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止——一处无人的工寮内,丁德馨与丁德襄二人像被缚小鸡一样,分开捆绑在两张椅子上,两人的神情明显的表现出愤怒与不解。丁德馨尤其气愤,刚迷迷糊糊被一名彪形大汉捉去打了通电话,一听通话的是父亲的声音,她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没想到竟然有人要绑架她跟德襄,但是,到底歹徒哪时候对他们下药,迷昏了他们的呢?她百思不解?当她被抓回到屋内,看见杨荣安稳的坐在刚才绑她的那张椅子上,一切事情变得豁然开朗。“杨荣!真的是你!你这是干什么?”丁德馨口气充满怒意。她记起来了,自己跟德襄都是在吃午饭后,喝下杨荣请的那杯咖啡后便不省人事。刚才还纳闷为什么被抓的只有她跟德襄二人,杨荣却不见踪迹,看他的神情,这一切分明是他设计的圈套。杨荣故做一脸抱歉地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对不起,德馨,我不知道德襄也会约你一块来,只好连你也一起绑了。”言语中竟绽放著胜利笑容。诚如杨荣所说,他真的没想到丁德襄会带姊姊一块赴他的约会,原本他计划只要握有丁德襄这个独子,便足以控制丁仲严那家伙,这下又多了个宝贝女儿,看来,丁仲严更不敢不依言行事。丁德馨压根不相信那个一向斯文的律师,竟会做出这种知法犯法的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放开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大吼。“杨大哥不!杨荣,你这种行为太不像男子汉了,有种咱们来单挑,设陷阱害人是卑鄙小人。”刚从迷药中醒过来的丁德襄反应更加激烈,除了猛烈地挣扎之外,突然提起全身蛮力扛起pi股下的椅子,往杨荣站的方向冲去。“别做幼稚举动,德襄。”杨荣冷著一张脸,将他冲过来的身子连人带椅的推向墙角。这一撞,痛得让丁德襄叫出声音。“唉哟!杨荣你不是人”“德襄,你还好吗?”丁德馨看弟弟的头被杨荣直接往墙上一撞,看得出来一定受创很重,除了心疼之外,口中也毫不迟疑地骂了出来:“杨荣!你这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们。”“德馨,你放心—只要你们俩乖乖听我的话,我绝不会伤害你们,请先委屈一下,过了明天我就会放了你们。”“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难道你不知道绑票是有罪的!”“有罪?我说过明天我就会将你释放,没任何证据或证人看见我掳了你们,要怎么判我有罪呢?更何况从明天开始,我也将在台湾消失无踪。”“你到底为了什么?钱吗?”这是她百思不解的地方,以杨荣的家世并不缺钱啊。果然,当杨荣一听她猜测之一言后,冷笑一声:“钱!德馨,你也太小看我了,依我的个性,会为了一点身外物大费周章的绑人吗?”“那你到底为什么?”“当然是为我祖国的发展。”“祖国的发展?你扯些什么啊!”这人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措词这么奇怪。“原先我的计划是不需自己动手的,但没想到事情会拖到这种地步,那个北川雅子竟不怕死,对丰亚那么青睐,我再不快点下手,一切就会化为乌有。”杨荣不理丁德馨的询问,自顾自地说了一串。“北川雅子?”听到这个名字,丁德馨聪明的脑子大概猜出七、八分了。“原来就是你cao纵最近一连串的法律纠纷,你的目的是想使劲田放弃跟丰亚合作,对不对?”“德馨,难怪你会吸引我,你的确是个既漂亮又有头脑的女孩。”“你怎么能设计出这么完美的计划?!”那些消费者、修车厂、记者这不是个简单的剧本。“有钱能使鬼推磨,丰亚品管部经理吴建安是一个,丹尼班特是另一个,而其他那些配角当然就是我盟友了。”凭他们组织在台湾的势力,要号令再多的人也行,在他眼里这件事只是小case。看他得意的解说著,丁德馨总算连贯起一些情节。“原来是品管部门的经理将不良的零件偷出来给你的,但他如何能重新包装让那批劣级品出厂销售呢?”丰亚一向是各部门分工,或许他能拿到零件,但不见得他能改造零件,依消基会所言,所有市场上的零件都有正厂检验合格的标志。”“这你脑筋就稍差了,我当然要善用法律顾问这身分喽,以了解工厂流程的名义视察工厂,要让那批报废零件铸上丰亚商标根本不是难事。”“我记得你只视察过两次,那都是在一、两年前,没想到你计划这么久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心这么黑。”亏爸还那么信任他,这人真不是人。“没人派我来,只要对祖国有利,我自动会做。”杨荣脸上露出一脸倨傲。女人懂什么,当年一得到劲田跟丰亚接触合作的消息时,他便开始未雨绸缪做最坏的准备,也才会放弃在纽约高薪的律师工作回到台湾。“你是大陆的商业间谍!”从他两次提到的祖国字眼,丁德馨做出假设。“不要用间谍这两个字,我是个独立自主的个体,没人能指挥我做任何事。只要是祖国的事,要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你真卑鄙。”“商场上原本就是尔虞我诈,没什么卑不卑鄙。你们休息吧!我去观察你老爸那头的动静,不陪你们了。阿建,阿虎,看好他们。”“是,杨哥。”杨荣对著门口交代一声,回头瞥一眼充满愤恨眼神的两姊弟。现在一切就等丁仲严,明早消息一公布,他不相信劲田还会信任自动解约的丰亚,到时候,下个合作对像绝对是长春。他又为祖国的经济帮了个大忙,看来,他在党的地位将节节攀升,几年后,总书记一职将非他莫属“接下来该怎么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