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这是不公平的。”
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是她父亲的错?还是齐尚钧的错?
难道她真的错怪了齐尚钧?
可是他为什么绝口不提这些事,情愿让她误会他、怨恨他,却不曾试图挽回她?‘
思及此,程瑶瑶思绪混乱,满心迷惘。
“这些事本来该由阿钧告诉你,现在我却替他说了。”他眨了眨眼“希望你们别怪我多事才好。”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她知道关廷毅绝不是个多事的人。“就当我是赎罪吧!”他微微一笑。
“赎罪?”她十分不解。
他的脸上掠过一抹抑郁,随即又被笑容掩盖“当时要不是我出现,你也不会无意中知道这件事,说穿了都是我贪嘴的错,要不是为了爆鳝糊,现在你和阿钧依然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的确,如果她不知道父亲的死因,所有的一切都会很美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是不是?”他叹了口气,仿佛感触良多“如果秘密永远是秘密,或许是一种幸福吧!”
“我不喜欢这种鸵鸟式的幸福。”她咬牙反驳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勇气为自己的幸福找一条出路。”他意味深长地瞅了她一眼“为了阿钧、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能够冷静地想一想,是不是要让你父亲的错误继续羁绊你们三个人的幸福。”
他拍了拍程瑶瑶的肩膀,不再多说,转身便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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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这又是什么?”瞪着眼前那锅乌漆抹黑的汤汁,齐尚钧说什么也不肯入口。
“这可是乌骨鸡加上等中药材炖煮而成的大补汤,凡是筋骨受伤的人都一定要喝。”老余拿着汤碗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锅东西你就帮我喝了吧!”齐尚钧说什么也不愿意妥协。开玩笑,要他喝下这锅像墨汁一样的鬼东西,还不如杀了他。
“你的伤口根本还没有愈合,怎么能说好得差不多?看在我炖了大半天的份上,你就勉为其难喝一点吧!”老余说什么都不死心。
“我才不要”他把棉被盖到头上,准备来个相应不理。
“齐先生”老余在一旁无奈地跺了跺脚。
唉,这个齐先生平时威风凛凛的,耍起脾气来就和三岁小孩差不多。
“老余,你先出去,这里就交给我处理。”
正当老余无计可施时,程瑶瑶突然出现在门口,笑咪咪地对他挥着手。
“程小姐”看见她进来,老余又惊又喜“你怎么
他做梦也想不到程瑶瑶居然会跑来齐尚钧的房里,更想不到她会主动开口帮忙,看来他得赶快把位置让出来,说不定让他们单独相处,他们会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届时他老余又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他很快地道:“好,那就麻烦你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他笑嘻嘻地把汤碗塞给程瑶瑶,一溜烟地离开房间。
一听见她的声音,齐尚钧早就掀开棉被翻身坐起,但却不发一语,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喝一点,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她坐在床沿,舀起一口汤送到他嘴边。
如同被催眠般,他居然没有抗议,一口接一口乖乖地喝下去。
“这个汤只是颜色难看了点,其实味道还不错,对吧?”
他傻傻地点点头。
“要不要再喝一点?”待他喝下一整碗后,她又准备帮他盛第二碗。
“等一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那好吧!”她点点头,放下了汤碗。
“你”他欲言又止。
“伤口还很痛吗?”她心疼地看着他缠着绷带的肩头。
“不痛了。”他摇摇头。
“是吗?”她伸出食指,冷不防地在他的伤口上轻轻一按。
“哇呀!”在毫无防备之下,他痛得大叫出声。
“在我面前你从来就不说真话。”程瑶瑶的脸上没有一丝歉疚,还理直气壮地瞪着他。
唉,他怎能说真话?
真话让人伤、让人痛、让人忧,教他如何说得出口?
齐尚钧只是默默地接受她的指责“你是来和我说再见的吧?”
她无言,目光落在床头那装满幸运星的玻璃罐。
“这罐东西你还留着?”她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模一样的玻璃罐”他珍惜地摸了摸玻璃罐“幸好只是玻璃罐碎了,里头的星星并没有损坏。”
瞥见他脸上的庆幸,程瑶瑶不由得觉得鼻酸。她原以为这些小东西早就被丢进垃圾堆里,想不到他竟会如此珍视地留在身边。
泪水悄然涌出眼眶,她急忙转过头伸手抹去。
见她匆匆转头,齐尚钧以为她不想旧事重提,于是勉强地笑了笑“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