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娟却很例外,不管别人怎么的幽默滑稽,她也是只管阴着脸做自己的事情,全当没有事一样,她这样我很奇怪,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程思泯这小子不但面皮长的好,又因为性格好,对任何人都很和善,不管是老的嫩的什么样女人的甜话软话好话歹话他统统能吃的消,自然就深受喜爱了!没有两天的功夫,程王子这个雅号在女人们嘴里就传播开了。看他那德性,果真是天生的情种,男人中的尤物,把个个女人们,迷糊得蒙头晕脑。
程思泯一到公司,这栋写字楼便有了不小的波动。先是我们公司的小女生兴奋不住,早上一来就唧唧喳喳的议论个不停,紧接着前台门口便有了其他公司探头探脑的长发头颅。
比如他爱照镜子,一上午要照个无数次。还有爱打扮,我们是上下班都穿公司的工装来回的走。他不,上下班一定会在更衣室里面磨蹭半天,换上自己的衣服才出发。我有次半开玩笑的说他要爷们点,哪知他用无辜的眼神看了我半天。然后说:“注重仪表不好吗?优雅是一种礼节,在西方邋遢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我只得作罢,是的,优雅一点没有什么不好。西方的某些东西,还是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借鉴。再说每个人都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去活,也没有必要老是去在乎别人说什么。我一边做晚饭,一边想着碰到那老瞎子的事情,看来这人是一定要有善念的,无意给了那瞎子十来块钱,却被他馈赠一块古玉,这样的事情怕是只有电影里面才会有。所以老话说舍得舍得,只有舍去了,我们才会得到。想到这个,我连忙摸出来那个小蓝布包,打开仔细的看了看,立刻有些吃惊。手感上就告诉我这是一块质地不错的玉石,表皮很温润圆泽。稍微透着灯光一看,里面的褐纹如同丝瓜络一样深浅不一的均匀分布,整体颜色黄棕却又有些透明。
“难道程思泯不会不懂这个道理?还是他自己也无法平衡罢了?”我心里偷偷的琢磨着。不过话
那帮大姐们一听,肺都气炸了,眼珠子瞪得跟算盘珠儿模样。立刻回敬什么你们这些死娃娃们酸葡萄精神发作,典型的仇富思想变异。又说什么自己歪瓜裂枣的怨不得别人,要怪就回去怪爹妈当初不争气,黑灯瞎火的加工歪劣产品……
不快意。
然而在人际的哲学中,世态却是令人深思发醒的。做人的时候,我们往往不能太高调,也不能太低调。高调了遭人红眼,低调了遭人白眼。
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吧?最近听说有人专门把一些放射性物质做成很好的装饰品后,扔到地上让你去拣,目的是要让贪婪的人抱憾终生。
这世界上女人是天生的损人高手,结了婚的女人那更是独步天下!男人们比起来,只有败阵的余地。幸亏今天程思泯和老总出去办事情去了,所以任由着大家嚣张。我最近因为生病耽误了很多的工作,没有时间加入到他们的阵营里面去。一边忙碌手上的活儿一边听他们打闹,办公室内一阵阵的笑声起伏跌荡。
睡觉之前我凭着记忆数了一遍星星,既然那老瞎子说能治理我的噩梦,那我试试也无妨。哪知道这一晚上果然睡得很香甜,感谢上帝,难得有这样好的夜晚!早上的时候,我把玉石戴到了脖子上,既然是福音,那么就让它延续。
婷婷晚上打来电话,我本想告诉她玉石的事情,但几次都没有说的出口。还是不要告诉她,女人的强项就是爱天南海北的胡乱想,说了难保她不但不相信,或许还要给我编撰出一场缠绵悱恻的男女故事来。
我不明白这瞎子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更纳闷他叫我记住的那些数星星的民谣是什么意思!
程思泯坐到他的位置上大口的喝水,然后伸过头来告诉我今天和老朱出去接了个大项目,估计会有不小的收入。我暗想,怪不得老板难得大方请我们吃饭,原来是等我们吃饱有力气了好替他抬轿,这老狐狸可真是不简单个人。
但这也说不通,我和这瞎子无怨无仇,人家害我做什么?送我玉石多半是看我们有些缘分……神奇的是他为什么知道我做噩梦的事情,看来这人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甚至想到这是不是又在做梦。
我又再三仔细的端详半天,才发现这雕刻的原来是一只合着翅膀的蝉。我那乡下的祖父却对收藏有些偏爱,有时候还会收藏一些别人从古墓里面刨出来的一些东西。打小我也接触过一些古玩世藏,我这半罐水虽然看不出来这块玉石的门头,但也猜得出这只玉蝉的年头肯定是不少了。
到十点钟的时候,连隔壁会计公司的一帮不再年轻的老大姐也过来干起哄,点名要看看新来帅哥的尊容。这下我们公司的男人们可不乐意了,于是损话就出来了,先是问大婶们是来联系业务的呢,还是来认干儿子的?又说什么现在生活好了,身体好牙也好,老牙老齿的啃嫩草利索的很。
下午的时候,朱总满面春风的回来。一进门就拍掌吸引大家的注意,说什么大家最近辛苦了,晚上公司同事聚餐,一概不准请假。想想这年头的市场经济下,难得有免费的牙祭,大家自然欢呼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