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祠堂里的红纸婚约?还是教你如何跨过来时的长河?”
陈慧欣摇摇头,透亮的眼珠看向他,“都不是,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你确定他什么都没说?”他低头审问,竖瞳看起来跟鬼没什么区别。
只要是长街的人都能够吓到陈慧欣。她抵住男人靠过来的身躯,重重点头,“我确定,他什么都没说。”
马杰这才放过她,拉开矮门他侧过头警告:“把欠我家的债还了再想着逃跑吧,你看你混成这副模样,连饭都吃不起,别在逃跑路上饿死了还得全家人去找你的尸体。”言辞决绝的毫不留情的,很让人讨厌的。
“还用你说吗?如果没有这笔债务我早想办法逃走了。”当然她说的这句话马杰没听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也没辙只能暂时认人打压。
整理好衣衫,利用老师的身份陈慧欣顺利从学校大门进入,翻墙的马杰没那么好运,保安把人逮了个正着,叫来班主任现场训斥了大半天。
老师与学生一起逃课外出做爱,完事儿后都装起了谁也不认识谁的游戏。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假装路过,不替他说话默默听着他被骂。
“一节早读课你都歇不住,拖我们班后腿的就你跟陆世宇,还好意思跟我顶嘴,实在呆不了我们班就转到陈老师班里去。”薛晓玲对学生一直都很苛刻,骂人的话虽然不脏,自然也不会好听到哪去。
卷起的书本砸在马杰身上,一转身就与目光凌冽的陈慧欣面碰面。“陈老师你……”
“我什么都没听到,薛老师您继续。”陈慧欣眉头紧锁思索着,她排除薛晓玲会被杀的可能性,听这老干妈的输出力度也不像是会跳楼的样子。
薛晓玲气冲冲的离开,马杰也跟着要走。
陈慧欣趁人不备掐在男人的屁股蛋上,悄悄说着暧昧勾人的言语,“爱你哟,老公。”
马杰低下头僵硬着腰身行走,脸上异常涨红,就连喘出的气息都是烫的。女人掐他的刺挠感还在,再掐他一下他肯定会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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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闹嘲杂的教室里,学生们已经能听脚步声识人。放哨人赶紧坐回位置,其他人也神速归位。
陈慧欣推开教室门走向讲台边推醒熟睡当中的学生。睡得香甜的学生嘟嘟囔囔:“别动我……老师来了记得叫我一声。”
学生转了一个方向咂咂嘴巴继续睡觉。陈慧欣贴心的帮学生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冲他脸上吹了一口气,在他耳边温柔的喊,“起床啦,牟志泽。”
女人口中的香气被吸入鼻中飘进脑海,沉浸在梦乡里的人噘起嘴巴,对着空气亲了一口,傻呵呵的说起梦话:“陈老师你好香啊……再亲我一口行吗?”
台下假正经看书做题的学生都竖起耳朵接收八卦,爱惹事的几颗老鼠屎不怕事儿的小声叭叭:“陈老师也亲我一口呗,我比牟大志要帅一点,你也好下口。”
很轻浮的一句话惹得全班学生哄堂大笑,班里的男生都是些自身带着臭毛病的小孩,陈慧欣两年里不知被气哭多少次,嫁给马杰半年后她哭鼻子的毛病改掉了,人也通透了。既然家里为了还债将她和姐姐送来,她还完债便可毫无顾忌的离开,天天被气还不如放宽心去看开一点。
笑声吵醒睡梦中的牟志泽。未从梦中缓过神来的人猛然抬头看向同学,他也跟着一起乐呵呵笑了半天,浑然不知道神情严肃的班主任就站在自己身边。
陈慧欣手拍在学生背上,“梦到我了?”
牟志泽噌的一下从座位站起身,脸瞬间羞红的不成样子,腿间压不住的大枪顶在摆放整齐的一摞课本上。他卸下外套蒙住巨根,神情紧张的解释:“没有,没梦到。”
“那你让我亲你?”她魅惑眼去观察,有意戳穿少年的春梦。
禁不住挑逗的少年脊背哆嗦,喘出很重的鼻息,不好意思的朝她开口:“陈老师我……我想去厕所。”
她扣扣敲响少年的课桌,点了点头:“去吧,别憋坏了。”
跑出教室的少年隐约可见对面的教学楼顶楼站着一个人影,牟志泽折回教室大喊,“陈老师,你快来。”
陈慧欣的手机在同时响起,陌生号码主动给她打来电话。她接通电话回过头看牟志泽,电话那头的男声森冷开口:“她死了。”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彻教学楼之间,陈慧欣心头跟着震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学生好奇的全跑出教室倚在台边观看,“啊?怎么死的是薛老太婆。”
怎么死的是薛晓玲?如此冷酷的话出自这群还没有未成年的学生们。陈慧欣痛苦的抓着头发双腿失力的坐在讲台的椅子上,冲着电话那头的男人无力出声:“所以,你说的明天,会是谁?”
陌生男人气定神闲冷笑几声,一字一字加重音调:“马,少,爷!”
电话挂断。楼下的警笛声与救护车抵达现场,熟练的Cao作过程犹如排练,确认死亡后尸体会被立马带走,校内的清洁工拖着水管冲洗血迹斑斑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