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讯“主子。”如果可以,寒鸦绝对不想要在这几天去招惹云寒,即使给他银子美人他都死也不会去的。尽量压低脑袋,却还是能清楚感觉到云寒满身的低气压。自从那天堂会,已经过了三日时候,但是云寒都是现在这个样子,冷着脸,低气压,话也更少了。云寒站立着,手执毛笔,练字。雪白的纸上,慢慢写着一个“静”。寒鸦知道,云寒每次写这个字,就是在生气了。他不由得后退一步,声音也放低“小姐有消息了。”“啪”搁笔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云寒背着一只手,抬起头,另一只手接过了寒鸦手里的信件,依旧是以玉兰封笺。拆信,信纸簌簌作响,就好像沉寂一样可怕。云寒的眼睛,从信纸上略过,粗粗一瞧,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寒鸦悄悄瞧了眼,好家伙,这袭小姐真会惹事,偷衣服抢马,反正就是正派人士最不齿的事情她就去做,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喜欢为非作歹似的。现在只知道樱袭偷了一套农夫的衣裳,这衣服没什么特色,谁都能穿,樱袭在人海茫茫之中,恐怕很难找得到。寒鸦想到这些,就在心里为妖卿默哀了,这要怎么找?“寒鸦。”“是!”因为走神,寒鸦实在心虚,回答的声音大了好几分。“告诉妖卿继续找。另外让疏桐即刻上路,去灵山城请阿玉。”云寒一挥袖子,信纸潇洒的飘到一旁,瞬间碎裂成粉末。“寒鸦遵命。”嘴上这么应和,心里却啧啧作响,以为妖卿可怜,疏桐才叫可怜,那么几十刀还没好利索,就要快马加鞭的往苍山去,苍山那群野人········估计还没见到文雅的玉公子,就要先去掉半条命。冰晴在房间里老老实实地呆着,毕竟言多必失、行多必错。此刻,她也只是安静的画着一面青竹扇面。“樱袭什么时候有这些心思了?”忽然有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嘲讽和讽刺。冰晴抬眼,果然见到燕惊棠那双眼睛,带着恨意的眼睛。她不知道燕惊棠为何这样恨她,或者说是恨樱袭。冰晴将笔往桌上一扔,眉毛一挑,又伪装到位了,“燕惊棠,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吧。”“说话倒是一如既往的臭。”燕惊棠毫不在意她说话的语调,又细细的逡巡打量冰晴的脸颊,很仔细,似乎是想要找到一条缝隙,可是找不到。冰晴做的面具,从来没有破绽,而缝隙也被很好的藏在发线里,谁也瞧不出什么。冰晴不担心被看出来,又恶狠狠的,“看什么?眼睛有毛病找大夫,我看不了!”他再次笑了,不怒反笑,这本就不正常。忽然,燕惊棠低下头,俯下身,凑近“樱袭”。冰晴想要后退,却又不能够,只能硬撑着站着。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燕惊棠。他凑在“樱袭”耳边,声音低伏,带着笑意,“一张面具带的久了,你难道不怕摘不下来吗?”这一句话一出,冰晴只觉得全身发抖,空气似乎一瞬间抽空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也发昏发花。但是她不能倒下,这可能只是试探,攒紧袖子,艰难怒吼,“我听不懂!”燕惊棠还是带着恶意的笑,“是,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你自然是听不懂。”他站直身子,身影如此高大,将阳光尽数遮盖,让冰晴只觉得浑身Yin冷,只剩黑暗。谁来,谁能来,帮一帮她?她用尽勇气抬眼看他。燕惊棠的眼,凌厉、凛冽,也直直的瞧着她,像是会吸血。
他的唇往上跳了跳,“你说,那些失踪的人在这三日里情况如何?是生,还是死?”“不过,要埋伏截杀也很容易,毕竟回来的路线是确定的。”这几句话,让冰晴的太阳xue跳了跳,心却停了停。一下子,全身都显得寂灭。她面如死灰的看着眼前的人,很明显,燕惊棠什么都知道。“你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不知道是怎么费力,喉咙里才挤出这几个字。燕惊棠挑眉,没想到这样有趣,竟然还在硬撑。袖子里扔出一样东西来,“哐当”,那是一把匕首,Jing钢匕首,锋利,却染满了血。“将这个拿给云寒,他就会知道,他做的一切不过是个笑话罢了。”说完这话,冷笑着离去。冰晴满眼模糊,不知道怎么捡起那把匕首来的,不自觉将匕首抱在胸前,眼泪却啪嗒滴下来,不由自主的。“不,不能哭的!”她胡乱的擦着眼泪,“她还没回来,说好了的!”说好为了保护她,却最终葬送了一条性命吗?慌乱的站起来,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往云寒的房间方向跑。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死呢?“师兄!”冰晴不知道怎么跑到云寒的房间的,更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她急切的跑,眼看云寒就在眼前的屋子里写着字。冰晴跌跌撞撞的,不想在门槛上绊了一下,猛地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里的匕首“当啷”脱手而出,摔在云寒的脚下。冰晴趴着,没说话,眼泪却滴下来,低落在地板上。不知道是摔了一跤疼的,还是其他。云寒没走过去扶她,他的眼睛,他的视线,只能停留在那把短小Jing悍的匕首上。这匕首,他认得的。妖卿的匕首。而妖卿曾说,匕首被小姐夺走了。它应该在樱袭那里,为她防身,现在,它却躺在这里,躺在云寒的脚下,安安静静的。而且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血迹。云寒的手指握了握,骨节发白。这个少年人,心里不再明镜止水,反而波涛澎湃。“谁给的?”静而冷,声声刺骨,字字结冰。“燕惊棠,是燕惊棠·······”冰晴知道,云寒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