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远,我送你回家。/才刚走到接口,他的简讯就来了。
一恍神,他看着新闻睡着了,肯定累坏了吧!心疼着,我关了电视、关了灯,窝回被里,他怀里。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把头低了下去,我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他牵着我的那只手上。
「最近民调的结果不错,扫街的效果也很好,等选举结束,我带你去玩,去东部吧!人少空气好。」
「一个人在台北有没有好好吃饭啊?都瘦了。」
「傻瓜。」宠溺地r0u乱我的法,车停在我家楼下,「我也很想你。」
冰箱里不晓得还有没有蛋和菜呢…我说着,回想上一次关上冰箱门前,里头还剩下些什麽。
毫不顾虑司机是否会发现,他偷偷地牵了我的手,说起这一周选情的总总,认真地听着他说的一切,心还是忍不住扑通扑通地狂乱跳动,有那麽一瞬间,我几乎产生了我们能就这样幸福到老的错觉,是的,仅是一瞬的错觉,因为待早上行程跑完,中午回到总部吃过午餐後,连多看他一秒,对我而言都成了奢求。
选战进入倒数第15天,星期五晚上六点一下课,我便迫不及待地搭了火车回去,只是希望早一秒回到有他的城市,知道他忙,每天都凌晨才睡,五点半就得起床,跑不完的行程、扫不完的街,难得一个礼拜有这麽两天,而且是最忙的假日两天,我能在他身边陪着他。
「你怎麽都不说话?冻坏了?饿坏了?」他转过头来看我,而我正望向他。
他是一个很有政治理想的人,我知道他的,市议员不会是他的定点。
五点,b他早了半小时起床,简单的弄了稀饭、煎了荷包蛋,想着再他身边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便更加珍惜。
礼拜六一早,我也五点半就起床了,努力地想跟上他的脚步。
因为党内的中央立委要来陪他扫街,所以我们只跑了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就回总部去了,他在办公室里换衣服准备出发扫街时,我听见韵茹姐向旁边大姊有些骄傲却又有些抱怨地道:「他啊!就是只有这麽一点点时间也y是要出去跑行程。」,哪怕只是我自己想太多,我仍然觉得喜悦,认为他是为了短暂的和我相处才这麽做的。
下午,他要领着车队出去扫街拜票,本以为我能一起去的,可是韵茹姐却安排了另外的工作给我,他也没加以表示,仅仅只是问韵茹姐一句:「心婷不一起去吗?」,在韵茹姐回「有另外工作需要她」後,盯了她几眼便没再开口,而我只能看着他站着吉普车上,满面笑容地出发,离我远去。
「赶紧走吧!我饿了。」他边往电梯走边说道。
「你学校刚忙完就赶回来,肯定累坏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再来。」她说,我见他脸se一凛,正要发作,连忙笑笑应好:谢谢韵茹姐,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说罢,一溜烟跑了。
你还没吃?那我等你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吃过晚餐,洗了澡,我们一起窝在床上,看着政治新闻。
每天总有跑不完的行程,五点半起床,凌晨一、两点才睡,而这些辛苦都是韵茹姐陪着他的,可我一回来,他就几乎什麽都不管的道我身边来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成为他政治路的绊脚石。
「你手好凉,等很久吧?」
「我想吃面,两颗荷包蛋,还要一盘空心菜。」
/公车站牌等你,慢慢来,注意安全。/知道不应该,我却还是这样做了,那晚,我在冷风里等了他两个多小时,但一见到他的车停在面前,心里任何埋怨、愧疚的情绪全消失殆尽。
一手牵着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他说,我听,静静地看着他的澈脸,静静地听。
一夜没睡好,习惯能倚着他睡的时光忽然少了他,我怎麽也回不到原本一个人也能乖巧等待的步调,隔天依旧是天未亮的清晨五点半我便起了床,搭着公车到总部去了,一进门,就听见他在咆啸,向着韵茹姐发脾气,抱怨她没一件事办好,一早行程便延误了,没多久,他在里面喊了声:「心婷,五分钟後出发」,我有些紧张地应了声好,心底既开心又害怕,毕竟他每回忙了急了,总会凶人的,虽然他还没对我大声说话过,而我也希望他永远不会这样待我。
他摇头:「我只想吃你做的饭啊!每天吃便当,早就吃腻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当然是赶快忙完来陪你。」
韵茹姐。
选举结束後就离开吧!庆功宴该是属於韵茹姐的。抱持着这个想法,我渐渐睡去。
他让韵茹姐留在总部忙着调动分配、行程安排,以及接待选民,然後带着我跑行程。
这天晚上,他没来找我,尽管心里有些空洞与难受,却还是不停地重复告诉自己要当个称职的地下情人,不吵不闹,等他忙完了,就会到我身边来了,况且这不正是我希望的吗?他回到他原本的轨道,继续为政治路努力,顺利选上这届立委。
「还没吃饭吧?」我上车,他问,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