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男孩在琴凳上轻轻落座,那无疑是一张会被评价为冷漠倨傲的脸,五官却俊美如神。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或犹疑,从容不迫地翻开乐谱,像一切皆在手中;转瞬间,一双雪白的手在琴键上翩然起舞,宛如飞起的白鸽一样灵活轻盈,美好圣洁。
陆宸轻轻环抱着他天鹅般的脖颈,在令人神思涣散的快感中安静地想——
谭麒鸣坐在客厅办公,听见卧室传来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看了眼时间,心里无奈地笑笑,这人可真能睡。
过了半晌陆宸才回过神来,一点点回应起这个吻,他不敢太放肆,只小心地舔吮起谭麒鸣薄凉的唇瓣,换来对方如法炮制的对待——这个原本蜻蜓点水般的吻渐渐变得黏腻又缠绵,每次将近结束时又会因为不知是谁依依不舍的挽留重新贴合在一起,总也吻不完似的,最终让他们几乎都迷离在对方的气息中。
而此时此刻这张脸就近在眼前,带着关怀的神色,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轻轻扇动,像天使舒展开羽翼。
你真的好像天使来救我啊。
他慢慢踱进卧室,陆宸方才拉开了床边的窗帘,赤裸的身体半裹在羽绒被里,整个人被窗外夕阳的柔光环拥着,一头睡乱的头发被映成浅栗色,刚从昏沉的睡梦中醒来的神色尚有些迷蒙。
陆宸愣了愣,抬手一摸眼睛,果真抹到一点水液。他不禁有些赧然,小声道:“没有这是舒服的。”
陆宸怔怔地看着他抚在自己脸侧的那只手,清隽坚美,干净修长,散发着不可亵渎的皎洁光芒他恍惚想起几个小时前夜幕深沉的海边,他双脚陷在冰冷的海水里,几乎要被那席卷而来的浪潮吸引过去,却被这只手用力拽回了岸上。
快对自己莫名冒出的恶劣揣测感到有些愧疚,他自知刚才有些粗暴,陆宸显然是挺疼的,下唇被他自己咬得一片红肿,让他忍不住想要俯身亲一亲。
“你在哭?”
他也依旧记得十几年前那一个周末,父亲和继母在吵架,他不愿待在家中,陪着青梅竹马的女孩去参加钢琴比赛。女孩梳着优雅的发髻穿着奢美的礼裙坐在他身边,他心不在焉地想着父亲的事,在舞台灯又一次缓缓亮起时随意抬眼一瞥——
陆宸窘迫地红了脸:“抱歉我睡得有点死。”
谭麒鸣轻轻咳嗽一声,他才如梦初醒地转过头来,慌忙想起身,而过于急切的动作牵动了酸软不堪的腰,竟让他一时间直不起身来。
陆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终于在谭麒鸣出声发问前把嘴唇凑了上去;谭麒鸣似乎有些困惑,但终究没有多问,只是温柔地吻住他。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陆宸一时有些懵了,呆滞着不知该如何回应。谭麒鸣自然也没什么吻人的经验,只是顺从本能地用嘴唇浅浅地触碰他的嘴角,又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尖,没有什么狎昵意图,似乎给这场淫乱的交合莫名增添了几分纯情。
也想起自己曾在一片漆黑的楼道里绝望无助地失声恸哭,它推开门带进光,轻柔地按着他的肩;清冷的嗓音明明不擅安慰,却格外温和地对他说:“都会过去的要坚强。”
往常办完事除非金主要求他都会有眼色地及时退下,而昨天居然直接被干得累晕过去,甚至在谭总起床之后还赖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眼下腰酸腿软得爬不起来,说出去真
陆宸这会也完全没余力给他传授什么经验了,凶悍的捣送让他浑身都酥软得像被抽去了筋骨,抬高的双腿快要环不住谭麒鸣的腰,失力地向下滑落,又屡次被对方捞起来;他被干得叫都叫不出声,只能发出一迭声的哑喘,几乎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干死在异国他乡的酒店床上,又觉得这种死法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总统套房占领着视野最好的海景,他出神地看着残阳壮阔的余晖交映着金光流溢的海平面,不禁喃喃自语道:“真美啊”
光束打在他身上,让他美得近乎透明起来,就像一个转瞬会消逝的梦。
谭麒鸣看陆宸适应得差不多了,终于复又动起了下身——他不仅没有实战经验,理论知识也极度匮乏,根本不懂什么技巧,以为只要快一点用力一点就能让双方好受些,于是次次尽根没入直捣黄龙——
谭麒鸣仍蹙着眉,有些不大相信。他想了想,伸手抚上陆宸的脸,亲自替他抹掉眼角的泪珠。
他某种层面上也算领悟到了精髓,修长粗壮的阴茎在敏感的穴道内打桩似的抽送,每次都用力剐蹭过陆宸的骚点,把人生生拽入极乐的欲海中,根本没有浮出水面喘息的机会;紧窄肉穴随着操干的节奏骤然收紧又乖顺地舒张,把那根无情肆虐的阴茎伺候得无比舒爽。
但他还清楚地记得它刚刚替自己吮过茎,甚至吞下了一些精水,他应该是十分嫌弃的,可也只是稍稍犹豫了片刻,最终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疾风骤雨般的抽插忽然停住了。陆宸茫然睁开眼,只见谭麒鸣一张极美的脸近在咫尺,正忧虑地看着自己。
谭麒鸣自然没有忽略他骤然僵硬的动作,轻轻笑了:“躺着吧。又没工作,不急着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