不敢入睡,大师兄搂了我好几夜,蜜青一边大声抗议,却也无法。
我早就呆了,刚才呼啸过来的正是威风凛凛在三师兄身上的长剑,而此时,正cha在不远处地面,耀目yan光洒下一层光泽。
我没有答话,也照着他的样子,往远处看去。许久才说:“那大家,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
我住在这里,刚开始每天与阿橘在外头嘻嘻闹闹,当然是在叶炜师兄可见的范围之内,倒也没有人b着我们习书习剑之类,倒是长了我们三岁的蜜青,每天苦b地在那里和师兄师姐习剑法。
后来日子过的倒还顺畅,只是叶炜被师父
我来了山上半年有余,此时已是夏时烈日炎炎,三师兄立在那里,还如当初我来时威风凛凛执剑。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名叫崇拜的情愫,端了盘子,连脚步也轻轻的,等到了他背后三四步处才大喊一声:“三师兄!”
蜜青一边吃吃笑着。
山上修行的日子却也没像戏本子里演的,日日吃素,时时自省。阿橘同我混的最好,蜜青因为八卦的x格,同我们相处也好,大师兄是个很温柔的人,一点也不像戏里面演的那样动不动就罚可怜的师弟师妹抄经抄经抄经——哦,这里也没什么经可抄。倒是三师兄,不苟言笑,日日执剑立在殿外头,听蜜青说,原本不要人站的,只是我们村子里出了那件事,三师兄便自请师命去了外头守着。
四师兄收回目光,笑着看我:“与你一样,我们都在僵尸妖怪的暴乱中失了父母家人,然后才上的山。”
“骗人!”我大叫,“我才没有失了父母,我只是丢了爹爹罢了。”
阿橘倒活泼,“可能还小吧。”四师兄这样说,说的时候眼睛悠悠,望着殿外山峦层层,云雾浓浓。
我想了想,还有外面三师兄没有吃,挑了块最鲜neng的鱼肚子上的r0u,摆在白瓷盘里,还添了双筷子在上头,p颠p颠跑去外头。
第五呢,其实b我还小一月,不过人家来得早嘛,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叫做阿橘。
蜜青是不用说了的,接过去就咬,一副饿极了的样子。大师兄还是温温柔柔,小心翼翼接过去说了谢谢,这才去了一边石凳上开始细嚼慢咽,扶留虽然一脸冷淡,也还客气,接了烤鱼r0u也道了谢。
“叶炜师兄是我们这几个里最惨的了,”蜜青一边毫无形象啃着院子外头偷来的玉米,一边向我们透露,“听说那一次,他家乡所有人除了他就没有活下来的了,那也还是师叔路过,将气息奄奄的三师兄救来,师父亲自分了点修为给他才活下来的——唔,说起来,这才是师父白头的原因。”
“你滚啦!”阿橘推他一把,“上次还说是救了师姐才这样,这次又变了,谁要信你!”
而叶炜,也就是三师兄,从此我心里也就十分怕他了。
突变一
声音才落,就有东西擦着我的脸呼啸而过,我手里的盘子也应声而碎,“啪”的一声跌在地上,成了粉碎。
偶尔得了空子,我们也远远地离了那里,到小树林里捉野兔来烤了吃。唔,虽然兔子毛茸茸的我ai,为了肚皮,还是小小的牺牲它们一下好了。
“蜜青!”大师兄低喝一声,扶留伸手在大师兄手臂上轻轻拍了一拍,大师兄回头,朝她略点头,又来安慰我。
而扶留师姐,应该与三师兄差不多,这大概是她何时何地都黑着脸的原因吧?唉——
诶,这可是个小姑娘的名字,四师兄,咳,说,当初他娘亲在连着生了三个公子哥儿之后,本想诞一位小闺阁小姐下来,连名字都想好了,只是结果却不如人意。好在这孩子却生的粉团儿似的一个,夏夫人于是将他当作nv孩儿来养,打扮好了那里一站,竟也没有人看出来。我端着眼神瞧了瞧,眼前这位璧人,恩,果然生得不错。
蜜青早就冲到三师兄面前,朝他大吼:“小乔刚来的,你怎么不知道收敛一下,你以为谁都愿意看你这张si人脸啊!”
在外守殿的师兄排行第三,名叫叶炜,武艺呢,自是不用说了的,另外大师兄造诣也高,名叫怀胥。排行老二的是位nv子,叫做扶留。我想了想,那天殿堂之上,一脸严肃的那位nv子就是她了。老四呢,自然是我身边这位喋喋不休向我传输山上所谓秘辛之人了,闺名蜜青。
然那位山羊胡子瞧上去一脸j诈的。
师兄师姐们练剑练的辛苦,我同阿橘玩的不亦乐乎。有一次,我们在远远的溪水里捉了两条肥肥的鱼来,在火上架着烤了,吃了一条就已经撑了肚子,剩下的一条被我们讨好似的献给了师兄师姐们。
唔,这名字好。
声音惊动了院内各位,最先冲出来的是大师兄,将我扶到一边,对着已然呆愣的我细声询问安慰,扶留没说什么,却也紧跟在后,到了我身边,阿橘乍乍惊惊,小短腿跑到我身边,问我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