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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只凭太子这件事在京城闹得这么大,就算是有侯家做推手,那难道没有别人在背后谋划吗?
既然宽嫔跳出来,云舒只能让宽嫔成为这个被示威的对象。
“太后娘娘。”宽嫔求助地看着太后,可太后本来也不是站在她的立场,所以对她置之不理。
看到自己四面楚歌,这一次连朝中重臣见她反口,说云舒是清白的以后对她再也没有了兴趣,宽嫔顿时慌乱了。
她想求助皇帝,却被皇帝冷漠的表情给吓了回来。
最后,宽嫔甚至把目光求助地落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殿下,我对殿下没有恶意。”如果威武侯夫人被供出来,那宽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到威武侯好歹是皇帝身边的信任的人,皇帝对北疆武将一向忍耐,如果威武侯倒下了,侯家就没有了支持,她只能求助地看着太子,希望太子年纪小,看在自己楚楚可怜绕过自己,保全侯家以图日后东山再起。她求助的样子被太子看在眼里,太子却没有为她张嘴,反而看着云舒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宽嫔娘娘是诬陷您。”他欣慰地说道。
宽嫔刚刚亲口承认诬陷云舒,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如今,云舒是真的清白了。
云舒也对太子露出了笑容。
见太子对自己不理不睬,宽嫔涕泪横流。
她本来也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就算是野心勃勃,妄图在宫中兴风作浪,还有很多的野心,还想要成为皇子之母,可是当危机发生的时候,宽嫔还是不知道如何应对。她的形容已经很不好看了,钗环散乱,面上满是眼泪和脂粉混合,云舒看着这个似乎自己一进宫就对自己莫名无比敌对的宽嫔娘娘,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宽嫔,让宽嫔对自己的怨气那么大。
她的确曾经在高大嫂的面前劝说为了孩子的心情多考虑侯家的婚事能不能继续。
可是最后做出决定的是高家,又不是她。
宽嫔难道就因为这一件事那么怨恨她吗?
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事。
云舒心里疑惑,可就算是并不明白,也没有在这样严肃的场合多问宽嫔。
她坐在宋如柏的身边鼻观口口观心,一直都不出声,只听到太后似乎和皇帝在低声说着什么。在这样压抑的气氛里,很久之后才有人把这段时间进宫的命妇的身份查清楚,当太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宫女给自己捧来的名单,还有审问过后宽嫔宫中宫女招供的都有什么人进宫看望过宽嫔,有什么人和宽频过从甚密,那些吓坏了的宫女们迫不及待地就将威武侯夫人给供了出来。
毕竟,宫女们都是宫里的人,又不是宽嫔带进宫,只能和她同生共死的。
既然宽嫔眼见大难临头,宫女们也不会为她保守什么秘密。
当皇帝听到威武侯夫人的名字,突然笑了笑。
云舒也微微变了脸色,下意识看向唐国公。
威武侯夫人不就是唐六小姐。
这唐六小姐真是太坑她大伯父了吧。
从前就因为她闹出了很多唐家最难看的丑事,唐国公被连累得都无法忍耐分家,现在唐六小姐还不放过唐国公?
唐国公的脸色铁青,不过很快,他也是心机深沉的人,很快就不再露出表情。
他端坐在一旁,任凭所有人打量自己,却并无反应。
“让老段他们两口子都来。老段还在牢里吧?”皇帝对宋如柏问道。
云舒吓了一跳。
老段怎么进了牢里了?
“是。”宋如柏起身对皇帝说道。
“他们这两口子,真是夫唱妇随啊。”皇帝便笑着说道。
不过这笑语不像是愉悦,也不像是夸奖,相反,还有一点Yin阳怪气的味道。
云舒更一头雾水,没想到皇帝已经对一旁的太后笑着说道,“这真是两口子。前脚老段敢带着人马想要进京城来逼宫,质问太子的事。后脚原来他这后娶的婆娘就是在宽嫔面前说三道四的那个。这夫妻俩珠联璧合,到底想干什么,朕也十分好奇。”他虽然看似在和太后说笑,可一头雾水的云舒却隐隐听得分明,不由愣住了。她的耳朵都觉得出现了幻觉似的,万没有想到老段竟然还有这个胆子,想带着人进京城来逼宫。
不过他也太想当然了。
就算老段手里还有军营里的权势,可是皇帝地位稳固,谁愿意跟他一起去作死啊。
更何况虽然他掌管军营,可军营的主官现在是唐二公子,军营里的动向,有个风吹草动,顷刻之间唐二公子全都会一目了然。
他只要敢动军营里的事,唐二公子就会知道,那自然就是皇帝知道了。
更还有京城内的禁军,五城兵马司,五军都督府……老段还想逼宫,可见他被关进了大牢不冤枉。
不过云舒想到老段竟然会逼迫皇帝,还质问太子的事,心里倒是有些伤感。
老段跟在皇帝身边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