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的父亲,方天钧第一个想法是爹老了,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熟悉父亲看他的神情,温暖又慈祥,陌生父亲的满头白发,以及不灵活的反应,竟然连老鹰都没办法ga0定,颠覆他对父亲的印象,总是强大、武功高强的、令人敬ai的。
方天钧心中波涛汹涌,但多年在外历练,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一句「爹,我回来了」,让方天固红了眼眶,儿子的这句话,他不知道等了多少年。可能他真的年纪大了,容易受到感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方天固拥抱儿子,以前个子差他一个头,现在长的b他还高一点。
方天钧戴上防护工具,熟练地替老鹰包紮伤口,方天固说:「在外面过得好吗?」
「很好。」
「你快乐吗?」
「当然,生意蒸蒸日上,又有正正在身边,当然快乐。」
「你原谅爹了吗?」
「……我还以为爹会生气地拿棍子打我」方天钧故意转移话题,他不想说这件事,他知道他依然无法原谅当年爹不照顾娘。
「你回来继承家业吧,家族需要你,只要你回家,你要做什麽爹都不会g涉你,只要你让家业继续存在。爹知道你不希罕,毕竟你也有自己的事业,还开到国外去……」
「爹,二弟很优秀,你应该给他,而不是我。我回来是肖正希望的,他希望我和你和好。」
「和好了?钧钧。」
看见父亲期待的神情,方天钧只好撒谎,他不想见到父亲难过,尤其在他生日当天,「是的。」
父子两回到屋子,方天钧将鹰交给姑姑处理,并耳语「你这几天多派些信得过的保护爹,这只鹰被人下过药,对方肯定了解我们的习惯。」
「有告诉你爹吗?这可是大事。」
「这种小事不用爹c心,二弟回来你告诉他,叫他处理,我希望他当下任首领,是他本人的期望,也是爹和我希望的。」
此时,肖正端一碗热腾腾的面线进来,用眼神问方天钧你爹在这吗?对方示意前面坐着的人。
「爹,我是肖正,恩……这碗是我刚做的长寿面线,给您过生日,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肖正站的直挺挺,深怕留给方父不好的印象,却忘记脸上的脏垢。
「你知道墙上的图纹,代表什麽吗?」
「知道。」从肖正踏进这屋子开始,他就大概猜到方天钧的家族不是表面单纯的猎户。想到一个组织的传说,只要有钱,什麽人都可以杀,甚至连皇帝、si人都可以刺杀,这是「黑鹰」的宗旨:金钱至上。他们的首领一生只ai三样东西,ai钱、ai家、ai鹰。没有人知道「黑鹰」的起源,没有人见过与「黑鹰」相关人士的面目,没有人可以掌握「黑鹰」的具t行动与位置,唯一能和他们联系,就是利用老鹰传信,将委托内容全写进去,过一天老鹰就会飞回给价目表、付钱地点和暗杀对象的si亡日期,「雇主」付清钱,「黑鹰」就会开始行动。
「以你的身分和个x真的能接受我们吗?」
「当我答应他在一起的那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保护他一辈子,我不会做出让他难受的事,所以刚明白这件事,我一下子就释然了,不仅是您,整个家族我都能真心喜欢,因为他ai这个家族。」
「你能说服他接位吗?」
「我不希望他做危险行业。」
「你就别喊我爹了,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我怎麽可能会接受你这个媳妇。」
肖正压下心中的怒火,笔直的站着,方天钧说:「我们两人的地位是相同的,上次我去他家,是我做面给他爹娘吃,这次他来,才换他做。还有别把这事,扯到肖正身上,公私要分明,不是爹教我的吗?怎麽忘了?」
「如果不是他,我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你不承认就算了,我还……」肖正拉扯方天钧的手,生气的说:「你闭嘴。」
「怕你会难过,帮你出气还不要?」方天钧气势瞬间消失,像只委屈的小狗。
方天固差点气si,他养了十多年的儿子,竟然胳膊往外弯,用内力震碎桌子,方天钧眼明手快,接住快摔碎的面线。
「不管你怎麽想,你永远无法逃脱血缘的牵绊,你最终还是会回来的。」
肖正小声叫方天钧道歉,对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照做,「爹,对不起,不应该跟您说那些话,我无心的,别往心里放,你也知道儿子这脾气……不管怎样,还是祝贺您身t健康,还有注意安全,最近您留心一下身边事物。这面线您还是趁热吃,我和肖正先走了。」
同住在一起的叔叔阿姨伯伯婶婶见状,赶紧挽留好不容易回家的方天钧,於是转头唠叨方天固:
「钧钧难得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要把孩子气到永远不回来啊?还不叫他待着?」
「孩子不在,天天想念,现在回来了,却又把心头r0u赶跑,钧钧你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在耍脾气罢了。」
「大哥,钧钧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