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佩命令长枪兵前后夹着火枪兵前进,急速去往议事厅。当费利佩上尉带领士兵进入广场时,厌恶的看到数百名的乞丐聚集在广场,让本来对于肮脏的土著人十分厌烦的他更是暴怒不已。
“驱赶他们,让出大路。”前面的士兵听到命令用枪杆击打乞丐,登时几个乞丐被打倒在地,一时鸡飞狗跳。
突然一声号响,费利佩大惊,坏了,只见乞丐群中突出许多衣衫褴褛的人来,扇形围拢起来,无数的弓弩、火枪对准了他们。
费利佩回头一望,只见队尾两辆大车横截道路,也是火枪、弓弩对准了他们,这些火枪还是新式的燧发枪,这个他绝不会看错,怪不得他没有闻到火绳点燃的味道。
完了,后路被断,如果是尼德兰人、英格兰人,费利佩绝不会轻易入套,最起码他得命令把火绳点起,当下士兵手里的是烧火棍。心底对于土著人的轻视,导致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土著人会围点打援。以他们可怜的胆气应该被动防守啊,怎么敢主动求战,来此埋伏,这个失误让他陷入无尽的悔恨。
面前敌人的后队向两侧分开,费利佩看£∑,到阿隆佐、马士加路也被押解上来,一人一把短铳抵住他们的脑袋。
“把武器放下,不然十息后,开枪。”一个议事翻译的声音传来。
百余名士兵看向费利佩,周围一时十分的安静,时间仿佛静止下来。
费利佩仰天长叹,恼火的把手中的十字剑摔在地上,如果是马士加路也,谁管他的死活,可是阿隆佐不同,在中东阿隆佐救过自己的性命。如果因为自己死去,他也只有自杀一途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不甘心啊,只要再小心一点,对于土著人看重一些。。。。
乒乓一阵乱响,葡军士兵把火枪、长枪、十字剑、盾牌堆在地上。全部投降,他们明白,没有机会了,手中的火绳没有点燃就意味着他们输了。
亚历山德拉眼看着几分钟发生在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之下,她用手主动抓住赵烈的双手,赵烈用手拍拍她的玉手,以示安慰,然后领着她排众而出,李虎、唐显文、张鼓声左手抚胸:“虎。”
“虎。”三百余名兵丁一起敬礼。
“虎。”赵烈左手抚胸。
亚历山德拉一时手脚冰凉。她瞪着蓝色的眼睛望着赵烈,眼中闪着惊诧、失望,甚至绝望。没想到让她心动的人竟是海盗头子。
赵烈也是无奈,这个局面太诡异,当下辩白是苍白的,时间也不允许,只有日后再说。
亚历山德拉愤怒的拉上玛塔快步离开。手下眼睛看着赵烈,心说,老大,让不让走啊,怎么办,你发个话啊。
赵烈无奈一扬手,手下让开,亚历山德拉左右手提起裙摆怒气冲冲的远去。玛塔不断画着十字,仿佛驱赶着什么妖魔。
余大宝咧咧嘴,“公子,要不,我把亚小姐拽回来。”他记不住亚历山德拉拗口的整个名字,只记得亚打头。
唐显文、张鼓声闻言一捂眼睛,这个呆子,大人小两口的事也是你能掺和的,真正是呆子。
赵烈没好气的敲了一下余大宝的脑门,“憨货。”
余大宝咧着嘴傻笑了一下,这事真弄不懂啊。
“余大宝,你带几个人护送小姐返回店铺。”赵烈吩咐道。
“遵命。”余大宝回礼离去。
当马士加路也、阿隆佐被带到赵烈眼前,两人都有些将信将疑,眼前此人太年轻了,难道真是这些海盗的头目?
&“先生们,现在的情形,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明白你们失败了,我希望你们配合到港口、大炮台招降,作为条件,我们将不会对于澳门的先生们、女士们提出赎金要求,”赵烈干脆利落的提出要求。
对于欧洲人来说,重要的是你的条件是否打动他,而不象大明官场明明都是利益的平衡,反而之乎者也的云山雾罩,非得披上冠冕堂皇的借口才成。
“先生,我们如何能信任你的说辞,要知道你们可是海盗。”马士加路也不屑的说道,把对于土著人,海盗的蔑视毫不掩饰的表达出来,我马士加路也久经战阵,自有作为葡萄牙贵族,驻澳门总督的尊严。
“首先,你们就是强盗,你们从地中海出发,向东从埃及、波斯、印度、锡兰、马六甲,直到澳门、日本。向西到美洲的巴西,一路上用你们的枪炮,带来了铁和血,带来了沾满几百万当地人鲜血的所谓文明。”赵烈鄙视的看着马士加路也,眼神中带着旁人都明白的蔑视。
“只不过,你们是用国家的名义进行抢劫,为你们披上合法的外衣,这些国家没有请你们去杀人放火,抢劫财富,占地驻军,yIn辱妇女。”
马士加路也听到这里,心虚的四下看看,此地的葡萄牙人对于这些海外领地是如何得来的是心知肚明的,不过谁也不会说破罢了,他们向来就是虚伪的宣称是为了传教而已,如今却是被这个年轻的明人一语道破,扒下了伪善的外衣。
“对了,你们在非洲的海外领地每年向本土输送多少黑奴,路上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