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戚,江姐姐一定是能去花朝社的了,真让人羡慕。”
江韵也是个聪明的,见她的样子心中便已明白了几分,笑道:“这可不好说,我做诗也就平平,若真能许我加入,到时候也介绍你们姐妹去玩。”
“以姐姐之能,一定没问题的,我这里就先谢姐姐了。”周妍一扫方才的不快,满脸堆笑地恭维江韵,神气儿和祖母严氏颇有些相像,让一旁的展云端哭笑不得。之后,周妍便一直陪在江韵身边,姐姐长姐姐短,热情备至,连展云端这个原本与江韵最熟的人都被比下去了。
第38章 窃案
到了江家兄妹离开的时候,展云端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私下跟江韵说话的机会,对她说道:“今日让江姐姐见笑了,我家妍姐姐说的那花朝社的事儿,你也别为难,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千万别勉强,否则就违了咱们做朋友的本意了。”
她话说得极是诚恳,江韵笑道:“放心,你是什么样人我心里清楚,她是她,你是你,她天生比不得你的出身,想更进一步往上走也情有可愿。既是你的亲戚,我能帮就帮,实在帮不了也没法子,我知道你是不会怪我的。”
展云端欣慰地拍拍她手,笑了笑,双方都已领会对方的意思,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送完了客,展云端过去展老太太那边说话,谢氏、展夫人和杨姨娘都在那里侍奉,原来过几日城外大昭寺办水陆法会,有个什么百年一遇的高僧宣讲,把个展老太太激动得不行,不仅自己要去听讲祈福,还叫谢氏和展夫人都要随着一起去感受佛法无边。
就连严氏都被影响得也要带着儿媳妇一起去凑热闹,所有人都得在那里呆上足足七天才能回来。偏偏展诚和展谦上月底便随皇帝去巡海防了,并不在家。因此,这七天时间,叫杨姨娘照看几个孩子,暂时代管一些内务小事。
展老太太知道大孙女儿也是个伶俐的,虽然年纪小,却比一些大人还要有主意,便又嘱咐杨姨娘道:“万一有什么拿不准的事,跟端丫头商量着。实在不行,就先放放,等我们回来再说。”
事实证明,展老太太还挺有先见之明。她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展府去参加法会后的第三天中午,展云端刚吃过中饭,准备写完一幅字就午歇,杨姨娘慌里慌张地跑来找她:“不好了,端姐儿,阿蜚在学里出事了!”
展云端吓了一跳,手一抖,刚临的字帖登时被毁,她也顾不得了:“出什么事了?”
紧跟着,便急问道:“他人是死是活?”心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可怕的念头,重生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顾越该不会是死了吧?
“他人没事,”杨姨娘道,“是有人揪着他不放,说他偷东西!”
展云端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她放下笔,见杨姨娘还是一副急眉赤眼六神无主的模样,忙扶了她,“姨娘坐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和我说。”又叫丫头倒茶来。
原来具体的情形杨姨娘其实也不知道,只知今日顾越和三个兄弟像往常一样去家学上学,结果方才展栋的小厮跑回来报信,说顾越在家学里偷东西,被人抓住了,人证物证俱全,要顾越拿一百两银子出来私了,否则就要报官处置。
“居然还有这种事?!”杨姨娘气得要死,她可不信顾越会做这样的事,“是谁说他偷东西的,对方是谁?”
“是袁庆文,是族里简大nainai的侄子。”展氏家族从开国至今已有五六代,族中人口甚多,杨姨娘也不太闹得清楚这位简大nainai跟自家到底什么七弯八拐的亲戚关系。
这袁庆文靠着跟简大nainai有亲戚关系,所以才能到展家家学念书,按理说应该干些正经事,不应该惹事生非才对,好端端地怎么会顾越过不去呢?
“栋少爷怎么说?”杨姨娘问。展栋是长房长子,这种事情他应该要有个主意才好。
“按栋少爷的意思,自然是不能报官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家里出这样的事,闹到官府叫外人笑话。如今证人和赃物都有了,只能是拿银子出来息事宁人了。”
杨姨娘原本不信顾越会偷窃,可是听说证人和赃物都有,顿时没了主意,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只得跑来找展云端。
“我得去瞧瞧,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展云端只一思索,便作了决定。打死她也不相信顾越会偷东西,一定是被人冤枉的,“这么大的事,总不能单凭下人的几句话就作决定。”
“你一个姑娘家,去那里只怕不太方便吧?”杨姨娘迟疑问道。
“不妨事,姨娘,你和我现在一起去云逸那边,拿身云逸的外衣给我换上,我装成小子的模样去学里就是了。”这两年展云逸的个头蹿得很快,已经和姐姐差不多高了,展云端穿他的衣服正合适。
见她态度很坚定,杨姨娘也不再说什么了,当即一面叫人赶紧备轿,一面两人一起去了展云逸的院子里,让展云端换衣服。
展云端急匆匆赶到学里的时候,原本就装聋作哑的先生已经借口身子不适回家去了。在展家家学里上