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一跤磕到楼梯。”裴映说,“我看见有人跟踪你,就追了过去……抱歉,没有抓到他。”
真实的触感让身体里所有感官飞快运转。
施斐然不受控制地吼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的小女孩被冻出了幻觉。
他荷兰语水平很一般,长句基本听不懂。
短暂的沉默,只剩风呼雪啸。
他抬头看向裴映的脸:“到底怎么了?”
他盯着裴映肩膀上的淤血痕迹,扯住裴映的手臂将对方翻到背面。
施斐然的腰紧靠着身后的墙。
“别……”他去抓裴映的手。
后来他知道那些荷兰语的意思,他问裴映,自己算不算他的提奥?
他再一次想要逃开。
生理反应比大脑先一步诉说着他的感觉。
不是想拒绝裴映提供的快感,而是拒绝亵渎裴映的手指。
此刻似乎有一万种情绪挤在施斐然心口,他失去辨别出任意一种的能力。
“哪来的人跟踪我,”他吐出一口气,“谁还能把我怎么样……”
裴映的手指是凉的,偶尔触上来的戒指内环更凉。
裴映躲开与他相对的视线:“没事……”
他抬手推了推裴映的胸口,趁着间隙挣扎着偏开头躲避:“你……穿上衣服再亲我。”
大概发觉他的视线,裴映主动解释:“有点落枕。”
很快就有想射的
皮带从卡扣中抽出,拉链慢慢拉下来,再然后,裴映触碰到了他。
直觉比视觉更先一步,他猜裴映身上有伤。
施斐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喘息,更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受裴映摆弄。
他热得睡不着,邻床的裴映低低念着那本梵高自传。
施斐然长舒一口气,回过头一脑袋磕在裴映肩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裴映嘴唇上有残存的凉意,带着风雪独有的凌厉。
他对裴映的伤有生理反应。
罪恶感像一把火。
炎热干燥的地中海。
“对不起,”裴映揽住他,“我们先上楼。”
“怎么弄的?”施斐然听见自己的声音不能自控地发哑。
他怕裴映把自己当成变态。
施斐然将食指放在指纹识别口,门解锁,他却没立即拉开那道门。
裴映没有继续亲他,也没有去穿衣服,而是直接把手伸向他腰间的皮带。
他听着裴映起变化的呼吸声,想象着刚才在裴映背上看到的大片挫伤。
他不知道自己下半身看起来什么样。
他还是觉着自己家里有人。
脱裴映里面那件毛衣时,裴映轻轻压了一下他的手背:“斐然……”
裴映凑过来对准他的耳朵,用荷兰语轻声道:“亲爱的提奥。”
施斐然伸起手扒裴映身上的大衣。
他觉得那些挫伤极其性感。
裴映像是读懂他的忌惮,伸手替他拉开门。
“我能把你怎么样。”裴映贴着他的唇,用陈述语气说话。
因为画布是裴映冷白色的皮肤,血红的颜色都变得浓艳不少。
或浓或重的红色呈现不规则的形状,从裴映后背渗出来。
裴映再一次贴上他的嘴唇。
雪越发狰狞,冰凌花刮到脸上,因为皮肤的低温,过一会儿才完全化开。
所以才没有接他的电话。
“斐然?”裴映又往前迈了一步。
话没说完,裴映一把将他掀到墙上,不由分说地压过来。
距离变近,他更明确地察觉到裴映的僵硬。
一秒的停顿后,这男人更深地吻进来。
亲爱的提奥。
裴映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后背不自然地僵硬。
那本梵高写给弟弟提奥的信集,信中经常感谢提奥的资助。
公寓门上的精液已经被物业清理掉了。
感觉像对着一尊圣母像自慰。
宿舍里空调坏了,敞开的窗户,窗帘纹丝不动,一点风也没有。
走进电梯,施斐然在这人身后错开半步的位置仔细观察着他。
毛衣被他套头拽下来,他的眼睛验证了直觉。
薄薄的皮肤里晕染开鲜艳的血红。
裴映肩上的伤没有破皮,典型的挫伤。
皮肤、指尖都冻的发麻,似乎连情绪也被冻坏了。
脑子乱的不行,但他不得不说话。
记忆中的声音极其轻柔地撞在施斐然耳膜,水一样流进心口,全身都跟着变得柔软。
洗手间的门开着,洗手池瓷砖静静地闪着洁白的光。
这种小户型的优点一下子体现出来——家里压根儿没有藏人的地方。
施斐然试探着伸出手,掐了掐裴映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