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音玩得起兴,足足过了一刻钟才停下来。
「樊三小姐还是这般活泼开朗。大半年不见,便出落得如此标致。」苗彣武笑道。
樊丞相和苗老将军拉着各自的孩子不放,又是亲自斟茶又是嘘寒问暖。
这时突然听得一个孩子哭闹,「有蛇!有蛇!」
「姊姊,踢毽子给我看!」苗家一个三岁左右的nv孩儿拿着一个彩se毽子,牵着樊音的手闹着。
苗缃蘅兴高采烈的拍着小手,「姊姊好厉害!姊姊快点教缃蘅。」
樊音笑了笑:「缃蘅?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樊音抬起小小瓜子脸,看着樊风,「哥哥这般玩笑要是给歆姊姊听见又要害臊了。彣武哥哥也真是的,我都唤你一声哥哥,你怎麽还是叫我三小姐?」樊音说这话的同时也瞄了榕雪一眼,似是讲给她听的,「进来吧,爹爹吩咐了厨子,菜肴都是二哥和彣武哥哥ai吃的。」
苗彣武倒是偷瞄了未婚妻几眼,伊人虽然带着面纱,但明眸善睐,与自己对上眼时双颊酡红,也让苗彣武心旌摇动。
「音儿!」樊风眼看几个孩子就要被樊音不纯熟的御火术给烧si,赶紧冲了出去,不料有人手脚更快,喷出强大水柱灭了火。
「二哥!彣武哥哥!」樊风和苗彣武刚到大门外,一直迫不及待侯在门边的樊音便急切的抱住哥哥。
樊音在位子上坐了一盏茶时分,见几位长辈和兄长们也都不搭理自己,便觉无趣,带着樊家和苗家十几个较年幼的孩子到庭园里,或是蹴鞠或是踢毽子。樊音在几个孩子里年纪也算大的,俨然是个孩子王。
厅堂内的苗老将军听见外头声响,转过头正好看见樊音jg采绝l的表演,忍不住赞道:「令嫒天生是个美人胚子,又如此才华洋溢。」
「缃蘅,别怕。」嘴上这麽说,樊音心里却怕得要si。
几个孩子闻言,也跟着哭闹,侍nv们和樊音手忙脚乱的安抚着孩子们。
樊风正想道谢,看见来者却惊得跪
「樊兄过谦了,苗某挺喜欢三千金的x子。」
樊丞相的元配夫人舒氏已故十余年载,原育有一子二nv,便是二少爷樊风、大小姐樊歆和樊音。续弦原本是个侍妾姬氏,诞育了二小姐樊梨。樊梨自幼心高气傲,对於自己是个庶出的孩子极为介怀,时不时便和舒氏的三个孩子闹一闹。不过樊风不将妹妹的幼稚放在心上,樊歆修养好,倒也不介意。於是樊梨只得将多年的闷气发泄在樊音身上,能奚落便奚落,能为难便为难,从没给过好脸se。
巨蟒仍在火里痛苦的挣扎、扭动,草皮也跟着烧了起来,巨蟒翻滚的草皮上也燃起星星之火。
樊风倒有兴致玩笑,「樊三小姐念着也真拗口,以後你叫音儿三妹便是。」
「这大概也是我唯一擅长的事了。」
榕雪正se道:「那是小姐不知长进。小姐也别再调皮了,过了个新的年,大小姐便要出嫁了,还要为小姐c心。」
家宴时刻,樊歆依着父亲的要求,戴上了面纱,因为未婚夫苗彣武和二哥樊风是总角之交,俩人又共同戍守边关,苗家老爷和苗夫人也都到来樊家。本来未婚夫妻是不得照面的,樊丞相这样已经算是通融了。
樊音低头看着那圆嘟嘟粉nengneng的nv娃,心下甚是喜欢,蹲下身,与那nv娃儿一般高,「妹子,你叫什麽名字?」
那nv娃儿的声音宛如银铃,「我叫苗缃蘅。」
「姊姊,在那!」苗缃蘅吓得抓住樊音。
「苗将军年轻有为,二十出头便当上了统帅,樊家和苗家交情不浅,苗将军也倾心於大小姐多年,加上又是皇上亲自赐婚。这样光荣的事、这样好的婚姻、这麽一对般配的佳偶,小姐应该替大小姐感到高兴才是。」
苗彣武蓦地想起诗经《硕人》里一段话:螓首蛾眉,巧兮倩兮,美目盼兮。
樊音仍旧苦恼着。歆姊姊之子于归她自然是高兴的,但之後这个香榭阁就只剩自己和樊梨了,那简直是凌迟呀,还不如将她送上断头台还痛快些。
樊音接过那彩se毽子,「缃蘅,看仔细了。」
一旁草丛里传出悉悉簌簌声响,樊音一阵毛骨悚然,还是y着头皮看了一眼。
樊音踢起毽子,毽子在她脚尖上彷佛有了生命似的,其他孩子也看得目不转睛,纷纷叫好。
家宴上有不少年幼的孩子,因此酒一贯以茶代替。
其他孩子也跟着叫好,反而让樊音不好意思了。
她深深x1了一口气,一道火舌由颤抖的指间窜出,s向那条长达数寸的巨蟒。
樊音扁扁嘴:「榕雪姊姊,爹爹怎麽不让二姊先嫁了?」
樊丞相举杯,「苗兄见笑了,小nv贪玩,不肯认真学习,愚弟很是烦恼。」
「咦?有这档事?榕雪姊姊拿我开玩笑吗?」樊音皱眉,又道:「哎呀,榕雪姊姊陪着我习剑,你剑术之jg进,我望尘莫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