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山鸡都没猎到。”
“不用客气,”班婳大方地摆了摆手,然后又取了一只山鸡递给容瑕,“喏,拿去。”
看着这只血糊糊的山鸡,容瑕仍旧笑着接了过去。
“我去找父亲跟弟弟了,告辞。”班婳手里拿着皇帝赏赐的东西,只能对容瑕行了一个不lun不类的福礼,转身就往班淮、班恒所在的方向跑去。
“伯爷,小的来拿吧。”容瑕的护卫看着那肚子滴着血,脖子还倔强弯着的山鸡,觉得那班郡君好好一个姑娘家,徒手拎这脏兮兮的玩意儿,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不用了,”容瑕笑得有些怪异,“这还是第一次有小姑娘拿猎物来安慰我呢。”
因为他没猎到山鸡,便拿自己的山鸡送给他。也不想想他一个男人,被女人赠送猎物会不会脸面上挂不住?
“姐,你拎回来的兔子真肥,等下烤起来肯定好吃,”班恒一眼就看到了班婳手里的肥兔子,立刻叫护卫去处理兔子,“我还带来了一罐从蛮夷之地传过来的辣椒酱,等下烤的时候肯定入味。”
“这兔子不是我猎的,是陛下送我的,”班婳把鹿rou也塞给护卫,让他一并拿去处理,“我猎的东西,分了一部分让人给母亲送去,所以已经不够吃了。”
班恒凑到班婳耳边小声道:“马屁Jing!”
“有本事等会你别吃!”班婳对他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
班恒立刻改口道:“姐,我可是你亲弟。”
“你如果不是我亲弟,嘴这么欠,早活不到今日了。”班婳一个眼刀飞了过去,“你猎的东西在哪?”
班恒:……
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他骑射功夫不行还来问他。
女护卫端来清水,班婳洗去手上的血污后,又有一名女护卫端来柠檬水,班婳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后,把手从柠檬水中拿出来,用帕子擦干净手道,“等下你尽量别饮酒,御医说过,过早饮酒对身体不好。”
班恒点头:“放心吧,我不喝,谁也不敢灌我。”
班婳想了想,点头道:“那倒也是。”
据说十几年前,有人灌了父亲的酒,父亲酒醉以后,便开始撒酒疯,拿到什么砸什么,看到什么就拿什么砍人,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谁敢灌父亲的酒了。
班婳一度怀疑,这是她父亲借酒装疯,故意折腾人。
不过这么得意的事迹,以父亲的脾性,肯定早就拿出来吹嘘了一遍又一遍,可他至今都没有提过这件事,可见那是真的撒酒疯。
秋猎本就是皇帝与王公大臣们娱乐的活动,所以过了午时后,正中央的空地上便摆了很多烤架,有让这些贵族们自己动手烤的,也有下人们准备烤好再呈给贵人们的。
班淮虽无实权,但由于他生母是大长公主,所以班家的烧烤架离皇帝还比较近。
忠平伯府作为皇室未来的亲家,所以他家的烧烤架排在班家的下首。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这两家人不合,现在这两家的烧烤架竟然摆在一块儿,让人不得不怀疑,安排位置的太监办事不力。不管原因是什么,皇上已经坐在了上首,下面的人如果为了位置换来换去,对于皇帝来说,那就不太愉快了。
忠平伯与班淮两看相厌,班淮对护卫道:“把rou都往右边挪一挪,别坏了味道。”
忠平伯冷笑一声,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模样。
班淮见忠平伯明明很生气,却偏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就觉得心满意足。
班婳作为女眷,并没有跟他们坐在一块儿,而是在另外一边,与皇后、公主等人在一起。
她与皇后所出的安乐公主关系最好,其他几位公主都只是些面子情,甚至连面子情都没有。这也难怪,她们身为公主,在自己父亲面前,却不如一个表妹得脸面,这让她们很难对班婳有太多好感。
不过这些公主都是聪明人,知道父皇最敬重皇后,最看重嫡出,所以尽管心里嫉妒班婳,面上却十分亲和。
“好辣,”安乐公主连喝了好几口水,才把舌尖的辣味给压下去,“这东西我可受不了。”
班婳把烤好的一串兔rou递到她面前:“尝尝这个。”
安乐公主把烤rou剔到盘子里,用筷子夹起来尝了一下,烤rou仍旧带着辣味,不过更多的却是rou香。
皇后看了眼与安乐说说笑笑的班婳,又看向坐在另一边的石飞仙与谢宛谕。
身为母亲,她自然懂得儿子的心思,石飞仙出身名门望族,又有做右相的祖父,身份确实比谢宛谕更贵重,可是皇上不愿意让老二娶石飞仙,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之前传出班婳跟沈钰婚约解除后,她还担心皇上会让老二娶班婳,幸好皇上还不糊涂,没打算娶这么一个皇家儿媳妇回来。
在皇后看来,班婳确实挺讨人喜欢,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皇后娘娘,陛下方才亲手烤了兔rou,让奴婢送过来,让您尝尝陛下的手艺。”
王德端着一个盘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