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小女人还嚷嚷着没擦干身子,就把她抱到床上,用锦被裹了起来。
许栩感觉到被抱起来时腰下那条坚硬的烙铁,也不再嚷嚷,只裹紧了被子,把红通通的小脸埋进去。
“饭菜放在这里了,一会儿自己吃,药也要擦,我先出去了。”男人声音沙哑地说完,就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留下裹在被中,心底滋味复杂的小姑娘。
神秀几乎是逃着出了内室,跪坐在禅房的蒲团上,拿过经书开始诵读,奈何那欲望久久无法消退。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二话不说先把她压在浴桶里上了,可是今天见到小家伙脸上的泪水,他觉得心底酸涩地不行,本能地不想强迫她,让自己在她心中更加卑劣。自从那年被安平公主半是引诱半是强迫得逼得他破了童子之身,丢弃了他剃度时对着佛祖立下的誓言,他的内心深处就开始痛恨起女人来,女人都是yIn荡下贱的,一天都缺不了男人身下的物什,所以在看到许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威逼着jianyIn了她,他想让这个看上去秀丽雅致的冷美人臣服在他胯下,染黑她,让她也成为欲望的俘虏。
是什么时候这种感情开始变质的呢?是见到交欢时,她乖巧可怜的模样,还是夜半深时,她睡梦中嘴边溢出的“阿兄,阿兄”的叫唤?他开始嫉妒羡慕起那个叫顾泽的男人,也开始变本加厉地玩弄她,哪怕只有在rou体欢愉时,她眼中能有他的倒影也是好的,但是她终归是要离开了。
佛像前不染纤尘的僧人双眼紧闭起来,嘴角苦笑,神秀啊神秀,你真是可怜又可笑。
长夜漫漫,内室熟睡的女孩眉眼弯弯,无忧无虑,外室禅房内却响彻了一夜的木鱼声,佛祖从来无法帮助他的信徒们逃脱生命的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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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许栩终于恢复了些,虽说肌rou仍是酸痛,但勉强可以下地行走,虽然“代价”惨重,但自己总算是自由了,想到这儿,许栩开心地准备返程。
登上马车的那一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回头望了一眼,那yIn僧……似乎没来,心底涌上抑制不住的失落,她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许栩,你在想什么!拉起帘子,进了马车。
高高的窗台上,神秀看着那辆载着小姑娘的马车一点一点驶离他的视线,缓缓转过身来,那一刻,他身后的小僧弥觉得一向高高在上,淡漠世间万物的圣僧眼中第一次染上了凡尘的落寞……
顾渊轶事
“小姐知道吗,明日就是顾渊大将军和漠北军班师回朝的日子了。”
许栩正跪坐在榻上,细细地缝着自己的嫁衣,原本就已经缝得差不多了,只差一点儿就能收尾,就听到了湖儿的话,停下了手里的活。
“是呀,阿耶和哥哥们也谈起过,这次漠北军都打到了突厥王庭,逼得他们年年进贡,想来西北边关的百姓们也能过上几年好日子了,难怪陛下会召回顾渊将军和军队们回京赏赐。”许栩感叹。
这下小丫头来劲了,开始八卦起来:“要说顾渊将军,胆识谋略真真是没得说,当年突厥连下九城,几乎快打进青州阳平关了,连青州都督裴尚都已经战死,整个京都人心惶惶,多的是商贾官吏想要举家逃亡,谁能料到还不满弱冠之年的顾郎君能领着青州城里不足十万的老弱残兵大败三十万突厥兵呢。”
许栩看着小丫头一副心神荡漾的样子不觉好笑,“瞧湖儿你说的,好像亲眼见了似得。”
湖儿不满:“湖儿就算没见过,也可以遥想顾将军统领千军万马,运筹帷幄的英姿。”
许栩摇头,顾渊不论如何天赋异禀,当年也不过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郎,军中讲究资历,多得是自恃年长,阳奉Yin违的高级将领,顾渊只怕是日日殚Jing竭虑,既要御外敌,又要防内斗,什么运筹帷幄,淡定自如,都不过是说书人编出来哄哄百姓的说法,小丫鬟竟然真信了。
“不过,”湖儿话锋一转,“顾将军命不好。”
“湖儿你别胡说了。”许栩嘴角直抽,而立之年就可以当上从二品的镇国大将军,要是顾渊命不好,整个大兴都找不出几个命好的人来。
许栩见小姐不信自己的话,一下子急了,“是真的!小姐知道为什么顾渊将军现在都还没有娶亲么,那是因为——”小丫鬟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四周,才压低了声音道:“那是因为他克妻!”
“什么?!”许栩吓了一跳,没听说过这件事呀。
“真的,听说顾将军小时候,有一天太府卿带着年幼的长女过门做客,太尉见李家娘子天真可爱,便与太府卿戏言着定下了娃娃亲,没想过了一年,那李小娘子下楼时迈了空,活活摔死了,令人唏嘘。再过了几年,顾夫人又看上了她娘家清河崔氏的侄女儿,崔家族长并不愿自己孙女嫁到顾家,奈何女儿恳求,才答应下来,好不容易崔娘子及笄了,结果一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