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些时间了。”
听到庆妈妈这话,被窝里的江清黎更觉难堪了,幸好庆妈妈守着院门,不然可真丢人丢大发了。
顾瑾之虽心虚,但面上不显,对藏被窝里的江清黎说道:“我过去了,你慢慢来。”
丁宝儒倒也没问他在做什么,为何这么久才来,直接进入正题,寻双下发新任务了,让他们去查探拐子街的胡商。
从寻双那儿得知,锦佳嬷嬷原是太医院的医女,父亲也是太医,多年前,其父为当时还是大皇子的皇上诊脉,用错了一味药,被判斩首,锦佳嬷嬷也被驱逐出宫。
“这就没错了。”顾瑾之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丁宝儒。
之前在锦佳嬷嬷身上没有查得欢喜佛的纹身,他就有过怀疑,这个欢喜密教和以前的欢喜密教不同了,他们不会在心口纹欢喜佛,也不会杀人,而是用药诱人,借女色惑人,控制朝中官员,窃取朝廷机要,并不像以前的欢喜密教那般是为了长生杀人取命,而是为了谋朝篡位。
关岳山师承原欢喜密教的大长老,秉持着以前欢喜密教的作风,他身上纹有欢喜佛,行事更潇洒肆意,游戏人间,所以就算他受命窃取六扇门机要,他也会弄出个赌场,弄出个黑市,为的就是听故事。
而锦佳嬷嬷完全是有目的的接近,接近万研,国舅等人都是为了窃取朝廷机要,为了接近皇帝,为了更快的谋朝篡位。
比起半路请来的关岳山,锦佳嬷嬷在欢喜密教的根基更深,按此推断,幕后之人,更像是朝廷中人,为的是谋朝篡位,而非寻求长生。
谋朝篡位一要钱二要兵,淮南王统领三军,实在是拉拢的不二人选,所以锦佳嬷嬷才会费尽心机笼络万研,那他们钱又从哪儿来呢?难道这就是寻双让他们查胡商的原因?
究竟是谁密谋这一切,想谋朝篡位呢?
“肃王?”丁宝儒猜测。
皇帝正值壮年,膝下孩儿多,但年岁都不大,还未到能登基的年纪,另就是皇帝的几个兄弟了,肃王,齐王,勤王和唯一的异姓王淮南王。
首先能排除淮南王,若淮南王是幕后真凶总不得还祸害自己的儿子。肃王,齐王和勤王中,似乎肃王的可能性更大。
肃王一直以来都是先帝最宠爱的孩子,皇帝恰恰相反,若不是先帝突然暴毙,没有留下诏书,皇位也轮不上皇帝,大可能是肃王的。
“不对啊,肃王身残,哪能为帝。”丁宝儒又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皇帝和肃王是老冤家了,两人从皇子时候就不对付,肃王有先帝撑腰,皇帝年少时没少在肃王手下吃过亏,后来皇帝一登基,就找借口废了他一条腿,将其变相软禁,折磨,肃王若是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弄出个欢喜密教来,还真是不简单了。
“难道是齐王?”
“不可能呀,齐王是皇帝的同胞兄弟,兄弟俩互相扶持,感情一向要好,要动手早就在皇帝未登基的时候就动手了。勤王也不像,先帝驾崩时,勤王还走不得路,后来皇上登基,其被太后养着,弱冠之年才出宫,不争不抢,安于做个闲散王爷,一年到头,也没听到过有关他的事。”丁宝儒一个一个分析,分析来分析去,总觉得还是肃王最有可能,但肃王已残,根本无法登基,他就算得逞了也无济于事。
“你怎么不猜国舅?太子年纪尚小,皇上出事,太子登基,他正好可以把持朝政不是吗?”顾瑾之问他。
入住止步客栈
“虽有可能,但国舅不是被抓了吗?要是他,咱们就不用再查了。”丁宝儒否认了这个猜测。
“倒也是。”
“听寻双说,国舅自己承认那处别院是自己用来宴请宾客的,不少大人都去过,寻双忙着查验那些大人,所以才让我们去查访胡商。”
两人约好时间地点丁宝儒就先走了,顾瑾之回房交代了一声,稍作易容便打算出去,刚走出院子,就碰上迎面来的福妈妈,说祖母找他和小梨儿过去。
顾瑾之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下午在书房胡来的事被祖母知道了?
“祖母可说有什么事?”顾瑾之试探道。福妈妈面上看着倒不像有什么不妥的事。
“少爷和少nainai去了就知。”
祖母相请,顾瑾之只好回房,知会小梨儿一声,与她先去祖母院子一趟再说。
江清黎也是瞬间想到了刚刚在书房的事,“都怪你,都说不能胡来了,这下好了,且等着挨训吧。”
江清黎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下床,做那事忒费力,弄得她脚发软,从书房回来就窝床上了。顾瑾之蹲下身,给她把绣花鞋穿上,“有打有骂我顶着,保管不伤你一根指头。”说着扶她站起,不放心再问:“能走吗?”
“没大碍,咱们快去吧,你不是待会儿还要出去。”江清黎心里虽羞,但也不怕,反正他一起去,怎么也是他顶在前头。
两人略带忐忑的去了祖母那儿,给老太太请安行礼。
“梨儿过来。”老太太朝江清黎招招手,江清黎不由紧张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