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枝没有回答。
晋熙也出去做任务了。
元枝单手将联系人里“孟清河”这个名字删掉。
结束晚餐后,元枝回到家中,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半夜,恼人的电话将她闹醒。
元枝洗完澡哼着歌倒在沙发上,开了电视,闲适又轻松的姿态。
元枝不爽地拿起手机,看到备注的名字,紧皱的眉头松开。
元枝略哑的嗓音透过话筒传进他的耳膜:“被你的电话吵醒了。”
“枝枝,我已经知道了,你装作被我催眠,再心理暗示我,让我杀掉晋熙。”
少年将蛋糕搁到茶几上,牵起唇角:“枝枝,我们的蜜月计划要取消了,这个蛋糕作为我对你的补偿。”
他看她半晌,缓缓开口:“元枝,我不甘心。”
“枝枝,睡了吗?”孟清河的声音依旧温和。
只是,这个噩梦里,有她。
有轻微的电流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他脑袋乱糟糟的。
他疲倦躺进沙发里,闭着眼睛养神。
电话挂断。
不存在的。
脸蛋上那点婴儿肥全都消失了。
少年忽地睁眼,黑幽幽的眼望着她,握住她的手腕。
电视里男nv主吵架的声音做了她的安眠曲,她裹了薄被,陷入香甜的梦境。
她红润的唇,像两片嫣红花瓣。
可是很大哦。”
“从来没有。”
可是,这只是从一个噩梦,钻进了另一个噩梦里。
他如一头困兽,拖着血淋淋的伤口挣扎求存。
睁眼闭眼,白天黑夜,总能闻到。
是工业糖jg也无所谓,他舍不得。
他瘦了不少,脸都瘦了一圈。
他从来不会在现场做不必要的停留,可是……孟清河告诉他的事情,让他犯了平日里难以接受的失误。
隔着电话,元枝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温和地问:“枝枝,你高兴吗?”
“你可真是个……小骗子呢。”
“得偿所愿,能不高兴吗?”元枝回答。
他嗓音听上去很失落:“元枝,你有喜欢过我吗?”
“枝枝,你坏。”
元枝现在派人追杀他,他能否活着爬到她面前去,都是个问题。
孟清河的语气仿佛在责怪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临走之前,元枝叫他回家一趟。
何朵:“多谢枝枝盛情款待。”
现在,这种担心,卸下不少。
重生以来,她无b担心,一个不小心,她又会被关进那个幽暗的房间里。
“枝枝,晋熙正在来杀我的路上,不出意外,今晚我就要si了。”孟清河竟然在电话那头浅浅地笑,颇有些疯癫。
孟清河出差去了。
无处可逃。
晋熙赶回元枝身边的这几日里,池镜因公司事务需要出一趟国。
鳄鱼资本在国外,池镜订了航班,需要过去与那边进行交涉。
少nv像一束肆意的光,如宝剑直直cha入他心底。
池镜提着蛋糕回来,风尘仆仆。
“嗯。”
腥臭的味道,似乎在他骨头里流淌。
元枝盯着手机上结束的通话界面,感觉压在x口处的沉沉负担猛然轻了一截。
就算之前是她骗他的,但是他是真的尝到了甜。
池镜正在公司里焦头烂额,他已经给她发了短信报备,说今晚不回来。
灰暗无聊的时光里,他的身上总是沾着血腥味。
湖水
晋熙静静看着面前的这具尸t。
于是,便也有了光,有了花,有了月,有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不和将si之人计较。
平常他笑起来,脸颊圆乎乎的,眼睛眯起来,像个招人疼的邻家弟弟。
如果真如孟清河所说,元枝想要除掉他。
晋熙嗅闻元枝发肤间散发的馥郁香气,总算从噩梦里挣脱出来。
“枝枝,如果我顺带着帮你把晋熙除掉,你会不会更高兴?”
洗掉了手上沾的血渍,也还有。
当然,也少不了花纹yan丽的吞人饿蟒。
元枝倾身过去,替他按摩太yanx:“最近我家小镜子累坏了。”
为了她的自由,这些人越快解决完越好。
元枝并不理会被他钳制住的那只手腕,另一只手伸过去00他的头发:“小镜子要姐姐帮忙吗?”
心软?
晋熙不想si。
“对不起,枝枝,实在是情形有些着急。”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我想,这通电话也不见得会让你生气。”
冒着极大的风险除掉了孟清河,他的势力也大大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