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太过安静,所以清欢能够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
趁着他心神已乱,清欢当即给他添了一把火。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么几年,你找过别人吗?”
清欢的声音很冷静,但男人却答非所问。
“小清欢,是你背叛了我。”
这样的回答清欢自然清楚是什么意思,她勾起嘴角,看着桌上那些Jing致的红酒佳肴,用陈述的语气在那人心里一刀一刀的往下扎。
“多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用偏执掩饰你的残忍,用优雅装饰你的丑陋。”
“你说着爱我,却又畏惧傅家势力不敢来找我,而是再去寻找那些无人依靠的孤女来发泄你那自诩至纯至深实则肮脏不堪的欲望。”
“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个欺软怕硬躲在黑暗里的懦夫罢了,与那些外表脏陋被下半身支配的普通男人有什么区别?”
丑陋、肮脏、懦夫,因为深知眼前人的脾性,清欢每个字都重重的砸到他的心头,清欢甚至听到了他紧握的拳头里骨节爆裂的声音。
接着不等他回答,清欢直接就开始了高频率的询问。
“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游戏的追逐感,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
“我们现在在哪里?北边?南边?”
清欢极快的语速让他的思维有些来不及跟上,他急促的呼吸着,在清欢说到南边的时候他呼吸一重,清欢当即勾唇一笑给出了肯定答案。
“南边。”
“南边的话有梅山、骏山、和田山、晖山——”
话还没说完,清欢就看见他的小指一颤。
“看来是晖山。”
“晖山有——”
这次男人没再给清欢继续的机会,他猛得转身走过来掐住清欢的脖子,眼睛是彻骨的寒意。
——这确实是个游戏,只不过清欢这次是狩猎者,而他这个全程说不出一句话的倒像是个猎物,这让他很不开心。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因为脖子被卡着,身体又没有足够的能量摄入,这次换清欢急促的呼吸了,她抬头看向他,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难道不是吗?你的Jing致全都是伪装,你满口圣洁的爱意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你喜欢用幼女的身体满足你变态的罪恶感,却又标榜那是——”
“够了!!!!!!”
伴随着眼前男人的怒吼,清欢的头被抓着重重的砸到身后的铁椅子上,清欢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温热的鲜血从头顶缓缓流下,但她的语气却依然平静。
“你生气了,为什么不蒙上我的眼睛呢?那样我就没法观察你了。”
男人没有回答她,他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她的嘴唇,却又在快要嘴唇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再次狠狠甩开她的头。
他不会蒙上她的眼睛,因为那样就代表他认输了害怕了。
他也无惧于她的观察,因为她猜到的都是他曾经的想法,现在的这个地方,他不信有人能猜的到!
三分钟后,铁门被砰得一声关上,清欢努力维持着自己意识的清醒,她知道,这场博弈她暂时领先了一筹。
但是她有些地方说了谎,第一,傅临川并不会来救她,因为这些话她谁也没有说过,本来就是准备给激怒他用的,第二,她其实并不确定他们在哪,也只是为了激他罢了。
他很聪明,她能想到的他也可以推算出来,所以他选的地方不说绝对安全,也不可能轻易被人找到,她只有用激将法让他选择转移,动了,原定的计划改变了,他才会有破绽露出来。
*
晚上10点,即使清欢努力保持清醒,终究还是抵不过身体的疲惫晕了过去,而此时的整个梅山都陷入了一片寂静,时不时会有蝉鸣声,山上也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
梅山制药厂是梅山这一片区的经济命脉,制药厂的老板是林城康华木业董事长的远房亲戚,正好康华的董事长在置信动过手术,韩立言来了以后得到了热情的招待。
梅山制药以中成药闻名,梅山这么大,几乎全都是药厂的种植基地,老板听了韩立言的来意后,几乎拍着胸脯跟韩立言保证,这大大小小的山头早就被开过了,药厂的员工,当地的村民都在这住着,根本不可能藏得了人。
“就没有什么隐蔽的区域吗?”
韩立言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药厂老板握着茶杯想了想,还真给两人想出了一个地方。
“韩公子,要说藏人啊,你得往晖山去,那边是搞种植的,前两年老板去澳门赌钱输得倾家荡产,这山就一直荒在那了,开山时铺的路都没了,一般小轿车都没法进,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听到这话韩立言当即打算动身去晖山那边,但何海却拉住了他,接着缓缓摇了摇头。
“师兄,他不会在那的。”
——他可以想到的地方,清欢就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