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能有多点这种送衣服的活吗?
助理喜滋滋地回去了,严晖看了眼袋子里的衣服,中规中矩,领着秦禾去了试衣间。
秦禾都忘记自己的裙子上沾了蛋糕。
这么漂亮一条裙子,价格还有好几个零,让人痛心。
好不容易研究出来衣服怎么穿,艰难地换上礼服,秦禾重新打开门,在换衣服的时候又想到一个问题:“我之前是什么职业?”
一个会俄语的人,一定是个不普通的人。
严晖觑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高中老师,教俄语的。”
秦禾:“……”和她的想象好像差了很多。
“那你呢?”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失落。
她还幻想过自己是外交部同声传译的高端人才。
“搬砖的。”
看到秦禾瞪大的双眼,严晖情不自禁笑出了声:“搞建筑的。”
“走吧,今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你应该饿得快站不直了。”
不说还好,一说秦禾的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
秦禾:“……”
她在这个人面前似乎从来没有形象过。
宴会的后半场,别人都在尽情地欣赏着表演,欢愉地进入舞池跳舞。
而秦禾,在自助区埋头苦吃。
严晖看着吃得毫无节制的秦禾,都有些无奈了:“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别噎着,你吃撑了衣服会嘞着你的肚子的。”
她吃得差不多,晚宴也接近了尾声。
这期间没有人再来打扰她。
吃饱喝足的秦禾心满意足地跟着严晖去了停车场,整个人瘫在了副驾上,一开始还能和严晖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淡,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到家了都没醒。
严晖停好车,秦禾依然闭着眼,一副睡熟了的模样。
“苗苗?”严晖尝试叫醒她,可又不敢太大声,怕把人惊醒。
可是秦禾依旧静静躺在座位上,呼吸平稳,没有醒来的迹象。
严晖又喊了一声:“苗苗,到了。”
可秦禾依然没有醒来。
没办法了。
严晖下了车,走到了副驾拉开门,秦禾依旧在沉睡。
“苗苗。”严晖弯腰,左手撑在椅背的软垫上,两人的脸离得极近,秦禾浅浅的呼气吹拂到他的脸上,气息温热。
严晖看着那张毫无防备的脸,终是忍不住,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吻。
克制又隐忍,不敢有其他更深的动作。
秦禾依旧没醒,他将人从座位上轻轻抱了起来,顺着阶梯走上楼,稳稳地将人抱到卧室,将她的鞋脱掉,盖上了被子,这才离开了房间。
黑暗中,秦禾猛地睁开眼,一双手捂在嘴上。
她,刚刚,好像被亲了?
睡得迷迷糊糊,确实没听到有人喊她,但是唇上软软的、痒痒的触感让她从睡梦中逐渐清醒。
还不确定那是什么,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为了不露馅,她干脆继续装睡。
男人身上独属的味道萦绕鼻尖,扰乱了她的心绪,害得她满脑子都在想刚刚唇上那个触感是什么。
可是唇上的触感能是什么,不用想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是另一个唇的触碰。
总不能用头用手用脚吧?
一股热浪从心中涌上脑门,秦禾全身跟着火了般,浑身发烫。
她掀开被子,冲向了浴室。
洗澡,必须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严晖喜欢她”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人藏得太深了,她根本没有发觉。
*
尽管前一天晚上因为想太多而导致失眠,凌晨三点才入睡的秦禾依然在六点醒了过来,不得不屈服在定型的生物钟下。
秦禾顶着一双略肿的眼睛起床洗漱,前一天晚上经历的实在太多了,让她还没能完全适应。
不管是柳依依、高鹃还是严晖。
这三个人接连带给她不同的生活体验,让她度过了非常有意义的一晚。
特别是严晖,害她失眠的罪魁祸首。
一想到今天开始就要和这个人一起上班,秦禾的心又开始乱成一团。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因为她没有恢复记忆,不知道两人曾经是怎么样的关系。加上平时的严晖表现非常正常,完全没有让她看出对方喜欢她。
可这人亲了她。
害得她现在不敢面对他。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秦禾才下楼,严晖一如既往做好了早餐在餐桌前等着她。
她调整好心态,内心给自己加油,表现得如同往常一样,走向了餐桌。
严晖见她下了楼,收起了报纸:“你等下把要带的书收拾一下,收拾完让我去提。”
……看吧,这人果然知道自己在家里偷偷学习,竟然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