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枕,同被,同榻,同房,同院。一起睡的,晚阳宗主可有什么疑问?”虞霖看着对方从吃惊到担心再从担心到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再到紧张再到苍白最后回到正常的面容,疑惑地问了句,“二弟虽然平时不成器、不着调了些,但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至于这次的话,恕我直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二弟不会对晔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们……应该……只是普通的兄弟关系。”
虚箬竹四处看看,不无懊恼,他不认识这里啊!他只知道,这里是霜宗,别的就全都不知道了!正在焦急时,一阵清风吹来,一片树叶悠悠落下,在半空中就传来一声:“宗主房子在霜宗正中心,卧房在进门左转,前行三米,画月乐符,进去之后对中心红色书柜中心纹饰再次使用月乐符,方可进入。进去之后要左转右转前行二十米后退十米右转。”
昨夜的那两场比试,最后还是让很多人一夜没睡好。虽说梦境里边的伤害不会体回到身体上,但是痛觉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尽管那些人并未被“暴虐”一顿,但是“氏族大比居然有隐情!”“氏族大比有人使暗器!”“氏族大比不公平!”“氏族大比一朝毁落只因一个人!”“氏族大比梦境比试令人震惊!”“氏族大比比试有问题!”“氏族大比不是绝对公正无私!”“氏族大比……”等等消息,还是传遍了……整座璋云峰。
对宗主似乎有一些不敬,但她也同样和宗主没有半分关系。这至少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宗主……真的已经在那日的那场战争中逝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什么几百年的誓言,也真的只是宗主当日对他们留下的最后一丝薄弱的希望。
想至此,她再也无心去和虞霖说话了,步履匆匆地大步离开梦境,一个闪身划破空间来到了虞暝的房间内。然后……
是的,不是大街小巷,不是酒肆客栈,不是县城都郡,也不是井口世间,而是一座小小的璋云峰!可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一次璋云峰的氏族大比似乎确实有失公允,可消息一传出去,那世人之口还不能抽丝剥茧说出他们这些参与之人各个居心叵测,在背地里使阴招?
她懵懵然地问了一句:“分榻睡的还是同榻睡的?分房睡的还是同房睡的?分院睡的还是同院睡的?”天啊这两个人关系突然这么密切了?这种情况……华晔不会半夜…………暝儿一身清白不保啊!
峨眉看看霓染的背影,那精致的眉毛皱皱,若有所思:“阿霓姐姐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总感觉身上多了些什么……阿丰,阿丰,宗主不是说了要咱们去练基础剑法,基础法术,基础……你怎么还不去啊!赶紧的走啦,喂!你在听我说吗!”
本着这样的心理,此事只是璋云峰上的人人尽皆知。而那些口无遮拦,仿佛一个叫喳喳的大喇叭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来参加这种场合?万一有些突发状况,这让修仙界的大拿如何是好?做事不当?不,事实可能更悲惨
“然后左转右转左左转再左转,对着水晶吊灯使用月乐符,可以看见暗道。进入暗道之后前行两百米,左转接着进入右边节里面,那就是下午再写的了,也可能单独开一章。
唉,过去的还是过去了,她既然能重新看见阿峨,阿丰,阿羽,或许还能改变当年的事情。毕竟奇迹,还是有可能发生的,虽然不一定,但有希望,总要试试才知道。她道:“阿丰,阿峨,宗主说让你们继续把基础剑法什么的重新回温回温,明天再开始训练。阿羽,你赶紧和我一起去书香苑去,一大堆的公务还在那里。对了,虚公子,宗主说今晚你和她睡。”
她专心挥笔,听见他的脚步声,便停下手中的笔,狠狠伸了个懒腰,才发现羽毛已经坐到她旁边,和她靠得极近,似乎要贴在一起。此时正在看她批注的公文,看几眼,道:“阿霓,你这字怎地更坚韧了些许?”一边说着一边把旁边那可以碰到屋顶的公文用灵力取过来一大半,随后沾沾墨,也开始批注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那就不便透露了,只知道那日夜里,虞二公子的屋内传来一阵乒乓之声,第二日,虞霖过去的时候,床榻……已经散架了,木桌……已经歪斜了,两人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喝着清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只不过虞暝在虞霖看过来的时候委屈地哭了出来。
他们一起睡了?
“当然。”丰盛回道,但他这两个字只在风中散去,人影已经跑到演武场了。不用说,肯定是峨眉拽过去的。羽毛看看这几个人,总感觉隐隐有了点违和感。不过还是慢慢走去书香苑,却在脑海中浮现一句话:阿霓不会又捉弄他吧!一过去才发现,霓染已经开始处理了,不过这么半盏茶的时候,那几人高的公务已经被处理了一小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晚甘棠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没清醒过来,吓得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顺带着捏碎了三颗从财蕴深厚的霜宗里带来的一匣子灵珠,这才反应自己没听错。
晚甘棠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兄弟?非分之想?很靠谱?都一起睡着了还没非分之想?!不对,那万一暝儿遭到了华晔的毒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