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黛笑笑:“晚了可就打烊了。”
“这山是临近哪一方地界?”
崔黛站起身,一只手柔柔放在邪云肩头。“药效和服用的时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邪云大人,我们走吧。”说罢,她还对莺奴浅浅一笑。
“啧,不出声,你以为能瞒得过我几时。”崔黛暗忖,她们逃到如此远的地方来,莺奴还要忌惮着王爷的耳目……想归想,她却不怎么放在心上。
莺奴没有立马答应:“可……邪云说你还要过一阵子才能……”
可是她那时脸上的神情,不像是作假。莺奴收起猜疑的心,快马加鞭回到了竹屋。崔黛不在房间,药房的灯还点着。莺奴在房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人出来,只好先回了自己房间。
邪云第一次感受到崔黛这yan奉y违的本事,她可不敢再接崔黛的话,领了崔黛就走。
崔黛眼珠一转,轻轻捏住莺奴的指头,小声说:“你带我去外面透透气,好不好?”
乍一看这几本书普普通通,可是有一两本还要去特定的书铺里面找。这时天已全然黑了,莺奴把两个纸包都放回包裹里,开始怀疑崔黛是不是只是想找个借口把她支走。
“你带我去山脚下面转转吧。”崔黛趴在莺奴肩头,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se,一边怂恿道。
邪云豁出去了:“我们去药房里试药。”
崔黛悄悄松开抓紧莺奴衣襟的手。见莺奴把自己放在床上,她一双委屈的眼睛从方才就红得厉害:“公子这是要把气撒在我身上?”
莺奴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崔黛以前就喜欢用玩笑去刺探她想要的情报。莺奴靠近她,大着胆子去帮她整理睡乱的衣襟。
莺奴没有应她,耳尖却b原本的颜se要红了些。
莺奴咬咬牙,停住脚步,把背上的崔黛放了下来。崔黛以为她真生了气,还没开口,就又被拦腰抱了起来。离开竹屋的距离并不算远,莺奴施展轻功,没多久就回到了屋子前。
邪云心里嘀咕着,伸向碟子的竹筷却动作频频,不吃白不吃,别浪费了粮食。
崔黛看着莺奴落荒而逃的背影,苍白的拳头攥的生疼,最后又无力地松开,颓丧地合上了眼皮。
舌尖带着sh热的触感滑过耳廓,莺奴被吓了一个激灵。随后不得不稳住步伐,一边制止崔黛的恶行:“公子——嗯……莫要胡闹。”
松垮地靠在床头抻了个懒腰,才出言笑道:“你这是昨晚偷j0狗去了?怎么?在王爷手下这么多年,当真存不下什么积蓄吗?”
崔黛对这样的反应很满意。
莺奴眉心一动,接过那张纸匆匆一瞥:“如此急着要吗?”
视线里,莺奴束了发,几丝绒发飘在空中,一双耳朵没有被掩着,崔黛突然伸长脖子,敛了语调,凑近那耳尖:“小气鬼。”
崔黛下意识的逃避让莺奴清醒了几分,她藏起眼神里的哀伤,默默放开崔黛:“得罪了……公子就在屋子里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再唤我。”
崔黛只是盯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好不好?”
“咳咳,”酒足饭饱之后,邪云擦了擦唇角,“崔公子——”
“我吃好了,您说。”崔黛百般无赖地放下,抬起头来看她。于此同时,另一双眼睛也盯上了自己。
等着等着,莺奴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康健得多。手脚一年到头暖意恒常,指节还能透出鲜活的血se,和她这具孱弱苍白的病t俨然形成了鲜明的对b。
崔黛却不忙,掏出一张纸来,“莺奴待会儿要是能替我买了这几本书来——”
崔黛一双眼睛虚虚盯着那双带有细小疤痕、纤长微暖的手。莺奴常年习武,t格本就
听到她这么曲解自己,崔黛冷了脸。可下一秒,莺奴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扣住了崔黛的手。崔黛没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连忙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说是这么说,崔黛感受到莺奴抓在她身上的力度又重了些,仿佛真的怕她掉下去一般。她张口咬了咬柔软的耳廓:“嗯?你说什么?”
而崔黛这边,她本就食量小,一顿饭也不见得她吃多少,刚才莺奴把r0u夹到她碗里之后,她几乎就没再动过筷,只是拨弄着碗里的米粒。
“……”
邪云觉得今天这晚饭吃得实在是气氛诡异。菜很好,汤也很鲜,莺奴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jg湛,清淡的食材也能做出如此味美的菜肴来。只是……莺奴这不说话,闷头进食的样子如同和丈夫吵了一架的妻子,连夹菜到崔黛碗里的频率都骤然减少。
“不行。太远了,你的身t仍未好全。”纵然是耳根子软,莺奴也不愿意冒险。
这家伙……借着衣袍的褶皱和纹路0得倒是尽兴……
莺奴脸se略微有些y沉,“怎么今日挑了这个时辰?”以往试药大多都是在白天,若是紧急情况下缺什么药材,白天寻起来也方便。眼下日头西落,天se昏暗,实在让人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