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小绿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并没有理会她。
默默地走到下一个通风口的时候,天终于黑了。小绿松了口气,转身冲已经有些呆滞的某人道:“我去生火,你累了,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青木点了点头,才道:“明明要说你和望玦的事情,但是我连自己都没有解决明白。“
“我和望玦……“小绿苦笑了一下,“在什么时候说都是一样的。”
晚上,他偷偷往粥里施了几个安神咒,青木果然被轻易放倒了,毫无防备地睡在棉被中。
他看着青木的样子叹了口气,引出神识,却只探到,这仍是一条漫长无尽头的路。
他们还需要好几天。
但是青木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第十一天的早上,青木浑浑噩噩地醒过来,有些习以为常,又有些不自在。
“没有,还是没有。”她对着小绿呆呆地说道,“梦里什么都没有。”
坐在火堆旁的人自顾自地喝了口茶,没有理会她。
青木抽出被自己的体温捂得有些温热的簪子来,“这种日子我已经有些过腻了,我要回去。”
远处的人手一扬,她手里的簪子飞落在他的手上。
小绿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支簪子,扔回到她怀里,不再言语了。
青木心里有些异样,起来匆匆洗漱,坐到闷声不吭的人面前,突然道:“小绿,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小绿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我要问什么?既然我们都心知肚明,何不开诚布公地……”
一杯茶突然出现在她跟前,小绿打断她的话道:“把它喝了吧,然后安静一会儿。”
青木不耐烦地一饮而下,正欲再开口,却突然一股困意涌上头,不受控制地昏睡了过去。
“好好睡一觉吧,我说过送你一程,就会送你到终点。”小绿合上那双略带冰棱的绿眸,吟诵起令人安睡的咒语。
青木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横在箱子上,被人推着走得飞快,大灰正扑闪着翅膀,歪头蹲在她脑袋边上。
“醒了?”推着箱子的人凉凉看她一眼,又道:“不要说话,老实待着,你很吵。”
青木恨恨地挣了挣,怎么都挣脱不开。
“会法术了不起啊!”青木一边不甘心地怒吼着,一边低着头防止洞顶的灰呛到嗓子。
“这条路还很长,你还是省些力气吧。”
青木叹了口气,瘫在那里道:“你弄晕我吧,我不想醒着。”
小绿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拂手又给了她一个咒。
孔雀寨里祖传的昏睡咒真是该死的好用,青木暗骂一声,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被放在一处角落,身上的棉被终于有些松动了,她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看见一人两鹅正蹲在一边好像研究着什么。
“你们做什么呢?”青木按揉着麻木的双腿,一瘸一瘸地走了过去。
小绿见她过来,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一个位置。
青木扶着小绿的肩膀弯下腰,发现新刨出的坑中,有几根翠蓝的翎羽躺在坑中央的木盒之中。
“这是什么?”青木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咦?原来没毒啊。”蹲在一旁的人突然开口道。
青木霎时顿住,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旁边的人。
那人忍不住笑了笑,“放心,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中毒。”说罢拿起了盒子里的东西。
“应该是白孔雀留下来的吧,是一种暗器。”小绿拿起来左右看了看,对她道。
“暗器?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是白孔雀埋给她防身用的?
“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样。”小绿拿起盒子,给她看边缘处那些稍显腐烂的痕迹,“这种木材最适合存放东西,但是边缘已经腐坏了,说明这东西已经埋了很久。”小绿又转头道:“久到比你的年纪都大。”
“是阿虹从前的东西?”青木把盒子里的东西都拿起来,触手生凉,一共有五根,小而精致,只是不知道是谁的翎羽。
要说白孔雀认识的,还肯让他拔毛的正常孔雀,青木有限的认知之中,是真的想不到。
小绿又更为仔细地探查了一番,意味深长地看着青木道:“这翎羽,没想到是母孔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