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总?”
邵群从回忆中抽离,眼底带着rou眼可见的疲惫,但还是收拾了下面部表情,望向来人。
兢兢业业的周助理放下从公司带来的重要文件,仿佛没看见上司的脸色,简单扼要地进行了汇报。
邵群揉着额角,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周助理也不多说,点头离开。
邵群拿起手机,点开最新消息,赵锦辛发来的图片大喇喇地摆在消息界面。
赵锦辛:[图片]
Jing壮结实的胸膛微微泛着水光,并非是在健身房狂灌蛋白粉练出的样子货,而是经由攀岩、深潜、滑雪等极限运动锻造出的漂亮肌rou。虽然那些遍布其上的暧昧痕迹很让人恼火,但很显然,照片里左侧ru头上挂着的Jing致环钉才是对方发来讯息的主要目的。
邵群知道那是什么,他亲自设计、亲手打磨的饰品,银色环状物的内侧纂刻着“sq”两个字母,无声昭示着此物已被占有。
邵群:往下。
十分钟后,赵锦辛又发来一张照片。自上而下的视角,拍得有些模糊,白皙挺翘的tun部占据了画面主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紧挨着的双瓣掰开,勉强露出一眼淡色的xue。xue口乖巧地缩紧,但似乎覆了层莹莹水光。
邵群:?
对面仿佛知道他在问什么,很快发了张手指插在后xue里的照片,小眼被稍稍撑开,沿着指节滑落而下的水ye都看得清楚。但这次邵群眼尖地发现赵锦辛的身后似乎躺着个人,背对着他,几乎全身赤裸。
他心底生出的猜想瞬间点燃了旺盛的欲火。
对话节奏自始至终掌握在赵锦辛手中,在邵群无意识屏住呼吸的下一刻,提示音又响了。他一直停留在两人的消息界面,因此第二十七小节。”
他俩各自沉默了会儿,还是赵锦辛先笑了出来,他问,你怎么还看那个。
邵群没回怼说你不也看了,只是万分眷恋地轻抚过弟弟柔软的发,回答他。
“有时候会希望,真有上天保佑。”
赵锦辛半天才又接话,声音有些哽咽,刻意地带了些笑,说外国神不管中国人。
三个月的时间很短暂,但也足够长。赵锦辛似乎没给出明确的答案,但他其实已经给了。
他听说邵群又发疯,跟家里说要跟李程秀离婚,孩子都快三岁了还闹这一出,把邵将军气得掏出家法狠揍了一顿,三个姐姐都拦不住。
他听说邵群在老爷子书房长跪一夜,终究还是离婚成功了,奇怪的是向来重视血脉传承的邵家,竟允许李程秀带着邵正离开。与此同出的传言是,二姐邵琳回京后频繁带着孩子出入邵宅。
他听说李程秀离婚后回到深圳,虽然最初碰壁几次,但这些阻碍很快被人为清除,找到工作后安心养着孩子,过得还算不错。
他听黎朔说着,眼神落不到实处。回来的这几个月,他从未跟邵群发过一条消息,邵群也仿佛跟他约好了似的,一系列事儿都没跟他透过底,办得断情绝义,不留下任何后悔的机会。
“黎叔叔,”他换了只手撑脸,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韩飞叶不适合你。”
“那个什么教授家的,也不适合你。”
他一连否定了几个人,抬头真正跟黎朔对视,却奇异地没在那双琥珀色的眸中看到愤怒、悲痛或失望,诸如此类的情绪,一干没有,反而带着一种释然的解脱。
黎朔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三个月前你到欧洲,我给你打完第一通电话,就猜到有些不对。在通过某些手段确认后……那时候的我,确实很愤怒,也很失望。从一开始你跟邵群的联手欺骗,到后来你有意或无意的伤害,我这一辈子没跌过的坑都在你们兄弟俩这踩尽了。但后来经历了种种,至少你跟我求婚时捧出的真心,我没怀疑过那是假的。”
“我发誓过要对你好,因为你怕黑、怕疼,还总爱掉眼泪撒娇,让我有种很强烈的保护欲——尽管真实的你可能不需要。但你玩得再花再浪,总有一日要停下脚步,而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靠谱的人?我就想,我一定要把你牢牢保护好,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年长的智者身上沉淀着时光凝聚的温柔,赵锦辛眼睛干涩,不敢看他。
“锦辛,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但你在他身边,也是真的很快乐。”
黎朔似乎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不知道究竟哪里做得不对,虽然赵锦辛这次没打算欺骗他,但这样赤裸裸的背叛摆在眼前,他用了三个月都没完全消化心中撕裂般的痛苦。
“对不起黎叔叔,对不起……”
他语无lun次地道歉,说黎朔是个很好的人,没有任何错。犯错的是他,是他不负责任地招惹了黎朔,是他执念成魔地硬将黎朔挽留,也是他始终摆脱不掉少年时滋生的爱欲,最终还是要以伤害黎朔的方式成全自己。
赵锦辛最后无措地哭了出来,像他曾经在邵群面前恳求黎朔不要离去的那一幕,如今形势逆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