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
“明天见。”
……
她的生理期一直不太准时，医生说是压力大内分泌失调的缘故，她有理由怀疑可能最近搞黄搞多了，昨晚竟然一语成谶。
“早上好。”他手撑着下巴，偏头看她，笑容亦如昨晚。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乔薇眼神闪躲了一下，心虚地小声找补。
时乐橘下意识乖乖“哦”了声。
低垂着眼，纤长的眼睫在曦光中变得透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勾了下唇，嘴唇张阖，像是缓缓吐出一个薄荷味的烟圈。
“时乐橘，你不许抽烟。”
“小气鬼。”她气呼呼地瞪他。
提到林老师，乔薇顿了顿，表情不大自然。
乔薇冷哼一声，觉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班里多少人想和陆斯也做同桌，总不可能是陆斯也他自己主动请缨，要做你的同桌吧？想想都不可能。”
她毫无防备地站在他面前，近乎赤条条的，睡裙薄透，双腿间空荡荡的，他甚至能想象到大腿内侧各色的玫瑰花瓣，只可惜不是他亲手种下的。
她拧开保温杯，饮水机面板显示99摄氏度，还要再等一两分才能接水，等水开的功夫，时乐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乔薇聊天。
甚至，极有可能，连内裤都没有穿。
阴影中，陆斯也的眼神暗了又暗。
时乐橘先接一半开水，再接一半温水，喝了一口才接着道：“乔小薇、班长大人、语文课代表，你可是林老师的贴心小棉袄诶。”
时乐橘不服气，“你之前不还说我和陆斯也般配么。”
第二件，她迎来了一位“新同桌”。
陆斯也的声音，他正在念早读资料，恰恰是她刚刚背过的那段，字正腔圆，细腻的发音，倒像是专门读给她听的一样。
而她的新同桌是陆斯也。
“你就是说了啊！”时乐橘瞪圆眼睛，愤愤抱怨，“一个存在感极高、一个存在感极低，诡异的般配，捧陆斯也还连带着踩我一脚。”
之所以不幸，她竟然痛经了。
“好……”时乐橘好不起来，她有气无力地冲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趴桌上，翻出英语早读资料，开始背优秀范文的好词好句。
时乐橘本来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她想到陆斯也昨天晚上那句话，突然又变得有些不确定了。
他语气里的示诫意味十足。
声音懒洋洋的又别有深意。
“……”时乐橘无语道，“那为什么换成陆斯也当我的新同桌啊……”
他念了一个高考英语高级句式。
女孩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细细的肩带，他当然知道她现在没有穿胸衣，只要低头就能看见那道雪白的沟壑，绵软白嫩的胸从胸襟挤出来，凸起两点小小的桃尖。
她犹犹豫豫刚想开口。
那些视频中像空中楼阁似的画面都有了凭据。
滴的一声，水开了。
阳台上的她像赤着脚的小天使，倚着栏杆踮脚靠过来，懵懵懂懂、好奇地探出头去够他手中的烟盒，试图记住那香烟上复杂的花体英文名。
耳根发痒，时乐橘揉了揉耳朵，知识就这样以歹毒的方式进了脑子。
肚子不太舒服，她的声音渐弱，什么也背不进去。
“你说，林老师为什么突然换座位啊？”
上午的大课间铃声一响，时乐橘拉着乔薇去水房打水。
林老师是高三一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优雅知性的一位女教师。时乐橘的语文不错，算是班主任的重点关注对象，更别说时菁还特地打点过。
“估计怕你和赵文博早恋吧。”
她的新同桌。
斯也，你别小气嘛。”
“才知道？”
转身回屋，听见他在身后说道。
第一件，时乐橘来了大姨妈。
两人正往外走，时乐橘不受控制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目光渐渐聚集过来。乔薇
“说不定觉得你和陆斯也这个搭配，一看就和早恋无缘吧。”乔薇忍不住毒舌道，在她后面接完热水，把杯盖上，挂手上一拎。
他的余光落在她的身上。
时乐橘侧过头，悄悄瞥了一眼。
早上七点，时乐橘顶着黑眼圈进入教室的时候，才明白昨晚上陆斯也说的“明天见”是什么意思，赵文博的座位被调到了和她对角线的距离。
周二有两件不幸的事情。
重新躺回被窝，时乐橘后知后觉，气得牙痒痒，不是，她干嘛那么顺从陆斯也的命令啊？她又不是陆斯也的狗，招招手就要听他的话。
忽然听到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陆斯也将烟盒举得高高的，她怎么也够不着，气定神闲的模样像逗弄一只张扬舞爪的小狗。
“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