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瑾淮兴奋地跳到平地上, 准备打开房门进去。
可是他刚刚走了几步就想到了娘亲的叮嘱,于是带着失落地又从窗台上探出头来看着邱戎。
“叔叔……我可能不能听你讲故事。”
见他这样,邱戎哪里不明白,是陆悦容不愿意让他与自己见面,他便说道:“无碍, 叔叔还受着伤,等身体好些了再讲给你听。”
“好,那我们说定了。叔叔你好好休息。”
“我会。”
“叔叔再见。”
打了招呼之后,陆瑾淮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邱戎的窗前,把窗户关成原先的样子。
那天之后,陆瑾淮总是偷偷地趁着陆悦容不在的时候,趴在邱戎窗前一小会儿,听邱戎和他说一些军营里的故事。
他总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好几次都差点忘记了时间,还是邱戎及时停止了述说,督促他回去自己房间。
与热情的陆瑾淮相比的,就是依旧冷冷淡淡的陆悦容。
邱戎知道她是气狠了自己,便想着自己找话题打破僵局,然而无论他说什么,对方也不接话。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邱戎活动活动手脚,发现自己可以拄着拐杖走下床榻,小小地站立一会儿了。
傍晚的时候,邱戎缓缓下了床,站在窗边向院子里看去。
远远的,他看见陆悦容坐在小院里的石桌旁在做些什么,突然间他就想到应该送件什么礼物给她,好缓和一下他们的现状。
巧的是,第二天周乾就带着大获全胜的消息前来向邱戎汇报。
瀚漳的水匪已经尽数剿灭,按照规定他们应该可以回京城向皇帝禀报了。
但是邱戎现在受了伤,不能立即动身,再加上陆悦容也在这儿,于是邱戎便写了一份文书让周乾带回泽安,自己则与其他十几位守着自己的将士留了下来。
在周乾离开之前,邱戎吩咐了他在瀚漳城内找了几名工匠,请他们前来为小院儿里搭建一架秋千。
周乾动作很快,两天后就有几名工匠上了门。
清晨陆悦容听见敲门声去开门时,还以为他们是找错了地方。但是等对方说明了自己接到的主人家的地址时,她就知道,没有找错地方,只是找他们的人不是自己。
既然这些工匠已经收了钱,陆悦容也不好叫他们直接回去,便让开了位置让他们进去搭建。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劳作,整整大半天的时间,秋千才搭建好。
陆悦容为那些辛苦的工匠们沏了茶,还给了他们一些辛苦费,把他们送到了门口离开。
关上院门之后,陆悦容看着那架好看的秋千。
它与这个小院儿格格不入。
这个院子本就不大,多出了这个大家伙,明显视觉上就拥挤了很多。
陆瑾淮走到陆悦容身边,问道:“娘亲,这个秋千是你叫人来弄的吗?”
她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谁叫的人呢?”
陆悦容没有回答,只问道:“瑾淮,你喜欢秋千吗?”
陆瑾淮摇摇头,“不喜欢,我已经是大孩子了,才不会喜欢秋千这种玩具。”
“好。大孩子快去看书,明天它就会从我们家的院子里消失的。”
“好!”
这一整天里,邱戎时不时地就会站在窗边看一眼秋千,不知道陆悦容会不会喜欢。
然而他并没有如愿看到他想见到的对方荡秋千的场景,就连傍晚为他换药的时候,陆悦容也依旧是面无表情。
甚至他觉得对方的表情比前段时间还要臭。
邱戎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晚间的时候,邱戎躺在床榻上闭目休息。
突然他听见斧头砍在木头上十分大声的声响。
他睁开眼睛,拄着拐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向外看去。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
他就着月色,看见院落里挥着斧头的陆悦容。
她一刀一刀劈开了秋千的木头,早晨才刚刚搭建好的秋千瞬间变成了一堆废木。
陆悦容扶着因为弯曲过度而酸涩的腰站起身来。
她转过身,目光与窗台后面的邱戎对视上了。
她视若无物,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热出的汗水,然后来回了几趟,把那堆废木头搬进了厨房,堆在了灶台边上。
邱戎站在那儿,看着变回原样的小院,一直到感受到自己双腿传来了疼痛感,才终于回了床榻上。
第二天起床,陆瑾淮看见果然不见了的秋千,高兴的不得了。
下午他又偷偷趴在窗台上听邱戎讲故事的时候,还特意提了一嘴这个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娘亲救过的病人,用秋千来讨好娘亲,送来这么个我和娘亲都不喜欢的物件儿。不仅不好玩儿,还特别占地方,还好今天已经不见了。叔叔,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