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俱乐部老板是来砸钱玩票的，否则战队和公会是很稳定的共生关系。杨聪叹着气摇了摇头，我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和张伟会合后很快聊起了食物。
张伟闻言一愣，摇了摇头：“这两天我们队基本上是自由活动的，队长和副队好像出去玩了。”
走近了我才发现，他脸上挂满了水珠，看样子是刚洗过脸，没有擦干就到窗边来吹风了。他的脸还是有点红，洗脸是为了降温吧，看起来效果不太好。
我猜遍了各种可能，最后
“谢谢。”我拿了一副新的碗筷坐到方士谦身边。他好像宕机了，到现在都没有作出反应，倒是脸挺红的。菌子火锅应该不辣吧？
方士谦是去找他们玩了？这个组合……真够闹心的。我想象着那个画面，前面带路的服务员已经推开了包厢门，离门最近的我猝不及防与包厢内的四个人面面相觑。
我听到杨聪笑我了。我没理他，找张伟聊起来：“你知道张佳乐去哪了吗？”
“我是都行，不过小王肯定……”
我没什么意见，毕竟要等我们的火锅上来还要一段时间，而我确实饿了。林敬言见我没有反驳，主动把他用过的碗筷撤走。
没想躲我。我在心里默念方士谦的措辞，决定先问最要紧的事：“全明星会场肯定有很多记者，你这样的反应能藏得住吗？”
包厢里的人显然也没想到和他们拼桌的是我们，四个人都愣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敬言，他笑着站起来拉开了另一把椅子，目光落在我身上：“王队，挺巧啊。诶，你们微草的坐一块儿吃呗，我换个座。”
张伟说中午吃菌子火锅，客流量很大的一家老字号，彻底熟食安全无忧。元旦期间生意太好，虽然张伟提前取了号，我们到达之后还是需要再等半小时才有座位。
他视线飘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与我对视，片刻后似乎鼓起勇气直视我了，即使紧张到这个程度了还要装作不在意地问我：“杰希，你觉得……你觉得孙哲平和张佳乐怎么样？”
“哈哈哈，小王你来得正好！老方刚刚还说呢，他吃不下了，但这盘肉明明是他非要点的，你帮他解决一下？”这时候张佳乐也反应过来了，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定，就不应该继续犹豫了。我没有说出后面这一句话。
鉴于张佳乐的个人风格，我觉得还是需要确认一下方士谦本人的意愿，毕竟抢别人碗里的肉不太好。我看着方士谦，他缓缓眨了眨眼，好像刚刚意识到我们在对视：“士谦，你是吃不下了吗？”
“为什么躲着我？”他不愿意看我，我就站到他身边，与他一起望向窗外。
出现了两个我未曾设想过的名字，我愣了一下。方士谦这段时间的情绪变化不是因为我吗？这里为什么会有孙哲平和张佳乐？和他们有关？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是都有关？
出乎我的意料，方士谦倒抽一口凉气，又一次噌地站起身，急匆匆点了点头就跑出包厢去了。上一次在训练室他扯到了耳机线，这次又差点被杨聪的椅子绊倒，看起来情绪调整比之前还差。
我本想着他不乐意说我便不问，他却不高兴了，终于愿意看着我说话。
我确实没吃早饭。
“走吧。”我点了点头，示意服务员带路。
“没有，俱乐部还是按原定计划先给潮汐升级的装备。毕竟材料都已经搞了，刺客和骑士的装备需求天差地别，现在再去换风景杀的需求，对公会负担太大了。要是三零一也能像你们微草或者他们百花一样，年年进季后赛，公会就能好做很多了。”
但是有肉吃是好事，我点了点头，看向张佳乐指的方向……呃，已经堆在方士谦碗里了，看分量确实有大半盘。
“士谦。”我找了一圈，大厅和厕所里都没有方士谦的身影，最后在走廊的窗边看到了他。他回头一瞥，又飞快挪回视线盯着窗外。
“他这是怎么了？”我实在想不出来方士谦如此异常的原因，略过微笑的林敬言和憋笑的张佳乐，询问还在吃东西的孙哲平。
“服务员说如果着急可以拼桌，有一个包厢有空位，不过已经有四个人在里面吃了。包厢是大桌的，同桌不同锅。”张伟找服务员问过排队情况，询问的眼神望向我和杨聪。
……真是新奇，我竟然在孙哲平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我思考着，从方士谦碗里夹了两筷子肉垫垫肚子，还是出去找他了。
“我哪有。”他飞快反驳了我，随后似乎自己都觉得他的反应站不住脚，慢慢地又补了一句，“我没想躲着你。”
“如果我问你，你会说吗？”我向他走近了一步，凝视他的眼睛。
“你不问我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这是憋得慌……可能水喝多了，你去厕所找找吧。”孙哲平停下筷子，顿了两秒，给了我一个同情的眼神。
和我们有关，又和他们有关……
“你们百花的人，美食品味真是高度一致。”我回头看向张伟，不由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