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忍一忍,先把药吃了。医生的药要按时吃知道吗?等我们回家以后,再送你到医院去详细检查一下。”思苹温柔的询问。
“呐,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思苹没有联络电话,因为思苹年满十八岁就要搬出监护人的家里。”
他在床边坐了许久,已经开始挂念起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她的容颜。她的存在是他仅有的最美丽的记忆,绚丽迷人地依附在他的心头。
二十分钟后,小雯才刷奸牙,就听见门外的敲门声不断。
“这算是报偿吗?”不由得从背脊泛起凉意。“原来——是我太天真了,以为我和他之间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原来都是我的想像。这一夜对他来说,并不昂贵,他把赢来的彩金送我,这到底算什么我该收下吗?”思苹千头万绪,理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想到自己放荡的行为,就感到羞愧不已。他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紧捏著支票,恨不得将它撕成碎片。
“我们的行李我都打点好了。你的东西最多,我先把它们塞到我的行李箱里面,待会儿我再一起拿到楼下。快十点半了,我要赶快到柜台办理退房的手续,你起来洗个澡,准备奸。等一下我再上来接你,饭店安排的巴七十一点就要开了。知道吗?”思苹细心的交代琐事,对昨夜的事只字不提。
“你们就要离开了吗?”沈立岩想再确定一次。一早醒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心绪不宁的只想找到她。想到她即将离开,他整颗心就像被人狠狠挖空了一样。
“她到楼下柜台去退房了。”
“小雯,你感觉怎样?”
“不可能的!”小雯毫不考虑地马上回答,她只想尽快回家,什么诱人的条件都影响不了她。
“咚!咚!咚!”敲门声一次比一次还要急促。
“你找到思苹后到苹后到底想怎样?我们就要回去了!”小雯坦率的问。
“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请你先把联络的电话给我吧!”
“撕掉了又如何?表现我愚蠢的志气吗?”思苹甩一甩头,长吐一口气,试著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如果看见他,就把支票还给他吧!”她低语著,下定决心不再胡思乱想。
门一开,才知道是昨天从诊所送她们回来的patrick,他俊秀的五官透露著焦急的神色。
思苹关好门离开,小雯懒懒地起身,吞下几颗药丸,拖著沉重的脚步走到浴室。
“喔这好吧!”小雯迟疑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走到房间的桌子前,拿起便条纸随手写下自己在台湾的手机号码。
“没有”他蹙眉,为思苹的身世感到心痛。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心想自己对思苹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是啊!我们等一下就要去搭飞机了。”
“嗯”小雯的脑袋还是浑浑噩噩的。
看着小雯坚定的神情,他不想再求人,心想一定有办法再见面的。“那么你把你们在台湾的电话留给我。”他的口气不容拒绝。
“因为她是个孤儿,小时候离开孤儿院后,就要一直辗转寄住在别人家里,直到自己能够独立。思苹没有告诉过你吗?”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拥有这么美好的回忆,我很满足了明天会怎样,让老天安排吧!”
从浴室走出来以后,思苹开始整理两人的行李,不久后小雯恍恍惚惚地醒来。
走出浴白,换上乾净的衣服后,她低身拿起摆在一旁的洋装,突然,从洋装的小口袋里掉出了一张小纸条。思苹低头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摊开后,细读上面的英文字,辨识出那是一张酒店开出、没有指名的现金支票,整整有三万五千美金。
她走到浴室先冲洗自己,看到大腿内侧的血渍,是既疯狂又美丽的夜晚留下来永远抹灭不去的印记。那痛楚还不时的提醒著她,她曾经毫无抵抗的放弃所有道德的束缚,在那狂欢的夜晚,她把身体和心灵全盘弃守,留给了这城市的欲望之神。不后悔,她不后悔她不断地告诉自己。
“来了啦!”小雯翻了一下白眼,想不出会是谁来。
“你们可以留下来吗?我可以负担所有的费用。”他想要抓住最后的机会。
“这支票他什么时候放在我口袋里的?我怎么都没有察觉,这是什么意思?”她瞪著支票,不敢相信上面的每一个数字。
“嗨!思苹在吗?”
“思苹暂时还没有固定的电话,你就打这个号码和我联络吧
我不能放开她!我要把她留下来!追来这里的一路上,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喔好多了,睡一觉以后,好像就没有那么难过了。”小雯的气色还是很虚弱,她坐起身,伸了伸懒腰。
思苹急著回到饭店的房间察看卧病在床的小雯。想不到她经历了一个高潮起伏的夜晚,小雯却还在被子里安稳的睡觉。
在掩上门的前一刹那,她依依不舍的回眸,涨满胸怀的依恋变成了萦绕不去的哀伤。才踏出房间,她就已经开始思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