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了她一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是哪家的姑娘?娘立刻派人上门去提亲。”金荃公主兴奋地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办一个喜气洋洋的婚礼。
“别忙了,人家还不见得会答应呢!”朱丁玺那低沉的嗓音只有一个酸字可以形容。
“怎么可能!?我儿子长得比天上的金童还俊,怎么可能有女人拒绝得了?”金荃公主夸张地瞪大了凤眼。
朱丁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够了吧!”真受不了!
“当然还没。”金荃公主挥了一下手,继续幸灾乐祸地取笑他。“儿子,你不是随便抛个媚眼,女人就摇著尾巴迎上来了吗?怎么这次也栽啦?”
她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俊小子,再加上他特殊的身分,和每年夏天必发的怪疹,大家忙著宠爱他都来不及了,哪里舍得对他说一点重话?所以才养成了他那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的高傲性格。
如今终于有人可以挫挫他的锐气,金荃公主自然笑得阖不拢嘴。
“你到底要不要帮忙?”朱丁玺烦躁地低咆。
早知道她这么没有母爱,他刚才就应该立刻回房去睡。
“帮!娘当然帮你啊!”金荃公主揉了揉笑到酸疼的脸颊。“说吧!你们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她不喜欢你?”
如果是的话,那就好玩了!
“我不知道。”朱丁玺至今才领悟女人是那么难搞的东西。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金荃公主偷笑。
“你七早八早就把我骗回来,我怎么弄得清楚啊?”朱丁玺臭著脸责怪她。
“难怪你气那么久。”金荃公主毫无悔意地露出笑容。“那你就回去找她问明白嘛!这有什么好恼的?”
朱丁玺的俊脸黑了一半。“要我回去找她!?”天杀的!这就是她最好的建议吗?
“对啊!不问清楚,你心里也很难受不是吗?”事关他一生的幸福,金荃公主总算认真了些。
“不要!为什么不是她来问我?”他才不干这种丢脸的蠢事呢!
金荃公主翻了翻白眼。“儿子,你到底几岁啦?你不要像个闹别扭的小男生好不好?”
朱丁玺紧紧地咬著牙,导致下颚有一根筋抽搐了一下。“我哪里闹别扭了?”
任何有尊严的男人都不能随便向女人屈服,他只是遵循男人的传统而已,不对吗?
“好!好!你没闹别扭。”金荃公主有目的地放软了语气,接著她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轰向朱丁玺。“来,快告诉娘,那位姑娘长得怎么样?脾气好不好?家住哪里?会不会很难相处”
闻言,朱丁玺马上转身就走,完全不给她任何面子。
在家里挣扎了两个月,天天忍受他母亲的疲劳轰炸后,朱丁玺终于决定放下男人的身段,痛苦地向寒月宫出发。
依照阎铭阳所说的方法,他先是前往京城,在城郊的破庙外挂了一只红灯笼,然后到京城的客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再回到破庙前,阿树已经在原地等他了。
“呱”阿树欢欣地向他点了点毛茸茸的脑袋。
朱丁玺微微扬起嘴角,轻松地跃上它的背,然后拍了一下它的脖子。“阿树,可以飞了。”
阿树立即拍动巨大的翅膀,往天山飞去。
经过一段寒冷的飞行,朱丁玺在当日抵达了寒月宫。
他一走出鹰舍,迎面而来的不是想像中的热切欢迎,而是一幅兵荒马乱的场面,像是发出了什么大灾难一样。
“怎么回事啊?”朱丁玺随手抓了一个宫女问道。
“晴宫主难产,现在大夥儿急得不得了。”宫女的脸皱成一团。
“寒旻旻呢?”
“宫主刚刚被吓得晕倒在地,寒姥姥把她拖去大厅里摆著。”讲完,宫女觉得有点不妥,赶紧又补充。“这样才不会挡到其他人。”
“老天!”朱丁玺难以置信地松开她的手,摇著头走向大厅。才抵达寒月宫不到一刻,他的头就开始痛了起来。
堂堂一个宫主之尊,竟然被如此轻率地对待,寒旻旻当得未免太失败,也太没有尊严了吧?
到了空荡荡的大厅,果然见到寒旻旻孤伶伶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连条被子都没有。
“喂!你醒一醒。”朱丁玺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脸颊,同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分开了三个月,这女人不但没有黯然消瘦,双颊还圆润了些,这太过分了吧?
“唔”寒旻旻呻吟一声,才缓缓睁开眼眸。
“你怎么胖了!?”朱丁玺懊恼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根本不打算问这个的,但是问题就这样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了。
寒旻旻头疼欲裂地白了他一眼。“我的头好痛,是不是你偷打我的?”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她哪里胖了?
“你大概是晕倒的时候撞到头了。”朱丁玺无奈地把她拉过来,找寻她头上的肿包。
“哪里痛了?”
“这里。”寒旻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