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快点,藏起来!”程初雪朝着云儿使了一个眼色,云儿会意快速寻了一处躲藏起来。
程初雪此刻早已站在了一旁高处的一块大石上,石头的最顶端有一块较为平整的小空地,正好够一人落脚。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一段悠长而又古美的调子轻轻吐出,在这夜凉如水的深夜之下,泛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与忧伤。
“小姐,小姐,来了!”云儿从小道前方急急忙忙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轻声提醒道。
月光下,一女子站于高石之上,月光倾泻,笼罩于她的周身,为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华光,迎着月光她翩翩起舞,仿若月宫仙子,美得不染一丝尘垢。
“容妃近来可好?”常皇的脚步有紊不稳地走着,虽然心
话落后,见常皇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小李子眼珠一转,岔开了话题,“皇上,容妃回自己的寝宫已经有不少时日了,您看……”
华灯初上,夜风习习,常国皇宫的御花园里,两女子在走道上左顾右盼地期望着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常皇的眉头舒展了不少,虽然他膝下子女众多,可如今年事已高,老来得子很是不易,这个容妃如今怀有龙子,他如何能不喜爱?
可转念一想,从小到大,小姐到哪儿都会打赏下人,而她的这些举动也都收到了不小的效果,如今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得来的消息,相必也不会假,一会儿若当真被皇上看中,也就不枉花费这么多的钱了。
凭借她的姿色,一会儿皇上若是见到她,一定会一眼爱上她,到时候她可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些小银子,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常皇看向门口,开口换了一个名字,“小李子……”
容妃?
“夫人,这夜深露重的,您若是有什么心事不妨就跟小环说说,兴许小环能帮你分忧呢?就算不能分忧,说出来,总好过放在心底的强。”小环扶着苏依依,向着床榻走去。
容妃从冷宫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自己这段时日以来一直忙碌于政务,也确实是冷落她了,也该去看看了,“来人,摆驾海棠宫!”
程初雪脸上露出一丝骄傲,这可是她花了好多银子才套来的消息,自然不会有误。
程初雪眸子一亮,太好了,她的机会到了!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从皇上身边的公公那里得来的消息。皇上每天晚上从御书房出来,都会经过这里,再等等。”
御书房里,常皇放下手中最后一本奏章,看了眼窗外的夜色,下意识习惯性开口问道,“小睿子,几时了?”
常皇看向小李子,这是在常睿手下做事的人,可以比起常睿来,却实在是差了太多,“常总管的事,可有眉目?”
&r/>小李子立马低下头来,高声传道,“皇上摆驾海棠宫!”
“一会儿皇上若是出来了,你就静悄悄地溜走,听见没有?”程初雪注视着前方的动静,严肃吩咐道。
“没事,我睡了,你也早些休息。”苏依依摆了摆手,上了榻,她心里的事,无法说,更是不能说。
小环此时走了进来,见苏依依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方向,心下瞬间想起了常总管,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云儿注视着程初雪的侧颜,今日她画了一份很是精致的妆容,美丽精巧的五官在妆容的衬托下显得更为突出,今日月下月光正盛,一袭白衣下的月光里,她竟是那般的美丽。
一百两?丫鬟云儿的脸上满是吃惊,不过是打听一个消息而已,用得着花这么多银子么?那可是小姐一个月的花度啊!
“小姐,这么晚了,您确定皇上真的会经过这里吗?”一丫鬟模样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女子扶着程初雪,面色紧张地看向从御书房来的小路方向。
“回皇上,并无进展。”
“无碍,我这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苏依依转过身子,看向小环,将身上的披风又紧了紧,这夜里,站久了,还着实有些凉意。
不多久,一个太监从门外走进来,恭敬走到房中,遥身一拜,“奴才参见皇上!”
“夫人,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上床安歇吧!”小环从一旁寻了件披风给苏依依搭上,她这身体上的伤势都还未好全,万一若是受了凉,可就有得难受了。
“小姐放心,奴婢记着在。”云儿站在程初雪的身后,看向程初雪。
“夫人,那您早些休息,奴婢就先下去了。”小环瞥了一眼苏依依,欠身告退。
只觉得今日的小姐别样地美,一袭白衣胜雪,恍若仙子般如梦如幻,仙气飘飘,仿若天上难触的仙人,可额上鲜红的花钿却是点燃了这一片雪,反倒隐约透出几分魅惑之态。
一行人便随着常皇一道向着海棠宫的方向走去。
等了许久,正欲要再问第二次时,才猛然惊觉常睿已经不在身边多日了,常睿陪伴他的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