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们还是即将成婚的未婚夫妻,但是谢启临为了一个烟花柳巷女子逃婚,让她受尽世人嘲笑,这是班婳这辈子中最大的耻辱。
哦,当时她是怎么骂的?
她说:她长得这么美,这个男人是瞎了眼,才跟一个所谓的花魁头牌私奔?
看来她两年前骂得对,这个男人果然瞎眼了。
“驾!”班婳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了眼这个男人,毫不犹豫地骑马而去。
当初那么深情,最后为什么还是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那个可怜的风尘女子?因为受不了世人的唾骂,忍受不了没有仆妇成群的奢侈生活?可怜那个花魁,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的依靠,哪知她找到的不过是个没有担当的废物点心。
所以世间大多的男人啊,花前月下时他可以做天下最英勇的英雄,但也仅仅是花前月下时的英雄了。
谢启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白马上的紫衣女子,抚了抚自己脸颊上的银面具,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班婳:啊呸,废物点心!要来何用!
第23章 一言难尽
太阳西沉,夜幕将临未临之时,班家三口带着几个忠仆爬上了山。这座山离别庄不太远,但是因为近年这个地方总是闹鬼,所以到了傍晚时分,便没有人敢出现在这个地方。
“姐,你说这里……”班恒蹭到班婳身边,小声道,“会不会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山上草木茂盛,地面积攒了很多落叶,踩在脚底发出唰唰的声响。
“姐,我觉得这里好像开始冷了,”班恒抱着肩膀,拽住班婳衣角,“要不我们明天中午再来吧。”
“这都快要入夜了,肯定会变冷。”班婳看了眼四周,因为树木很多,林子看起来有些Yin森,时不时还有几声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鸣声传过来。
“往这边走,”班婳看了眼缩在自己身后的弟弟,还有时不时左顾右盼的父亲,把袖子从班恒手里拉了出来,对班恒道:“好好走路。”
班恒觉得手里不拽着点什么东西,心里十分不踏实,最后凑到班淮身边,拉住了他的衣角。
父子两对看一眼,互相拽住了对方的袖子。
“父亲,恒弟,把地方记下来,”找好地方以后,班婳指使着班恒挖坑,“回去后我给你们画一幅图,以后若是记不住了,就照着图来找。”
“我们记不住不是还有你吗?”班恒挖了半天,也只挖出一个不大十寸深的浅坑,“没钱大家一起过苦日子,有钱也一起花。有个人记住就行了,我跟父亲还费这个力气干嘛?”
“那万一……万一我也记不住怎么办?”班婳见班恒半天也没挖出多少,满脸嫌弃地拉开他,“你起开,让我来。”
班恒乐得躲懒,他往旁边让了让:“要不咱们多埋几个地方,总有个地方能记住。再说了,你画画的那水平,就算让我对着图找,我也找不到地儿啊。”
“我画画水平怎么了?”班婳斜眼看他,“你行你来画。”
“那我也不行啊。”
“不行就闭嘴,一个大老爷们话这么多,上哪儿讨媳妇儿去?”班婳抖了抖身上的土,把一个成人巴掌大的盒子扔了进去,撒上一层土再埋上几块碎石,就这么一层土一层石头,最后终于把坑给填平了,她还特意挖了一块草皮放在上面踩了踩。
“姐,不全部埋里面吗?”班恒跟在班婳身后,看她又换了一个地方挖坑,“你这也太费劲儿了。”
“狡兔三窟听说过没有?”班婳喘了几口气,“要么你现在闭嘴,要么你来挖。”
班恒默默地拿了一个小锄头,跑到十步开外的地方自己挖,结果挖了没多久,锄头就挖到了一块巨石,反弹回来的劲儿弄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唉,”在另外一个小角落挖坑的班淮见状,感慨地摇了摇头:“咱们班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班恒默默地抹了一把脸,他们家现在有资格说这种话的,唯有祖母一人而已,父亲……男人么,有点自信也是好的。
天色一点点黯了下来,班恒与班淮终于挖好了一个坑,各自埋了一盒珠宝与一盒金条进去,转头见班婳已经把剩下的两个盒子全都埋好了。
“有女如此,父已无所求,”班淮颇有些得意道,“咱们家,你姐才是最像你祖父的人。”
十年前,祖父去世的时候,班恒只有五岁,记忆里祖父是个十分慈祥的老人,有时候还会把他放在脖子上骑坐着全,然后带着他去逛街,给他买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儿。
不过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祖父没事就爱带着他姐练练拳脚,带着他姐去外面骑小马。
“好了,”班婳搬好最后一块石头,拍了拍手掌心上的泥土,“天已经黑了,我们下山。”
班家父子看了眼黑漆漆的山头,收拾东西的速度加快,恨不得立刻长出一对翅膀飞下山头。
“姐,你有没有听见脚步声?”忽然,班恒停下手里的动作,惊惶地往四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