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做陛下您麾下的猛将。”
云庆帝看着眼前娇娇悄悄的小姑娘,实在无法把她跟满脸络腮胡的猛将联系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个画面有些好笑,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好好,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班大将军教得好。”
在场众人:……
好好一个小姑娘,教得刁蛮任性,说拿鞭子抽人绝对不拿棍子,身上毫无女子温婉之气,真是浪费了父母给的一张好脸。
陛下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呢?
不管是皇帝有没有两层意思,但是被夸的班婳笑得倒是挺开心,她大大方方地朝云庆帝行了一个礼:“多谢陛下夸奖,臣女愧不敢当。”
“姑母乃朕敬重之人,班大将军乃是朕尊崇之人,你身为他们唯一的孙女,朕每每想到没有照顾好你们,便觉得自愧不已。”云庆帝再度长叹一声,“甚至朕还听闻,有人因为你爵位不够高,出言欺讽于你。朕听闻此事后,不知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姑母。”
朝臣听到这话有些不对味儿,这位班郡君连当朝探花都说打就打,还有谁敢得罪她?
王德站在云庆帝身边,从头到尾连表情都没有换过。
身为陛下的近侍,他自然要把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陛下,不能删减,自然也不能添油加醋。
站在女眷堆里的康宁郡主听到云庆帝这几句话,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陛下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抽在她脸上的巴掌。她晃了晃,差点坐到了地上。
“郡主,”她身边的石飞仙扶住她,“你没事吧?”
康宁勉强笑着摇了摇头。
石飞仙松开手,笑着道:“那就好。”
她看向站在御座前的班婳,理了理自己的袖摆,一点点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陛下……”班婳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人欺负我,您不要因此难过。”
五年后,就算有人欺负她,也没人能救得了。
“好孩子,”云庆帝释然一笑,“你虽只是朕的表侄女,但你在朕的心中,与朕的女儿无异。”
忠平伯听到云庆帝这席话,面上也跟着不自在起来。他们家跟班家的那笔烂账,到了现在还是京城里不少人的谈资。难怪他们谢家人最近两年一直在朝上不得重用,只怕皇上心里也恼了他们。
他实在不明白,从小听话的儿子怎么会跟一个风尘女子私奔,弄得他们家跟班家反目成仇。
直到现在,忠平伯仍旧在想,究竟是娶一个泼辣性奢侈的儿媳妇好,还是如现在这般,儿子名声扫地、眼睛残疾、谢家与班家反目成仇、不受皇上重用好。
大概……还是宁可娶一个刁蛮任性的儿媳妇供着好吧。
至少这个儿媳妇有个身份尊重的祖母,有陛下的宠爱,对他们这种底蕴不足的家族来说,绝对是百利几害的好事。
只恨儿子不争气,如今后悔已是无用。
“朕有愧,朕要补偿你。”
朝臣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帝,套路那么多,不就是想给这位刁蛮任性的班郡君升爵位么?左右只是一个女人的爵位,高一点低一点也不影响朝政,他们内心毫无波动。
班婳歪了歪头,陛下要补偿她?
难道是给她找一个相貌英俊的夫君?
“朕之姑父生前乃是国之栋梁,朕之姑母待朕如亲子,她的孙女便犹如朕之半女,朕以为,非郡主之位,不配为半女之爵。”云庆帝敲了敲御座的扶手,“静亭侯之女,有乃祖母之风,朕之半女,当封郡主,封号福乐。”
班婳愣了半晌,才想起给云庆帝谢恩。
不过,陛下说除了郡主之位,其他爵位都配不上她,那她以前的乡君、郡君封号,都是拿来侮辱她的吗?
第18章 玄衣
“既然爵位都已经提了,食邑也该提一提,”皇后素来得陛下敬重,所以像这种非朝政场合,她也是能开口的,“不如就食邑一千二百户,您觉得如何?”
“皇后所言有理。”云庆帝当下便应了下来。
帝后二人对班婳的看重,让无数人侧目。当今陛下给爵位向来比较吝啬,朝中那些郡王的嫡女,爵位最多也就是县主或是郡君,甚至有些宗室皇眷,连个爵位都没有,就靠着殿中省每年分的银两、粮食、布匹度日。
朝臣虽觉得帝后如此宠爱大长公主的孙女有些过,但是另一方面,又隐隐有种安心的感觉。
陛下为什么如此照顾班家的人,那是因为大长公主曾经帮过他。
跟着一个念旧情的帝王,总是让人踏实心安。谁愿意跟一个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帝王?
陛下仁德,日后史书上定有记载。
参加一次狩猎,班婳爵位涨了,食邑也涨了,这是件好事。所以回到家的第二天,班家四口人都跑到了大长公主府,告诉了大长公主这件事。
“陛下最近心情很好吗,竟然给我连升两次品级,”班婳站在大长公主身边,亲手给大长公主泡茶,“连食邑都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